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連山這一次做的最對的一件事就是未雨綢繆的帶上了乾糧，不過現在這些乾糧已經不重要，被葉輕語隨意的放在一邊，我們所有人的目都看着裝乾糧的袋子。

這應該是蕭連山做對的第二件事，現在連他自己都笑起來，他沒有辦法把水扔到水晶龍上，可當他看着葉輕語在他面前把袋子系攏的時候，他也明白是什麼意思，用這袋子裝水在捆綁好後，重量和石子相差不多，扔到水晶龍上對於蕭連山來說易如反掌。

蕭連山滿臉自信，讓他學易學還真是難爲他，不過對於這些事蕭連山到是輕車路，他拿着火把原路返回，等他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包裝滿水的袋子。

我們都退開，蕭連山退後一步擡手用力扔出去，水袋輕而易舉的擊中對面的水晶龍，撞擊力讓水晶的棱角劃破了水袋，瀘溪河的河水澆灑在龍之上。

我們都全神貫注有些興和張的注視着對面的水晶龍，靜靜等待着將會出現的變化或者是顯示出來的東西，石中異常的安靜，過了很久時間，灑落在水晶龍上的河水沿着龍慢慢流淌，直至最後從水晶的棱角尖一滴滴掉落在地面。

若是非要說有什麼變化，我相信只有我們看見地上的那灘水漬，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顯現出來。

我們推斷潛龍勿用的含義就是困龍得水，而如今水也有了，可沒有等到我們期中的變化，我開始有些質疑我們的推斷到底是否正確。

蕭連山說可能是水不夠，或者是他沒扔對正確的地方，他再去試試，被聞卓拉了回來，搖頭說，若是有用哪怕一滴水也能行，既然沒反應就不需要再試了，應該是某個地方被我們忽略。

越千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走到顧安琪邊問沒記住的卦象，顧安琪重新說了一遍。

龍騰活理閒沙漠，曾蝦戲在人間，已到雷聲風雨至，五湖四海都平安。

越千玲對易學的認識好不了蕭連山多，不過至還能從字面上領悟這卦象的意思，龍騰活理閒沙漠是指龍被困，和這山壁中的水晶龍的境大同小異，這卦象的關鍵在第三句，已到雷聲風雨至，越千玲說我之前說過，困龍若得到雷電之雨便可一飛沖天，雨就是水的意思，差的是雷電。

“要不……你召點雷下來試試。”越千玲看着聞卓一本正經的問。

聞卓和越千玲對視，沉默了半天忽然轉頭看我。

“恐怕這事麻煩了。”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困龍得水中的困龍是蛟龍，而蛟龍遇水必定會興風作浪後再衝九霄，而所謂的雷電之雨是從天而降，興江河湖海。”聞卓說到這裡重新去看看那水晶龍，深吸一口氣低沉的說。“這裡的所謂困龍得水，怕丁點水是不夠的。”

“那……那要多水？”

“龍遊深淵翻江倒海，要想此龍困……”聞卓着下一本正經的回答。“怕是要水過其首！”

“水過其首？！”顧安琪一怔目瞪口呆的去看對面的水晶龍，吃驚的說。“就是說……要用水淹沒這石？！”

雖然聽上去匪夷所思，不過聞卓說的沒錯，斷卦也正是這個意思，已到雷聲風雨至，風雨既來必定先落於龍首，在這裡的意思正是聞卓所說水過其首。

如今石中除了蕭連山失的嘆息聲外，其他人都陷了無語的沉默，大家重新坐回到柴火旁邊，就算是我們知道水過其首是破解這裡的辦法，但要做到這一點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首先我們在山壁之中，從仙水巖外面目測長平久安臺的高度說也有一百多米，也就意味着距離我們最近的瀘溪河在百米之外，瀘溪河的水位是不可能到達這裡，否則整個龍虎山有一半會被淹沒，這是不可能出現的況。

第二種是蕭連山設想的，我們自己想辦法提水上來淹沒這裡，這是一個極其愚笨的辦法，不過的確有可行，但是要用水填滿這石雖然不是不可能，但需要的人力和時間絕對不是我們這六個人能完的，而且即便我們能做到，困龍是得水了，可我們在這全是水的石裡面又能堅持多久。

