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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方士那些年》 第16章 生死在手

開啓祭宮!

秋諾在我面前說着之前相同的話,只不過這一次斷然是我無法回絕的口氣,在笑不過卻笑的我無力抵抗。

“下幽冥找回越千玲的魂魄後,你開啓祭宮,或許還有辦法破解你的宿命。”

我茫然的站在原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緒良久才鎮靜下來,我擡頭和秋諾對視。

“這就是你說的第二個辦法?”

“你連你自己宿命是什麼到現在都沒搞明白,那是懲罰,對你鬥天擾三界的懲罰,給你萬世天命卻要無盡承孤清的懲罰,你想和越千玲雙宿雙棲也好,想要擺這懲罰也好,你就必須找到一切的源。”秋諾慢慢收起臉上的笑容冷豔的看着我。

源……”我重複着的話,還是有些茫然。

“那宿命是羋子棲和嬴政之間的,嬴政曾經本來有機會破除宿命,可惜千年前在祭宮他最終還是下不了手,以命封印羋子棲,卻沒有選擇殺掉。”秋諾圍着我走了一圈停在我背後,聲音過來無比的清晰。“你如今有機會彌補千年前的憾,當然,前提是你開啓祭宮,讓羋子棲重臨人世,而你……如今已今非昔比,一旦回到祭宮你將擁有嬴政所有的記憶和法力,到那個時候,你只需要親手殺掉羋子棲……”

“然……然後呢?”我承認秋諾的話已經打了我,角蠕一下急切的問出口。

“我知道你宅心仁厚,讓你在天下蒼生和一生摯之間選擇,是難爲了你,現在就有這樣的機會,可以讓你魚和熊掌兼得,不可否認你開啓祭宮,羋子棲會佔據越千玲的,可那也是讓越千玲醒過來唯一的辦法,七竅玲瓏心一開羋子棲就是天下玄門法力最高的人,千年前功虧一簣,如今一定不會重蹈覆轍,所以你還必須面臨一個,也是你最後一個比你強大很多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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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諾邊走邊說,似乎這些都是早已經安排好的全盤計劃,什麼都沒變,我還是那顆棋子,只不過如今已經兵臨城下,一子決江山。

“你要救天下蒼生勢必要贏下羋子棲,你若能親手殺掉……”秋諾停在我面前雙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我。“你的宿命是永世和糾纏不清,可最後又不得善終,你若殺掉,你的宿命就不攻自破。”

“殺掉羋子棲!”我眉頭一皺,的確是這樣,宿命之中若是沒有羋子棲就意味着一切都結束了。“可是……就算我殺掉羋子棲,同樣可以再迴,你之前都說過,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羋子棲和你不一樣,沒有帝命,就不能擁有萬世天命,只所可以一直迴不滅,是因爲的七竅玲瓏心,你只需要誅殺的七竅玲瓏心,便從此魂飛魄散再無迴。”

“誅心……你是說讓我刺穿的七竅玲瓏心?”我迫切的問。

“當然不行,擁有的是七竅玲瓏心,能徹底誅心的只有不詳之劍。”秋諾點點頭冷豔的回答。

“不詳之劍。”我恍然大悟的去看秋諾。“天子劍!你在三曲真境給我天子劍的時候,其實已經想好用途,就是想讓我最後用天子劍殺羋子棲。”

“天子劍上面殘附全是天子帝君亡魂,都是不得善終的真龍天子,無比怨毒極惡,七竅玲瓏心至善,沾染魔便是至惡,所謂以毒攻毒,只有天子劍能真正誅殺羋子棲。”

我深吸一口氣,倒不是面對玄門第一法力高強的羋子棲有多讓我們害怕,而是直到最後所有的事都是給我安排好的。

“就算我能殺掉羋子棲……那越千玲怎麼辦?”我和秋諾對視很認真的問。“們兩人同用一顆七竅玲瓏心,我殺羋子棲如同殺掉越千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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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用你擔心,七竅玲瓏心有兩面,一面至善,一面至惡,天子劍誅心只能除惡,不得善,你用天子劍殺掉羋子棲,反而是淨化了被魔沾染的七竅玲瓏心,也如同是救了越千玲。”

