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幾天越千玲們都不再出去閒逛,大家呆在一起我心裡也踏實,不過就是苦了聞卓,一個人埋着頭刻着木頭,他整個人就像他手中的木頭,已經看不到一靈氣,愁眉苦臉的樣子看着都想笑。
我把在越人墳找到明十四陵的事告訴們,越千玲子本來就不靜,就這樣關在房間裡早就渾不自在,昨天驚心魄的事看樣子已經忘得乾乾淨淨,攛掇着我們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去越人墳找明十四陵,比試也沒幾天時間了,若是能在比試之前解開這封印的法力,那我實力會增加太多,何況三曲九不同凡響,能通過這些試煉最後上山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到時候的比試免不了一場惡戰。
對於的提議最贊同的莫過於聞卓,因爲他後的木頭真要刻完也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蕭連山和顧安琪也紛紛點頭同意,我雖然擔心會再有意外發生,不過這個提議多都有些讓我心,答應第二天就帶大家去越人墳,能不能在比試之前找的不清楚,就算是盡人事聽天命。
晚飯的時候,蕭連山把從越人墳摘回來的野花拿了出來,聞卓一看就無力的嘆氣,在我耳邊小聲說,你這兄弟沒救了,這種事居然還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做,多好的意境全給他糟蹋了。
蕭連山手中那捧野花或許是下山的時候太心急匆忙,好多都殘破不堪,聞卓教他送花,卻忘了多說一句挑個沒人的時候單獨送給顧安琪,連山一筋哪兒能想到那麼多,把花拿出來的時候,顧安琪一愣,估計在心目中蕭連山恐怕這輩子也不會懂什麼花前月下的意境。
蕭連山現在都有些口齒不清,說的話也語無倫次,臉比顧安琪還要紅,沒有太多深意重的話,說的很直白,你知道我什麼都沒有,聞卓讓我摘花送給你當禮,你也知道我不會做這些事,就摘我覺還好看的,不過昨天聽到你有事,這花也沒收藏好,本想着重新給你摘的,可我哥說要寸步不離的守着你,你生日這就當是我給你禮了,呵呵。
聞卓瞠目結舌的看着蕭連山,一再叮囑不要說是他教的,否則這事就沒意義了,可他卻忘了要蕭連山說謊是多麼不可能的事,指一個心無伎倆的人像聞卓這樣花言巧語,那簡直比登天還難。
葉輕語看着蕭連山手中雖然殘破的花,冷冷瞟了聞卓一眼,聞卓知趣的低下頭,不過好在反應夠快,嬉皮笑臉的說,本來也給你摘了,聽到你有事我全給扔了,回頭我一定給你補上。
真不知道聞卓對生這信口開河的本事到底是天生的還是這世世迴沒和孟婆湯而慢慢積累的,明知道有多假可聽着還舒服。
顧安琪眼圈有些發紅,接過蕭連山手中的花,臉上的笑如同這花一般燦爛,我就知道其實不管蕭連山送什麼給,對於顧安琪來說都是一樣的,看上的是蕭連山的本分很憨厚,這樣的人雖然沒調但會一心一意長相廝守,不過聞卓總算是做對了一件事,這捧野花也算是給了顧安琪一個驚喜。
顧安琪對蕭連山說謝謝,甚至不忘回頭對聞卓還有我說謝謝,蕭連山看顧安琪開心,一臉憨直的傻笑,顧安琪把野花放到一邊,忽然想起什麼,從脖子上取下一條項鍊遞給蕭連山。
“這是我爸給我的,能保平安,我一直都戴着,本來之前就想送給你,結果大爺海之後和大家分離一直沒找到這個機會,現在我送給你,戴在上我也安心了。”顧安琪說的意綿綿,搞的我們旁邊這些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我在心裡盤算着想什麼藉口出去。
