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我的理方式不滿意,你大可以選擇不跟我們合作,繼續回去找之前那家廉價又沒有損耗的。生意場上的事向來都是要貨比三家的,我們黎家也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店,進得來出不去。你們陳家這樣的客戶說句實話,哪怕流失十七八個也不算什麼。這話我黎清說的,想回家添油加醋盡管添,我一概都認。”黎清雙手叉,環抱在前,從坐姿就著小傲,“至于賠償嘛,不如這樣,你去法院告我,咱們先打三年司,回頭法院判下來該賠多我賠多,一是一,二是二,誰也甭想占誰一分便宜。”
“神經病啊你,就為兩噸貨款,幾百個罐頭,誰要跟你打三年司,還不夠律師費呢。”陳月月翻了個白眼。
“大小姐,陳家是我們的大客戶,一點小錢而已,無足輕重,不至于為此傷了兩家的和氣。”先前就一直在這兒勸陳月月的售后經理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而且這種事也不是經常發生,很難才會遇見一次。”
“所以在這之前遇到這種況,你是怎麼理的?”黎清瞪了售后經理一眼,眼神像刀子一樣凌厲,“他們要多你就賠多,反正賠的是公司的錢,又不是你的,盡快息事寧人費功夫比什麼都強,對嗎?”
“大小姐,我……我……”
“行了,我知道了。”黎清面無表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擱,“難怪陳小姐那麼有恃無恐,手指都快指到我鼻子上來了。都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下梁不正上梁勢必也正不了。你們售后部把整個黎氏集團的骨頭都帶了,我這個做大小姐的怎麼還氣得起來?”
“大小姐,考慮到兩家的關系,以往的理方法的確是有些游離在合同之外,這些都是小事兒,董事長和云姐一般不會親自過問。”黎晉中替他辯解道。
“以往是以往,現在是現在,我媽說了,黎家往后是我的,新規矩由我來定。那我今天就訂第一條,該賠的一分不許賠,不該賠的一分不許多賠,凡有人無視合同惡意訛詐,第一次后續合作漲價10%,第二次直接終止所有合作,以后概不接待。”黎清整個人筆直地坐在沙發里,發號施令的樣子比父親當年更加意氣風發,“生意場上講的是相互選擇,客人挑選我們,我們也挑選客人,王八看綠豆對眼了,這生意就做,看不對眼相看兩厭,這生意就停。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做事干脆些,別每天整這些彎彎繞繞,白費功夫。”
陳月月被黎清一番巧舌如簧繞得腦袋暈,似乎已經放棄了講道理,直接開始撕模式:“你這個人就是這樣,從小到大永遠都有說不完的道理,一套接著一套,好像就你會說,別人都是啞一樣。我就看不得你這副樣子,任憑你表面上裝得再聰明再明,私底下還不是個勾yin自己叔叔的賤人。”
“你有種再說一遍。”黎清的耳朵突然抖了抖,臉微微變了些許,說話語氣也變得不太客氣。
“原來你這種賤人也是知道要臉,也是害怕在自己公司被人撕下偽面的。不想讓我說是吧,我就非要說,不僅要說,我還要租幾輛旅游車,在上邊兒掛上大喇叭,大街小巷到嚷嚷你跟自己叔叔的破事兒。”陳月月看黎清的反應,以為怕了自己,一直都在被單方面吊打的總算揚眉吐氣了一把,整個人瞬間就激了起來,嗓門也比平時高了8度,“我呸,就你這種貨還有臉自稱黎家大小姐,真是把全c市姓黎的人的臉都給通通丟了。我要像你這樣在外邊兒野男人被狗仔抓個正著,為了不給家里添麻煩,就算不從樓上跳下去,那起碼三年之也沒臉再回c市,免得被人天天在后邊兒議論不知恥,脊梁骨都快被穿了。”
“你他媽說誰是野男人呢。”門外來客格似乎十分暴躁,連個敲門的流程都不愿意走,直接一腳把還算厚實的門給踹了開,然后一個剛喝完的飲料瓶徑直從門外飛了起來,不偏不倚恰好砸在陳月月腦袋上,頃刻間就鼓起了一個紅腫的大包。
得虧這飲料瓶是易拉罐,質地較為輕盈,打不出什麼大問題,要是那種玻璃制的豆瓶子,估計這一下陳月月就得直接進醫院看腦科。
打從門外進來的是一人一貓,第五婧今天穿服依舊省布料,上一件一字肩短款上,下shen一條位于膝蓋上的迷你短,手上拖著一只迷彩行李箱,背上的刺青遮不完,一眼看過去還是能看見殘留在外邊兒的鳥翅膀。更為醒目的是邊還帶了一只長相像貓,型和花紋卻都類似藪的薩凡納,簡直氣場滿分。
陳月月一眼就認出了進來這位的份:“五小姐?”
