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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柚在聯系人列表里翻出了景行的手機號,發了個簡短的信息過去。
——“同桌?”
這次,景行的信息倒是很快就回了過來,只有簡簡單單一個字,外加一個標點符號。
——“嗯?”
見他回了短信,林青柚忽然有種松了一口氣的覺,指尖在他名字后面的撥號按鍵那里停了一下,猶豫著要不要撥過去問問。
其實,是那種非常不喜歡打電話的人,有什麼事不能在微信或者短信里說嗎,還非要打電話,但回憶起那雙冷沉沉的黑眼珠,愣了一會兒,忽然妥協似的嘆了口氣,還是撥了號碼過去。
鈴聲只響了半聲就被人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很靜,聽不見任何聲音,連呼吸的聲音都沒有。
林青柚握著手機的指節微微一,張了張,試探著開了口:“……同桌?”
“嗯?”景行的聲音隔著電話從聽筒里傳了過來。
他的聲音聽起來與平時并沒有多大的不同,只是微微帶了一點低啞,像是沒休息好。
林青柚不自覺的了下,莫名的有點張,隨即又唾棄自己,就打個電話而已,你張個屁!
清了清嗓子,道:“同桌,你之前說的那句是我朋友的話,現在還算不算數?”
沒想到忽然會說這個,微微停頓了一下后,景行才啞聲說道:“算。”
“那今天你有沒有時間?”林青柚又問。
他似乎是笑了一下:“有。”
低頭掃了一眼手表,上面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四十七。
林青柚:“那……十點,我們北街見?”
景行嗯了一聲,道:“好。”
掛了電話,林青柚眼睛,慢吞吞的從吊籃藤椅上跳了下來。
今天天空晴的很好,時間尚早,日燦爛而不熾熱,懶洋洋的打著哈欠,換下了睡,又拿了頂黃的漁夫帽扣在腦袋上,踩上帆布鞋就出了門。
北街離家這邊并不算近,只是林青柚之前看景行曾從北街那邊的酒吧里出來,猜測著他家離那邊應該近。
出了小區,林青柚往前面走了走,在十字路口那邊攔了輛出租車。
國慶假期的第一天,路上堵得寸步難行,到都是的黑的人群,二十分鐘的車程,生生的在路上給堵了將近一個小時,好在出門早,到的時候離十點還有兩分鐘。
景行就站在街口的那顆老槐樹的樹蔭下,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了他的小同桌。
小姑娘穿著白的背帶短,頭上戴著圓圓的漁夫帽,肩上搭著一個絨絨的小斜包,遠遠的從馬路那邊走過來,越看越像個剛出蒸籠的糯米團子。
還是渾冒著騰騰的熱氣的那種。
一到目的地,林青柚就付了錢,忙不迭的從車里滾了下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出租車的那種悶熱,混雜著約的尾氣味道堵的口發悶。
正想給景行發個消息問問他在那里,景行的微信消息就從手機界面彈了出來——“糯米團子,往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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