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玲也有些猶豫,畢竟是野史對於一個學考古的人來說,這些都是異端邪說,若是之前相信一定會嗤之以鼻,不過或許是這些年的經歷,讓和我一樣,都應了武則天那句話,歷史永遠是王者在書寫,一紙史書寥寥數筆又能記載下多真假。
越千玲告訴我們,太祖朱元璋釣不到魚出不悅之,解縉覺察到畢恭畢敬的對朱元璋所,魚雖小可也懂禮節,朱元璋不解問他何出此言,解縉號稱大明第一才子,詩詞雙絕,從容對答如流。
數尺綸落水中,金鉤一拋無蹤。凡魚不敢朝天子,萬歲君王只釣龍。
我一愣,和我有同樣表的還有聞卓,他從上面的岩石上跳下來,二話沒說直接走到蕭連山和葉輕語拿着的合玉杯前,看了片刻角緩緩翹起來。
我也淡淡一笑,終於明白這圖案的意思,如此看來這段野史未必是道聽途說,數尺綸落水中,正如同圖案之上隨着變化而看似錦緞般流淌的瀘溪河。
如今的水勢波濤洶涌奔流不息,剛好印證了金鉤一拋無蹤,我們之間一直疑在此地垂釣本沒有任何收穫,不正好就是第三句中的凡魚不敢朝天子。
而最後一句萬歲君王只釣龍,顧安琪聽我解讀完前面三句後,抿着不解的問,難道朱元璋在這裡是爲了釣龍,顧安琪說到這裡,其他人的目不約而同的落在越千玲指尖上趾高氣昂盤繞着的燭九上,我知道他們心有餘悸在海底碣石宮所遭遇的一切,指不定這明十四陵裡面還有什麼兇險的東西守護着。
聞卓很輕鬆的笑了笑,不以爲然的反問顧安琪,萬歲君王只釣龍,這龍在什麼地方,顧安琪不假思索的回答。
“在水下……”
顧安琪只說到一半就停在,口慢慢張開,我看見其他人都和是一樣的反應,然後欣喜若狂的說,我們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懸壁上,想着怎麼去懸壁,先爲主的也認爲口也會在懸壁之上。
而最後這一句話剛好告訴了我們口的位置。
萬歲君王只釣龍,龍在深淵所謂潛龍勿用,口不是在上面,而是在朱元璋垂釣的河下。
若是要釣龍必須先下龍潭,圖案中朱元璋獨釣瀘溪河要傳遞的就是這個意思,我們這些人裡面水最好的是蕭連山,我們還在沉浸在發現口的喜悅中,回頭的時候看見蕭連山把服和鞋都好了。
雖然知道了口的位置,但是這瀘溪河如今河訊讓蕭連山一個人去我也不放心,蕭連山蹲在河邊往上澆水來適應溫度,一臉不在乎的說,這瀘溪河能有多兇險,再寬再深比這兇險的他都遊過,何況道士說再過幾天這裡會被淹沒,現在下去是最好的時機,而且比試也沒幾天時機了,錯過了就沒機會了。
蕭連山說的這些我都懂,對於危險他總是先士卒,我親手把繩子綁在他上,什麼也沒有說只拍了拍他的肩膀,其他人都叮囑蕭連山要小心千萬別勉強,若是找不到就上來,顧安琪抱着蕭連山的服,口中雖然沒說話不過眼神比我們誰都要擔心和張。
我把繩子一頭固定在岩石上,我和聞卓拽着繩子,蕭連山深吸一口氣在我們面前消失在川流不息的瀘溪河中,我和聞卓鬆着手中的繩子,從長度來看蕭連山下潛的深度已經不淺。
在沒有其他輔助工的況下,全屏蕭連山一口氣下去尋找口,而且這也是我們的推斷,至於口到底是不是在下面,怕只有等到蕭連山上來才知道,這麼急的水流若是稍有閃失,撞擊到水底的岩石上會致命的。
在岸邊上的人都沒有說話,大家安靜的注視着水面,我手中的繩子不再延,已經好半天沒有靜,我在心裡暗暗計算着蕭連山下去的時間,若是超過我預先設定好的極限,不管什麼結果我都會把他拉上來。
就連一直吊兒郎當的聞卓此刻都是一臉嚴肅,蕭連山已經下去很久,顧安琪早就站立不穩,聞卓發現不對勁,我和他正打算拉手中的繩子,就看見蕭連山從水面探出了頭,我閉着眼睛長鬆了一口氣。
蕭連山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看見他平安我們大家都高興,不過到現在沒有人說話,既然蕭連山安然無恙,我們關心的就是另一件事,都很期待的看着他。
直到蕭連山出憨憨的笑容,指着下的水說。
“這地方還真奇怪,上面看着水勢可兇,潛下去後才發現,下面的水流平的很,應該是特意挑選的,我查看過了,在前面水中有一條橫石剛好阻擋和延緩了水流……”
“沒人問你這些,下面有什麼?”聞卓都聽的着急,笑着打斷蕭連山的話。
“有口!”