這就是聞卓所說的麻煩事，破解此地的唯一辦法也是我們本做不到的辦法，大家無言以對氣氛有些頹然，和之前所有我們遇到的困境都不一樣，再艱難也能有辦法解決，但從未遇到無能爲力的事。

不過我還是有些想不通，就算我們做不到，相信其他人也做不到，朱元璋這個機關設計的厲害，但若是到這裡的是大明後世帝王，該用什麼辦法通過呢，所以除了我們所想到的兩種方式外，一定還有其他的通過這裡的辦法，只不過如今我們絞盡腦也想不出來。

面前的柴火慢慢火勢微弱，蕭連山再去找來一些枯爛的木材架在上面，思緒太凌一時半會靜不下來，也想不出有意義的事，我再次閉目調息，可腦子裡全是卦辭和卦象以及那張牙舞爪巨大的水晶龍。

一直於假寐狀態的我，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拉拽醒過來，看見聞卓用手在推搖我，他手中拿着一截燒紅的木材，在維護這我們面前的柴火。

“我們來這裡你估計有多久了？”聞卓一本正經的問我。

在這封閉的空間中時間變很模糊的概念，我無法的回答聞卓，不過從上服乾的程度看，不會太短，我問聞卓怎麼突然問這個。

聞卓把手中燃燒的木材給我認真的說，這石雖然寬敞，可四周一直點燃着油火，他用手中的木材測試過，一木材完全燒燬大約需要三十分鐘甚至更長，而我們面前的柴火一直沒熄滅過，由此可見我們來石至快一天時間了。

“你覺到呼吸不暢或者空氣越來越稀薄嗎？”聞卓若有所思的問我。

他的話突然提醒了我，看看這四周一直燃燒的油火，到現在依舊火勢很旺盛，而我們是在山之，這石閉的空間中最欠缺的就是空氣，聞卓推斷出時間，出應該不會太大，若是按照這石空間來計算，裡面的空氣早該燃燒殆盡纔對。

想到這裡我忽然看見面前的柴火在輕微的搖曳。

有風！

這石不是完全閉的，就如同當年修建這裡的時候，一定會留下通風的地方，否則人在裡面一定會窒息，正因爲有風所以這裡的空氣是流，因此油火纔沒有熄滅的一直燃燒。

我慢慢站起按照柴火搖曳的方向，向相反的地方走去，這個細節一直是我之前忽略掉的，從來沒考慮過這閉的石還有會通風口的存在。

越千玲想了想告訴我們，在修建大型陵墓或者寶藏的時候，爲了修建的需求會預留下通風口，不過在工程完工後，這些通風口都會被閉合，以免這些通風設施留下蛛馬跡讓人窺探到其中的。

而在這石中留下通風口很明顯不合常規，多半是工程失誤，我一邊小心翼翼全神貫注的尋找，一邊搖頭，明十四陵對朱元璋來說至關重要，他怎麼會在一座關係到大明社稷安危的事上留下紕和失誤，若不是失誤，那就是有其他的用途。

當我慢慢走過一石壁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然後向後退了一步，把臉在石壁上，這地方的溫度分明比其他石壁要冰涼，我讓聞卓把燃燒的木材遞給我，把木材靠近那石壁，上面的火頓時不斷的舞漂移。

我淡淡一笑，這裡有風進來，我用指頭敲擊石壁，迴響果然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我用手清理乾淨這石壁上的塵埃，在火中很清楚的看見細細的隙，在旁邊有一細微凹陷下去的地方和其他石壁以及形狀都格格不，我慢慢把手指按上去，有鬆的覺，應該是的機關，我讓其他人都退後，連我也不知道按下去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等我確定其他人都離我很遠，我深吸一口氣按下手指下端的石壁，那有隙的山岩如同一道窗戶神奇的在我面前自的打開，一陣風從外面吹襲而至，夾雜着塵封幾百年的灰塵，我眼睛都沒睜開，等到這些灰塵被吹散，清新的空氣從這出的地方流進來，和煦的山風迎面吹來我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

這是一個並不大的空，由山壁中的機關所阻格，大小能容下一個人的頭部進出，很明顯如此巧妙的設計應該和這石是一起規劃好的，朱元璋居然在他如此看重的明十四陵裡面留下這麼大的空隙，難道他就不擔心會被人從中發現山裡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