“怎麼相信你說的這些有多是真的,又有多是假的?”蕭連山走過來,他一直對秋諾沒好,他本來就是恩怨分明的人,心中到現在還記恨,又怎麼可能會相信秋諾。

秋諾都沒有去看蕭連山,目還是和我織在一起,漸漸角上翹,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說的是真也好,是假也好,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就如同去五嶽喚起羋子棲法力,自始至終都沒人那刀架在你脖子上你去,如今也一樣,我只不過告訴你一個辦法,至於做不做,全看你自己選擇,所以你本不需要相信我。”

我剛想說什麼,忽然想起虛靜子,我曾經問過他關於越千玲的安危,他曾書一生一死兩字到我手,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當時我怎麼也想不通這一念之間的意思,如今看看秋諾總算是明白,越千玲的生死果真最後在我一人之手。

我轉過對蕭連山說,讓他馬上回龍虎山,去天王塔找穆汐雪,帶上昏迷的越千玲立刻趕往京兆的秦始皇陵,我和聞卓去幽冥找回越千玲魂魄,這樣時間還來得及。

蕭連山看了秋諾一眼,還是有些不放心,想說什麼,被我搖手打斷,我對蕭連山很認真的說。

“時間不多了,按照我說的去做,若是能救回千玲那就皆大歡喜,若是有人騙我,千玲魂斷祭宮,那其他人也不用再出去了,就當是給千玲陪葬。”

我這話是說過秋諾在聽,相信應該會明白我話中的意思,蕭連山也不再和我爭辯,也知道時間迫,讓我和聞卓一路小心,沒有多餘的話,轉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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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諾很淡定的微笑,在臉上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我忽然轉頭很認真的看

“我在破除最後一座明十四陵裡面法力封印的時候,記起一些斷斷續續的記憶……你是認識嬴政的,而且一直都在嬴政邊,在那些嬴政元裡殘留的記憶中,我看的出你和嬴政的關係非比尋常,你說過一切從祭宮開始,也會在祭宮結束,如今我已經決定開啓祭宮,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還有……你即便有再高深的道法,也不可能擁有不死之,你怎麼做到的?”

秋諾擡頭用另一種眼神看我,靜若止水很淡泊的目,默不作聲的沉默片刻後回答。

“你也知道快結束了,我是誰,怎麼會有不死之,這些你都會知道,不過不是現在,等你回到祭宮,你便能記起所有的事,那個時候,不用我告訴你,你也會想起來的。”

我擡起手,手心中多了一個小瓷瓶。

“武則天給我的,可惜到現在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用,既然和你有關,想必你應該清楚。”

秋諾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瓷瓶,頓時有些惆悵和黯然,淡淡一笑。

“留着吧,在祭宮或許你會有用的……”

“還有,九鼎,九州鼎中第九鼎,我在那些記憶中看見是你收藏起來,連嬴政也不想知道,你是唯一知道第九鼎下落的人。”我一本正經的問。

“秦皇本是打算融毀九州鼎,可是第九鼎有神力庇佑,毀化不掉,秦皇擔心會落後世之人的手中,所以才讓我藏起來。”

“你一直暗示我去幽冥,救千玲怕不過是一個藉口,你是想讓我去幽冥找回第九鼎吧。”我皺着眉頭深思慮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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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的不錯,第九鼎我就藏在幽冥,不過在幽冥我發現,九鼎不再到神力庇佑,第九鼎上是龍甲神章的總綱,也是要所在,你如今學會全部的九天龍決,相信學會最後第九鼎上的神通易如反掌。”

“你真打算讓我學齊所有的龍甲神章?”我有些詫異的看着秋諾。

“怎麼,你認爲就憑你現在的九天龍決就能打敗羋子棲?”秋諾答非所問的和我對視。“若你是這樣想的,那就是以卵擊石,就算你學會全部龍甲神章,要知道羋子棲可是早已融會貫通,而你只不過窺其一二,即便是你全力以赴也只有三勝算。”

“你既然有心讓我學全龍甲神章,十方幽冥無邊無際,你把第九鼎藏在什麼地方?”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帶你去的。”

“……”我一愣很驚訝的看着秋諾。“你……你也要去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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