“回答我,你他媽說誰是野男人。”第五婧無論到什麼地方,不服就干的格都不會有毫收斂,直接一把揪住陳月月的頭發就往門用來轉運風水的魚缸里按,“想租車是吧,老子就該把你掛在車尾上拖著滿城跑。”
“勸架的時候被人誤傷,可是不能算工傷的。”黎清用眼神在房間里掃了一圈,“自己上不知道檢點,活該,還真以為沒人收拾得了了。”
跟著陳月月進來的那位是陳家名不見經轉的四小姐陳禽,據說是在外面生了抱回來的,在家里素來沒什麼地位,到了這兒也全程低著腦袋一言不發,心甘愿當陳月月的陪襯。
但令黎清沒想到的是面對那頭獠牙外的薩凡納,竟然還有膽子撲過去,可惜雙方的力量實在差距太大,丸子一爪子就能抓破子,在大上留下五道深深的痕。
“丸子,別!”黎清喊出了記憶中這只貓的名字,聲音提得特別大,一時間竟然還真的鎮住了它。
“愣著干什麼,快過來,你打不過這只貓的。”黎清拉著的胳膊,一把將拽到了自己邊兒上,然后俯下shen子查看起了上的傷口,“撓得可真厲害,不理很容易染的,姨父,你先帶陳四小姐去值班室理一下。”
陳禽死死的盯著魚缸,一步也不肯挪:“不行,我姐還在那兒呢。”
“放心好了,五小姐有分寸,不會真弄死的。”雖然才只打過一次照面,但黎清卻對第五婧有一種天生的好,總覺得對方雖然看起來兇的,一言不合就重拳出擊,但靈魂卻很純粹,“我家那個得罪得罪得比這狠多了,也沒胳膊。”
第五婧揪著陳月月的頭發反反復復按到魚缸里過了七八次水,直嗆得連呼吸都變得微弱了起來,才把整個人像一塊無力的抹布一樣在空中轉了一個圈,腳底踹上的屁,用力一蹬,陳月月整個人撞到了桌角上,維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部輕微起伏,鼻孔和角還正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還帶著魚腥味兒的明。
“姐姐。”陳禽連忙撲了過去,拼命幫陳月月嗆進肺部的積水,“你醒醒,別嚇我。”
第五婧好像還沒有打盡興,邁著步子又往桌邊走。
“五小姐,點到為止差不多了,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了。”黎清有意讓陳月月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吃點虧點教訓,但并不想要的命,更不想要的命折在自己的地盤上。
第五婧兒沒把放在眼里:“滾開。”
“那我就給小叔叔告狀,說你欺負人。”黎清也不知道這招有沒有用,但這是面對第五婧能想出來的唯一法子,要是唬不住,那就只能算陳月月命不好了,“他這個人最見不得恃強凌弱了,要是被你氣得頭昏眼花沒食,低糖了怎麼辦?”
第五婧兇狠的目頓了一下,竟然真的瞬間和了不:“敢告黑狀,我就宰了你喂狗。”
“行,那我不告了,今天在這發生的事大家都當不知道。”黎清纖長的睫微微,“不過你可不能再出手了,不然人要是死在這兒,殘在這兒,我可不幫你瞞著。”
“自己找死。”從第五婧里蹦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黎清吐了下舌頭,哎呀,好像玩過火了,這可怎麼辦?對了,之前在蕭氏集團的時候,好像為了防止緒失控,一直有人在給源源不斷的遞糖果來著。
黎清在上口袋里掏了掏,竟然還真被掏出了兩塊巧克力,把巧克力放在手心,沖第五婧了過去:“吃顆糖吧,心會好一些。”
第五婧的眼神像是在看智障,著一我們很嗎的質問。
黎清靈機一:“小叔叔告訴我的,說你喜歡吃甜食。”
有多年的倒追經驗在,黎清迅速中了第五婧心最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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