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我的上司柳月家裏.
北方夏日的夜晚,微熱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心馳漾的昧。昧的夜,和心目中的神單獨在一起,很容易讓人想非非。
酒後的我心中充滿了彌而懵懂的覺。
柳月喝醉了,一進家門就坐在沙發上,閉著眼,扶著額頭,表顯得很痛苦。我急忙給倒了杯水,放在麵前的茶幾上。柳月修長的在我麵前一晃一晃,我不停心跳加速。
柳月勉強張開眼,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看得我心裏直跳,熊荷爾蒙分泌速度加快。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下麵,不由就很尷尬,柳月一定是看到這個了。
柳月接著低頭喝水,沒做聲,一搖一晃。
我吞咽了一下嚨,口是心非地對說:“柳主任,你休息一會吧。”
柳月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地麵,默不作聲,一會站起來,搖搖晃晃往臥室走。剛走了幾步,突然噗通一聲歪倒在了地板上。
我急忙架起柳月,扶到沙發上,自己也覺得頭重腳輕,於是順勢在柳月邊坐了下來。柳月的挨著我的,我覺到的很熱,比自己的還熱,不知道為什麽,我攙扶著肩膀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柳月突然無聲地開始哭泣,當眼淚滴到自己手上的時候我才發現,哭得很厲害,可以說是熱淚滾滾,好似心中藏著巨大的的痛苦和憂鬱。我有些不知所措,自己的上司,一個文雅嫻靜高貴端莊的漂亮人,怎麽突然哭了,哭得人心疼,令人心痛。
柳月好像在迷幻和迷離之中,突然順勢趴在我上,仿佛把我當做自己的親人,發出抑的哭聲,肩膀劇烈搐,渾抖。
我全的突然開始迅速奔流,心快要跳出來,不由渾戰栗,不由自主起柳月的肩膀,隔著薄薄一層緞,我覺得自己的反應地厲害,像要炸。
柳月顯然是醉得厲害,哭個不停,聽了人撕心裂肺、心痛不已。
我突然膽子大起來,突然就抬起的頭,摟住的。
柳月顯然還於大醉眩暈之中,或許還以為是在夢中,眼睛都沒有睜開,任憑我的作。
我腦子一片混沌,手忙腳……
可是,接下來我卻顯得很狼狽。
我沒有經曆過男之事。這在現在是無法想象的,但在那個年代,是很正常的事。晴兒是我的初,也是從初中到高中的同班同學,又一起考江海大學,隻不過在外語係,我和晴兒從沒有突破那個界限。雖然我多次想,但晴兒堅持要留到結婚的那一天。
我不由很著急,很尷尬。
就在我手腳忙、滿頭大汗的時候,一隻芊芊玉手了過來……
命運仿佛造化,很會捉弄人,就這樣,我的第一次沒有給青梅竹馬的晴兒,卻給了剛認識不到一周的上司柳月。
那一年,大學畢業後我分配到江海日報社工作。第一天到報社上班見到新聞部主任柳月的那一刻,我驚呆了。
這是一個如此驚人貌的人。
見過不人,但從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不會相信世上還有如此驚豔麗的人。在上,看不到任何歲月的痕跡,如果不是因為儒雅的氣質和嫻靜而略帶憂鬱的眼神,怎麽也不會相信是一個30多歲的已婚人,的麗甚至讓我一直引以為自豪的晴兒也黯然失。
不由為自己到幸運,一來幸運自己大學畢業後能直接分配到江海市委機關報工作,能分到這樣的市委直屬事業單位,對於寒門弟子沒有任何社會關係和背景的我來說,是祖上燒了高香。二來,幸運自己能被報社分配到新聞部工作,不然,自己哪裏有機會見到這位超級呢?
