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宇文鳶突然手,越過小巧致的酒桌,在黎清臉頰上輕輕了一把,“你們一定會幸福的,我保證。”
這作不帶任何,也沒有半分調戲的意思,溫到讓人心醉。
黎清捂著側臉一邊臉紅,一邊自我安這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切。
小時候叔叔伯伯們也這麼逗過,只是面前這個叔叔生得實在太過俊,好看到讓人容易心猿意馬。
但凡換個老點兒的,丑點兒的來,也不至于渾升溫到想要自燃一樣。
宇文鳶解決了最后一點殘余的酒,然后用帶著蠱的聲音命令:“把手出來。”
黎清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干什麼,但還是乖乖的把手了過去,都這麼大一人了,總不至于咬吧。
“我靠!疼疼疼,小叔叔你在干什麼!”黎清萬萬沒想到宇文鳶竟然真的狠狠咬了自己一口,一圈牙印深到見了紅,鉆心的疼直得眼角泛起了淚。
“滾出去!”宇文鳶驀然提高了嗓門,把自己僅剩不多的力氣全都用在了這上面兒,每一個字都喊得歇斯底里,“再讓我看見你,我就打斷你的。”
“小叔叔,你是不是喝醉了?”黎清捂著自己慘烈掛彩的胳膊,又氣又無可奈何,“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快躺著去,我出去幫你要碗醒酒湯。”
每次跟對方一塊兒喝酒,自己都會醉在前頭,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原來也是個一瓶倒。而且酒品極其惡劣,發起酒瘋來還帶咬人的。
“我讓你滾出去,沒聽見嗎!”宇文鳶掄起桌上的空酒瓶,用力往門口方向砸去,“滾,現在就滾,以后再敢教小婧這些七八糟的,我饒不了你。”
“你……”黎清氣得連酒杯都舉了起來,恨不得給對方當場來個頭,但是只要一看見宇文鳶的臉,就會想到他那悲慘至極的遭遇,這手怎麼也砸不下去,“行,我不和醉鬼計較,等你酒醒了看我怎麼嘲笑你。”
“滾!”宇文鳶態度冷若冰霜,罵得氣勢如虹。
“你讓我滾我就滾,憑什麼?”黎清怕被他再咬一口,溜得極快,上還不饒人,“我就非要慢吞吞的走,氣死你。”
床后的收納區,第五婧和第五只兩個人正齊刷刷的趴在上聽著墻角,完全沒有半點大家族家主和總管的威嚴氣勢。
“小……”黎清看見第五婧正想說話,就被第五只一把捂住拖了出去。
“你這是老師咬的?”走到臥室門外,第五婧看了眼手上醒目的牙印,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廢話,房間里就我和他,不是他咬的,難道是我自己咬自己不?”黎清憤憤不平,“又咬我又罵我,還敢當著我的面砸我的酒瓶,他這酒瘋發得實在是太過分了。我以后再跟他一塊兒喝酒,我就是狗。”
第五婧拍了拍黎清的肩頭,一臉:“我聽見他罵你教壞我了,沒想到你為了我什麼黑鍋都往自己上背,仗義,這個人算我欠你的。以后殺人放火,卸胳膊卸,有一件算一件,但凡找到我頭上,老子絕對不皺眉頭。”
黎清一臉懵:“誰給你背黑鍋……”
話音還未落地,宇文鳶的消息已經直接發到了第五婧手機上:“我了。”
短短三個字,卻把第五婧高興到差點原地起跳:“老師終于肯吃東西了,黎清還是你靠譜,不像老只,越勸越讓老師發飆。”
“你把他搞得這麼慘,結果挨罵的居然是我?”黎清氣到扶額,“簡直不講道理,以后你倆的事兒別找我,我不管了。”
“別啊!”第五婧的態度瞬間親昵了很多,“這招好用,我以后一把老師惹生氣就送你出去挨罵,有對比才有突出,等他發現你不是個玩意兒,那我自然就是玩意兒了。”
黎清無言以對,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腹誹第五婧愚蠢還是腹誹腹黑,想的這都是些什麼損人利己的破主意。
“家主,先生了,別讓他久等。”第五只滿臉堆笑,“一直在臥室里悶著空氣不好,我讓人在餐廳準備一下,你請他下樓用餐好不好?”
“行,那你先去餐廳等我。”第五婧看了黎清一眼,“我把老師下來,一起吃吧。”
“哼,我才不要跟他一張桌子吃飯。”黎清傲的轉過了,“我手里文件,報表,方案堆得跟小山一樣高,哪有閑工夫管他,以后你倆的事你倆自己解決。”
“那黎小姐我送你出去。”第五只恭恭敬敬的沖黎清比了個請的手勢。
“先生剛才的做法是突兀了些,但也是為你好。黎小姐是個聰明人,應該能明白他想做什麼。”送黎清下樓的路上,第五只突然開了口,“第五家從不輕易欠人人,一旦欠下,那便等于開了一張空頭支票任人書寫。”
黎清的瞳孔猛地外擴,原來小叔叔剛才對自己態度巨變,竟然是為了這個。
都被到跳樓絕食的份兒上了,卻為了讓第五家欠自己一個往后可能用得上的人,就這麼輕飄飄的服了。
這個蠢貨,為著想,就沒想過自己以后的日子該怎麼過嗎?