很難用言語描繪我們現在的心,似乎讓我想起幾年前和大家一起找到大爺海的明十四陵時候一樣,有一種莫名的就,口果然是在水下面,這到是和朱元璋乖張的格不謀而合,誰會想到他會把懸壁中明十四陵的口安排在水下面。
聽蕭連山的描述似乎水下沒我預計的危險,聞卓第二個下去,我讓三個生隨後在蕭連山的保護下一同潛的水底,繩子留在岸邊我怕引起別人注意,畢竟這明十四陵至關重要,而且這龍虎山上我看不的人和事太多,何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我又不是沒遇到過,所以在我下去之前我解開了固定在岩石上的繩子,等我下去的時候沒留下毫蛛馬跡。
和蕭連山說的一樣,水下的水流平緩了很多,覺不到在水面上鋪天蓋地的衝擊力,可以從容的辨別方向不太費勁的跟隨蕭連山向水底游去,蕭連山撥開一茂水草,出一條幽深的水道,我們穿過水道後一直向前遊,我覺在慢慢上浮,直到我和蕭連山先後出水面,其他人都等在岸邊。
聞卓點燃了火把,這是一並不大的石,我據之前遊的方向判斷,我們如今就在仙水巖之中,口的設計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先從仙水巖向下以U形挖掘通道,口和瀘溪河相連。
越千玲說這個設計在古墓中經常被採用,主要是爲了防盜,不過這口的設計遠不止我們看見的這麼簡單,和瀘溪河的河訊有莫大的關係,其實在河底被水草所遮擋的口,周圍的岩石是活的,被機關所牽引,原理如同千斤頂,當河訊沒來的時候,機關中沒有水滲,原先的河底口會被巨大厚重的岩石所封閉,等到河訊一到,水位高漲時,河水流機關產生的力會開啓原先封閉口的石門。
這就是爲什麼這麼久以來,一直沒有人發現這藏於河底的,沒有誰會在河訊的時候下潛,當然也更不會發現被開啓的口。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這也是朱元璋用黃巢的詩文來註解合玉杯上圖案的用意,其中第一句待到秋來九月八,實則是要傳遞開啓明十四陵唯一可行的時間。
聞卓手中的火把照亮了這石,一行臺階一直向上蔓延,最後消失在黑暗中,仙水巖的地貌是龍虎山典型的丹霞山地貌,挖掘相對比較容易,不過在山中修建這樣的工程難度可想而知,除了擁有一切的帝王估計旁人很難做到。
聞卓拿着火把走在最前面,我們都堅信,這臺階的盡頭等待着我們的就是期盼已久的另一座明十四陵,我走在最後面,拿着另一個火把,火中臺階像是沒有終點的在延長,不過從陡峭的角度看,是帶着我們向長平久安臺的方向而去,這說明我們之前的推斷是完全正確的。
在這閉幽暗的空間,時間的概念就慢慢變的模糊,我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發現我前面的人都停了下來,我知道應該是到了,我有些張的登上最後一節臺階。
其他人都站在前面,沒有人說話,我慢慢走了出去,這裡的空間大的多,以至於我和聞卓手中的火把都難以把這裡全部照亮,顧安琪在旁邊發現了應該是留下來用於照明的油,我點燃石壁凹槽中的油,隨着火快速的蔓延,我們終於看清楚如今所站的地方。
這是一個更加碩大和空曠的石,很明顯是心安排在這裡,頂部有白皙的亮在閃,讓我想起其他人給我描述的秦始皇陵中的寶石爲天,這裡雖然比不上那樣的奢華,但這白亮閃的頂部仔細一看,竟然是水晶拼接而。
當火蔓延到最後,我們大家都瞠目結舌的半天沒說出話,在我們對面是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