想到這些,我就由衷地到高興,甚至還有些興。
而隨之發生的事讓我更為興:報社多年來有以老帶新的優良傳統,我在新聞部的第一個月由柳月親自帶。聞此消息,我豈止是興,簡直就是欣喜若狂。
上班第二天,我提前30分鍾來到辦公室,提水、拖地、桌子,大家上班後,一致誇我勤快、有眼頭,柳月凝神看了我一眼,然後帶我出去采訪一個活。第三天,我將自己寫的一篇新聞稿給柳月審閱,柳月看完稿子,看了我一眼,說,到底是新聞本科畢業的,基本功紮實,文采不錯。第四天,柳月帶我去山區采訪,之間爬一座山,大家氣籲籲,我一路輕輕鬆鬆,並在最後100米攙扶柳月爬上山頂,並第一次帶著激和喜悅的心到自己心中神的手和胳膊。柳月看了我幾眼,帶著讚賞的語氣說:“到底是在大學裏踢過足球、當過軍部長的,神勁兒足,倍兒棒。”
那時,我才知道柳月已經看過我的檔案,了解我的底細了。
平時在我麵前,柳月始終保持著那份嫻靜和幽雅,那種高貴而教養的氣質讓我從不敢有半點越雷池的想法。
轉眼到了周五,柳月帶我采訪市委的一個重要會議。開到下午5點會議結束,書長邀請柳月一起參加晚上的會餐,在市委招待所——江海賓館一個豪華的小餐廳裏。我和柳月挨在一起坐,這是我最喜歡的時刻,因為從柳月上可以聞到一種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
同桌吃飯的是市委辦公室的書們,大家對柳月都很客氣熱,對我也很好,我知道這是因為柳月的緣故,否則,我一個剛從學校初出茅廬的頭小子哪裏會放在他們眼裏。
席間,大家喝多了,包括柳月和我。柳月好像心有些抑,大家隻要敬酒就幹掉,也不推辭,也不多說話,頂多角出半笑意。我怕柳月喝多,站起來,決定主出擊,給在座的各位每人敬了一杯酒。
柳月看出了我的用意,用激地眼神看著我,我對視了一眼,覺那眼神裏似乎又帶著幾分寂寥和迷惘。然後柳月對在座的各位說:“江峰是江海大學新聞係畢業的高材生,學生幹部,黨員,今年剛畢業,跟我悉工作,各位領導多關照。”
柳月的話讓我心裏一陣溫暖,一陣衝。大家聽了柳月的這話,立刻對我熱了不,喝酒的焦點暫時轉移到了我上,我一勁兒地喝多了。但這並沒有阻礙柳月多喝酒,又去隔壁的酒桌,給市委的幾位領導敬酒。我沒去,不敢去,山裏出來的我從沒和那麽大的一起喝酒吃飯過。
散場的時候,柳月明顯喝多了,我也很有醉意,但頭腦還算清醒。我攙扶著柳月的胳膊問家在哪裏。那會,酒後的柳月顯得很嫵,臉紅暈,兩眼迷離,很人,我很想一聲“姐”。
可是,我終究沒有敢。
我攙扶著歪歪斜斜的柳月,送回家。
進了門才知道柳月家裏隻有一個人。
於是就發生了開始的一幕……
那一夜,揭開了我生命中嶄新的一頁,在這個比我大12歲的婦上,我從一個懵懂青年變了一個男人。
那一夜,我幾乎沒有休息,第一次品嚐到人的巨大幸福,讓我不知疲倦,這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妙不可言的事,我陶醉,我不能自拔……直到天快亮時才一頭栽倒在柳月旁,呼呼睡去。
第二天,當我終於醒過來,發現床上隻有我自己,拉得很的窗簾進一亮,天亮了。
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柳月正坐在床邊的單人小沙發上,穿得很整齊,看樣子早就起了,已經洗刷完畢,神恬靜而淡漠,正凝神怔怔地看著床頭的一幅畫。
看到柳月冷峻的眼神,我突然覺自己很局促很荒唐,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份,突然覺得自己很狼狽。
我急忙穿起床。
柳月在這過程中一直沒有說話,等我穿好服,才看著我,神平靜,仿佛昨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是第一次?”終於說話了。
“是的。”我有些愧地回答,仿佛被人嘲笑了一般。
“唉……”柳月微微歎了口氣,牙咬得的,好一會才緩緩說道:“對不起……你回去吧,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怔怔地看著柳月,這個帶我趟過人河的麗婦,這個在我生命中注定刻骨銘心的上司,昨夜的一幕一幕在腦海裏模糊地湧出片段,我不心澎湃,心緒難平,衝的了一聲:“月兒姐!”
我的心中突然湧出對柳月的無限,對這個迷人的婦充滿了無限眷,那一刻,我忘記了是我的上司,那一刻,我甚至沒有想起晴兒,我青梅竹馬的友。
柳月皺皺眉頭,看著我,咬了咬:“江峰,不要多想,昨晚,我們都喝多了……你回去吧……”
“我……”我心裏突然很痛,我雖然醉酒,但是我的大腦並沒有全部麻醉,我知道自己昨夜做了什麽,我知道昨夜的那一幕幕萬段和激晴火熱都是真實的,我沒有做夢,我突然想對柳月說:“我你!”
男人的就是來得這麽快,我不知道自己心中為什麽會有這個想法,我覺得自己很無恥和荒唐,可是,又無法遏製心的想法,和晴兒一起這麽久,我從沒有心裏產生過如此衝的意和,從沒有這種刻骨的發自心底的痛。
難道,這真的是?
可是,我終究沒有說,因為我看到柳月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容置疑和果斷,那是隻有在工作時才看到的神。
我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說什麽,我像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帶著第一次後的迷惘衝和激烈懷,乖乖從柳月邊走過,低頭從柳月家走出來。
從柳月家出來,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柳月家裏沒有男人,隻有自己。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