“既然是空頭支票,那我豈不是可以任意提要求?”黎清挑了下眉梢,表難辨喜怒,“我想讓你們放過小叔叔,不知道這個要求怎麼樣。”
“先生是家主唯一在乎的玩,誰都可以離開第五家,唯獨他不可以。”第五只臉上雖然掛著笑,語氣卻令人膽寒,“我們第五家以玄鳥為圖騰,歷任家主都會被關在名為家族的鳥籠里永遠也得不到自由。相應的,家族也會盡力滿足的一切。只要想要,就沒有得不到。”
“你們到底是干什麼的?我查出來的資料顯示,第五家擁有全世界最大的活易市場,旗下的園和海洋館遍布世界各地,是當代唯一一個以馴作為主要職業,并且傳承了上千年的古老家族。”黎清雙目中充滿了質問的神采,“但我并不認為一個開園的會有如此囂張的底氣和目空一切的傲慢。”
“我們的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馴家族。”第五只上流出的是從骨子里出來的傲慢,像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在俯瞰螻蟻,“人也是,不是嗎?封建時代我們用鞭子訓化奴隸,現在我們用利益馴化代理人,其本質都是一樣的。”
黎清冷笑了一聲:“看來我踢到的好像是一塊鐵板。”
“不,你是得到了一個強大的盟友。”第五只繼續循循導,“雖然這話從自己里說出來有些自賣自夸的味道,但我保證,家族的勢力將超乎你的想象,只要配合一些無關痛的小事,你能從我們這兒得到利益的也將超乎你的想象。”
“我不會和你們做任何易,也不想從你們這兒得到任何東西。”黎清走到樓下的魚池邊,雙手撐在護欄上,目冷冷地眺著遠方,“我和小婧做朋友,是因為我喜歡這個人,而不是看上了的姓。在我這里,友和親都是不能標上價格任意買賣的,如果我做了什麼有利于他們兩個升溫的事,那一定是因為我想做,而不是因為你們要求我做。”
“年輕人有傲氣是好事,但傲慢過頭往往就會為自負。”第五只威脅道,“山外有山,黎小姐你應該學會對未知事保持一顆敬畏之心。”
“第五家再強又怎麼樣,我又沒有需要求到你們頭上的事,無則剛,你們也就沒有任何能夠拿我的地方,所以我跟你們始終是平等的關系。請不要再用這種口吻跟我說話,否則我會認為你們這個所謂傳承千年的家族除了小婧,剩下的都十分沒有教養。”黎清毫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里,語氣狂妄,邏輯又清晰到讓人難以辯駁,“還有,我們黎家再不,在c市的地盤上也算是條地頭蛇,你們要是再欺負小叔叔,我保證讓你走著進來抬著出去。”
第五只:“……”
作為第五家的總管,實際上家族目前真正的掌權者和縱者,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被人威脅的一天,而且威脅手段簡單到跟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好的黎小姐,我為自己的無禮道歉。”他瞇了瞇眼,覺自己的這趟c市之行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老公回公司了,麻煩你們安排輛車送我回去。”黎清一點兒也不跟他客氣,果真是像jio說的一樣,走到哪兒都能當自己家。
“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跟著家主居了太多年,沒想到我也有混到被小輩威脅的一天。”第五只隨便安排了個人帶黎清去停車樓,然后正面著離去的背影,眼神一刻不移地停在對方那堪稱完的腰比例上,“不過這脾氣可真夠勁兒,長得也辣,要是年輕30歲,我一定泡。”
雖然剛才一路上已經到了足夠多的震驚和沖擊力,但當黎清看著眼前這棟停滿各豪車的停車樓,眼神還是到震驚,微微了一下。
果然不愧是傳承了千年的土豪家族,原本以為蕭家的停車場已經足夠氣派,但跟人家的停車樓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黎小姐,請問您是想去公司還是回家?”司機指了指面前的一排豪車,“從這兒起上下三層都是平時用來待客的商務車輛,您可以隨選一輛你喜歡的。”
黎清掃了一眼,發現最便宜的市價也在60萬以上,其中還不乏定制款和限量版,以這種水平停滿一棟樓,而且還只是異國他鄉暫時用來歇腳的地方,果然不愧是傳承了上千年的世家。
“哦,直接送我去黎家總公司就好。”原本打算回家泡個澡睡個覺的黎清大刺激,突然就有了賺錢的力。
睡什麼睡,回頭七老八十兩一蹬要睡幾千年,不如搞錢!
“大小姐你來啦。”黎清走到電梯口,剛好見送人返回來的黎晉中,“昨天你反映的事兒我已經著手讓人去查了,正好你爸也在樓上,你看要不要再跟他詳細的聊一聊?”
“我爸也在啊。”黎清點點頭,按下按鈕,“行,那我去找他。a市那邊的管理層差事辦得不好不說,還各種往公司里邊兒塞狗仗人勢的親戚,搞得不像開門做生意的,反倒像潑婦罵街,真是得大換了。”
“大小姐你就別氣了,這種事兒各個公司都有,跑不掉的。這世界啊就是個人世故的社會,活著就有人,有人就會有私心,真到有利益關系的時候,任誰也會偏幫自己人一把的。”
“這道理我明白,但a市那邊做得實在是過分,怎麼著也得拿他們殺敬猴一把。”黎清抬走進電梯,上的氣勢突然漲了一頭,“新上任三把火,是時候得燒一燒了。”
黎清坐電梯上樓,停在總經理辦公室前敲了下門:“爸,你有空嗎?”
屋有人說話的聲音,但被得很低,本聽不清楚,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了兩分鐘,黎暮南也沒理。
黎清以為是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小,清了清嗓子正準備重新敲過,屋就傳來了黎暮南疲憊的聲音:“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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