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抬眸往前面瞥了一眼,也沒太刻意的去瞄準,對著金蛤蟆大張的隨手一拋,幣在半空中過一道優的弧線,而后同樣是不偏不倚的落進了金蛤蟆的里。
叮的一聲,塵埃落定。
林青柚對這個結果表示毫無懸念,景行一向是運氣好到讓人嫉妒的那種,他就是傳說中的錦鯉本鯉。
“也沒什麼挑戰啊。”林青柚歪頭過去,看了眼他手心里剩下的兩枚幣,以一種相當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道,“你把那兩個也丟進去吧,然后我們就去找陳舟。”
“……”旁邊的扔了幾十枚幣至今還沒功扔進去一個的們紛紛怒目而視。
沒什麼挑戰?!
這是什麼欠揍的語氣啊!
手機上有陳舟發過來的定位,林青柚的方向不太好,尤其是剛剛來到陌生的環境里,更是分不出東南西北,于是瞄了一眼之后就把手機給了景行。
校園各的路口都有指路標,沒費太大的力氣,兩人就順著指路牌找到了金融學院的慎思樓。
三一二教室,
這是一個可容納三百人的階梯大教室,從前數到后大概有二十多排的座位,里面烏的全是涌的人頭,本看不見陳舟到底在哪兒。
林青柚看了眼時間,八點十三。
陳舟得八點半才下晚課。
不知道是不是教室里扎堆玩手機的人太多,網卡的一不,一條消息發了半天也沒發出去,林青柚本來想問問陳舟坐在哪兒,也只好作罷。
走廊里太冷,趁著講課的老師轉在黑板上寫板書的時候,林青柚拉著景行從后門走了進去,就近在最后一排找了個座位坐下了。
講臺上的老師對著講桌上的麥克風聲嘶力竭的喊著:“老師也不想考試啊,這不是上頭要求的嗎?考試你們以為只是考學生啊?老師也很難的,老師也不知道你們究竟會什麼啊?”
第一排坐的同學舉手問:“老師,為什麼不畫重點啊?”
老師面無表地說:“因為上一個畫重點的老師被學生給舉報了,所以教導主任要求這次期中考試,哪一科都不準畫重點。”
底下一片唏噓,還夾雜著學生的各種抱怨聲。
老師用力的拍了拍多講桌,對著麥克風又喊:“行了行了,也別唉聲嘆氣的了,這次的考試重點都是我平常上課講的,只要你們平常上課有好好聽講,及格肯定是沒問題的。”
林青柚這才恍悟,為什麼這種階梯大教室里在前排的人比后排的都多,原來學生們以為今天的這節課要畫重點。
前排的一個男生聽到這句不畫重點終于舍得放下了打游戲的手,一臉震驚的抓了抓頭發,“為什麼不畫重點?有哪個大學考試是不畫重點的?”
有,林青柚在心里默默地接了句,我們學校醫學院的各專業也不畫重點。
男生翻了翻干凈到連名字都沒寫的課本:“我朋友說他們學校里,連專業課都會畫重點。”
朋友:“只要學校選得好,年年期末勝高考。”
男生:“所以我究竟是做錯來什麼,要來到這個學校?”
朋友:“哦,你做錯了高考題。”
男生:“……”
林青柚撐著下往桌上趴了趴,因為考試的原因,今天起的很早,考完之后又往樂城趕,這會兒整個人放松下來就開始犯困。
景行側頭看一眼,剛要說話,前面那個剛才說著“你做錯了高考題”的男孩子卻忽然朝后面扭過了頭來:“嗨,帥哥,你是哪個班的?”你我很有緣啊。”
事實上,男孩子從剛才就頻頻的往后回著頭了,景行以為他在和后排的同學說話,就沒太在意。
男孩子眼睛看著他,笑瞇瞇的又說:“你我很有緣啊,三百多個座位,你偏偏就坐在我后了。”
景行:“……”
林青柚:“……”
林青柚一臉震驚的看了看眉眼彎彎的男孩子,又看了看臉上沒什麼表的景行,腦子里殘存的那點兒睡意徹底消散了。
啊這?怎麼回事?
這年頭挖墻角的已經如此喪心病狂了嗎?同都不放過?
男孩子的眼神直勾勾的:“你看,陌路萍水相逢啊,我在你心里無波無瀾,你卻不聲不響的在我心頭打了一拳。”
景行:“……”
這種況顯然在景行的接范圍之外,他懵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后撤了撤子,拉開了和前座的距離。
林青柚終于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了,慢吞吞地按著桌邊兒坐直了子,微帶倦意的眸掃過去:“同學,我男朋友在你心頭打了一拳,我也可以配合著他在你臉上打一拳。”
“……”
幾句話的功夫,已經到了下課的時間。
林青柚看了眼時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先出去,一會兒人太多了,樓道里會。”
景行嗯了一聲,拉著從后門走了出去。
網絡擁如舊,直到從三樓下來,網速才稍微好點兒,雖然發消息還是慢,但起碼小圓圈轉上半天,消息能功的發出去了。
陳舟的信息回的很快:【側門,速來,救命。】
林青柚:【?】
陳舟:【速度,救命。】
景行一看到了他發來的這條消息,微微一挑眉梢:“他怎麼了?”
依照林青柚對陳舟的了解,八是被不知第幾號前友給纏了,陳舟大爺的風流債遍地,往前可細數到整個樂城的二十幾所大學里。
雖然不至于夸張到每個班里都有他的前友,但這二十幾所大學的每個學院里肯定是有的。
林青柚拉著景行繞到了側門,側門這邊人就了很多,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正好就矗立著兩個大路燈,將四下照的一片清明。
兩人一過去就看到了站在側門臺階下的陳舟。
彼時,渾風流債的陳舟陳大爺正被一個孩拉扯著胳膊,不知道在說什麼。
林青柚聽著孩子的聲音,總覺有點兒像電話里的那個被分手的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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