雲歌從這上宮離開,轎攆徑直往雪宮的方向而去。
隻不過從這上宮出來,恰巧到一眾嬪妃正在這花園中賞著雪景,看到雲歌的轎攆經過,一道聲音突兀的出來,直接對著這邊喚道:“雲人,這雖然有皇上賜的轎攆,但是大家好歹都是宮中的姐妹,雲人就這樣過去,似乎也有些不妥吧!”
雲歌吩咐那抬轎子的人,直接落下來,然後緩步走了下來,徑直走了過去,看著這花園亭下的一眾之人,都是此番新宮的嬪妃,當然,雲詩蘭是沒有出現在這裏的。
而剛才住的,顯然就是蘇栩,在這些新進宮的嬪妃之中,因為在當時殿選的時候,畢竟讓這蘇栩難堪了,現如今可不是都在挑的刺兒了。
蘇栩看著雲歌,繼續說道:“到底還是雲人不一樣,咱們一同宮的,除了蘭昭儀位分在貴嬪之上,轎攆自然是無話可說,可是我等貴嬪以下的妃嬪,除了雲人有這樣的福分,能讓皇上賜轎攆,那可非同一般呢,乃至於連這晨起給皇後娘娘請安的事都能免了,足見……”
雲歌對著蘇栩,順勢說道:“這皇上是怎樣的心思,誰都不能確定,皇上想對誰有怎樣的安排,那都是皇上的聖心,又豈是我們能隨意揣測的,蘇才人這樣說,莫非是覺得自己對皇上十分的了解?”
蘇栩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裏麵略微的怔了一下,每每自己在雲歌跟前,這說的話,都是到的針對,每回都是沒能對雲歌起到作用,反而讓自己深陷不是之中。
吳沁在旁邊坐著,笑道:“蘇妹妹也是好心,看到雲妹妹的時候,特意了妹妹一聲,我們都是這一次新宮的嬪妃,今日雪停了,這宮中的雪甚妙,大家一同賞雪,未嚐不好,何必為了那些事而計較呢。”
趙萱也附和著說道:“正是,咱們都是已經侍寢過,能伺候好皇上已然是極好的事兒,又怎麽能隨意的去揣測聖意呢。”
蘇栩對於吳沁和趙萱兩人都是幫襯著來緩和這些,心中縱然有些不快,但也隻能是認可下來,然後對著眼前的人說道:“雲人,剛才……”
隻是雲歌現在並沒有給這蘇栩解釋的機會,直接將這話打斷,然後順勢說道:“這話說的,倒像是我會因此而計較什麽似的,大家都是新宮的,一應之事自然應該都有分寸,都能明白。”
端坐在旁邊的吳沁看著雲歌,順勢說著,“如此,雲人可要和我們一同坐下來賞雪?”
雲歌淡然到極致的聲音,說著,“到底子有些疲乏,這冰天雪地的,妹妹我這子素來虛弱,就不能在此多待著了,自然是要先回去了。”
說話之間,雲歌便朝著跟前的人,福了福,順勢之間,隨即就離開,重新上了轎攆,離開了。
等到雲歌走後,一旁的大理寺卿之徐千薇,同樣是冊封的貴人,笑著說道:“吳姐姐對蘇妹妹還真是關心呢,剛才這局麵,還以為要一度陷尷尬的場麵呢,好在是吳姐姐和找妹妹這說了幾句,也算是緩和過來了呢。”
坐在徐千薇旁邊的太常寺卿之魏婉,笑著說道:“可不是嗎?說到底,這定國公府雖然沒有人在朝堂之上,不像我們的父親在朝堂居要職,可奈何這定國公府的威那是不容小覷的,輕易可不要去招惹才好,免得到時候,自己丟了臉麵不說,反而還要招惹不必要的是非呢。”
蘇栩聽著們就是有意要針對的,很清楚,他們坐在這裏的六人,顯然是分割雙方對立的局麵,現如今倒還算是平衡的,剛才的那些,儼然已經讓們抓到了一些錯似的。
“招惹是非?魏姐姐這話說的,剛才也隻是好心而已,畢竟是同時宮的姐妹,見到了,怎麽能不招呼一聲,那豈非是非常沒有規矩?”蘇栩凝聲說著。
坐在魏婉旁邊的鴻臚寺卿之江鳶掩麵一笑,“蘇姐姐,話可不能這樣說,是不是單純的好心了一聲,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此刻誰都不會想要去招惹們雲家的人,不論是那位分已經尊貴的蘭昭儀,還是現如今才承寵的雲人,這都是不能去及的,可偏生蘇姐姐卻要去折騰這些,當時殿選時候發生的那些,誰都清楚,現在又何必說的這樣冠冕堂皇呢?”
徐千薇立馬就打斷了江鳶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妹妹這話就渾說了。”
江鳶立馬就佯裝打,“姐姐教訓的很是,這是說的哪門子話嘛……”
此刻,在吳沁和趙萱的臉上都是十分的難看了,而蘇栩當然也是自知的,頓時這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隻不過,既然了宮,誰都有頂著一張假臉演戲的本事,這賞雪,當然是要繼續往下的。
……
這頭,雪宮,清涼殿。
紫蘇奉了一盞熱茶到雲歌的跟前,然後凝聲說道:“剛才那個蘇才人也真是的,故意將小主過去。”
雲歌喝了一口熱茶,暖暖子,輕笑一聲,“們那哪是在賞雪啊,隻怕,誰都沒有將心思放在那雪景上麵吧,至於忽然將我過去,也不過是蘇栩想要折騰點事兒,隻是可惜,我過去,不但不會讓有機會挑起些什麽,反而還會因為這些,讓徐千薇們諷刺。”
紫蘇思忖再三,瞬間就明白了,“小主說的很是,們都是各自代表不同的立場,們六個人湊在一塊,哪裏是能好好賞雪的存在啊。”
許月緩而說著,“不過,小主不過就是承寵之餘,錯開了些時間,原本所有人以為,小主的恩寵不過那一日,可是皇上卻沒有忘記小主,讓所有人都警惕起來,這樣一來的話,這些人都是對小主要存有嫉妒之心了。”
“在這後宮之中,一旦獲寵,招人嫉妒,那是在所難免的事,並沒有什麽大礙,不用太過於放在心上,更何況,後宮這麽多人,而皇上就一個,若是每個人都平平淡淡的,平靜的跟那無風的水麵似的,你覺得這裏還能算是後宮嗎?”
紫蘇應聲一句,“小主總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那這以後,隻怕要是非不斷了?”
雲歌對此並沒有多介意,因為,所要的那些,遠遠不止這些,這不過是存在於人之間的是非,或許上所牽引的,乃至於會涉及到朝堂之上的是非。
“不用太擔心,該是怎樣就怎樣便是,過分的計較,反而還會因此而疏忽掉一些尋常十分容易看見的東西,這本就是尋常,不用刻意,明白嗎?”
許月和紫蘇聽了,當然都是應承,不會有任何的辯駁出來,畢竟小主說的話,們都清楚,這是沒差的。
雲歌待在這殿中,也隻是好好地休息,盡可能的讓因為那連夜而來的折騰,導致的疲乏,盡量恢複過來。
心想著,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
到了午後,也沒有聽到敬事房的人來傳話,而後,書房那邊傳出,皇上今夜宿在書房的消息,對此,雲歌也就放心了,夜之後,不過早早地就歇下了,兩日沒有前去鸞宮給皇後請安,明晨,必然是不能有所耽擱的。
許月和紫蘇知道自家小主需要好好休息,們將一應之事料理好,伺候雲歌宿下,便隻是在外間候著而已。
轉眼,第二日。
雲歌已然是早起,早早地就已經到了這鸞宮,當然,這個時候,宮中諸位嬪妃都已經在這鸞宮外候著了。
雖然冰雪還厚,眾妃手中捧著湯婆子,厚實的鬥篷披在肩上,自是暖和的很,雲歌的出現,不免讓所有人都將注意力看了過去。
這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昨夜皇上宿在了書房,沒有傳雲人侍寢,難得,今日雲人這麽早就已經出現在這裏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賢妃娘娘言重了,這若無特別的事,嬪妾自然是早早地就要過來的,正如賢妃娘娘,皇上和皇後特意吩咐,讓賢妃娘娘照料寧妃娘娘的胎,連寧妃娘娘懷著孕,每日都會前來給皇後請安,嬪妾若無耽擱,必然是前來的。”
林賢妃聽著這話,眉頭微微一皺,這時,那宋淑妃笑著說道:“說起這兒,賢妃妹妹,如今寧妃這胎狀況如何啊?”
“就不勞淑妃姐姐心了,自然是一應妥當,宮中的醫每日早晚都要請平安脈,全然都是無礙。”
宋淑妃緩緩一句,“這也不過是平白的關心一句而已,畢竟,這到底也算是個提醒,如今寧妃有孕,可比當初更加的防不勝防啊,有些事兒,雖說現今都已經為過去,但還是想起來都覺得難堪呢!”
對於宋淑妃的話,誰都知道有所指,雲歌視線落下,寧妃的臉難看極了,而林賢妃自然還是有些氣憤的,或許從前並不在意,可如今難免有些不同,並不能同日而語,從前葉氏還是德妃,再怎樣,也沒人敢隨便說,現在葉氏隻是小小才人,還是皇上一朝下令降位,這便是可以拿出來諷刺的存在,林賢妃當然是不悅的。
不過,雲歌就這些看來,從那葉才人,到林賢妃,再到寧妃,這裏頭的種種,都是擺的明明白白,沒有毫偏差,於雲歌而言,這些正好確定,是可以為被所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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