蕭連山接過項鍊,那是一條很普通的紅繩項鍊,下面的吊墜是一顆金閃閃的黃金珠,蕭連山看了半天又推還到顧安琪的手中說,既然這是能保平安的,還是讓顧安琪戴着,顧安琪淡淡一笑平靜的回答,既然有大家在邊,有沒有這項鍊都是平安的,反而是蕭連山讓擔心。
顧安琪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我也讓蕭連山別在推,顧安琪一片心意全在這項鍊之上,我讓他戴在上,蕭連山有些尷尬的衝我們笑了笑,說這項鍊太秀氣一看就是人戴的,他一個大男人戴着這個出去被人看見會笑話。
聞卓重重嘆口氣,意味深長的說蕭連山是在福中不知福,有人送項鍊保你平安,居然還怕笑話,若是有人送他的話,就是現在一頭撞死在牆上也會笑着去,他這話是說過葉輕語聽的,不過蕭連山激的對顧安琪笑了笑還是戴了上去。
看見蕭連山和顧安琪一臉幸福的樣子,我也在心裡替他們開心,若是沒有這些繁的事該會有多好,我的思緒被門外的敲門聲打斷。
站在門口的是靈芝園的道士,稽禮後對我們說。
“秦居士可在?”
“我就是,道長有什麼指教?”我站起走過去。
“有人帶話給秦居士,請秦居士到百花池一聚。”道士很客氣的回答。
有人在百花池等我,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這龍虎山上我一個人都不認識,誰會想見我?
“那人說是秦居士故,秦居士去了便知道。”道士回答。
“那人可有說什麼?”我好奇的多問一句。
“沒有……”道士停頓了一下接着回答。“那人說秦居士若是問起是誰,讓貧道轉告,八千鬼朝綱。”
魏雍!
屋子裡所有人都站起來,他果然也登上龍虎山,不過這不足爲奇,有古嘯天在他邊幫忙,這三曲九對他來說猶如無人之境,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會來見我。
之前我推斷闖進屋子試圖襲顧安琪的人就是魏雍,從地上的漬看不管這個人是誰都會傷的不輕,若是魏雍的話他居然還敢來。
我還禮帶話的道士後,既然魏雍都找上門我也該去見見他,既然都上了龍虎山,早晚難免一戰,其他人說跟我一起去,我搖頭,怕魏雍會有其他打算,讓其他人留下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
蕭連山不放心,死活都要跟着一路,我擰不過他,讓聞卓留下來保護越千玲們,如今越千玲擁有羋子棲的法力,若遇危急我相信有自保的能力,而聞卓和我道法不相伯仲,有他在我放心。
去的路上我心裡想了很多事,經歷過後面很多事,我慢慢都快要忘記這個曾經把我們的走投無路的對手,魏雍如今一到龍虎山就來見我,也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麼目的。
百花池離我們的靈芝園不太遠,穿過小徑不一會就到了清波碧水滿池奇花異草的百花池,我們去的時候是晚上,在池邊的涼亭我看見一襲白的魏雍,他是一個人來的,在涼亭裡的石桌上漫不經心的溫一壺酒,樣子讓我想起他等秦一手的時候。
我走過去很從容的坐在他對面,魏雍擡頭看我樣子很平靜,出手背酒壺,淺然一笑,酒溫剛剛好,我來的恰好是時候。
看着對面的魏雍我心中有些疑,從他的面和表看,他並沒有傷,這樣說起來我的推斷是錯的,闖我們房間最後被越千玲打傷的人並不是他。
蕭連山寸步不離的站在我邊,沒有坐下來的意思,他的想法我明白,若是魏雍居心叵測想要手,他站在我旁邊不至於太被,至能搶到先手。
我還在疑的時候,魏雍已經把倒好的酒杯遞到我面前,很奇怪的事他居然沒用護結界,不知道是因爲對於我他不屑一顧用七星五結界,還是今天他原本就沒打算和我較量。
“安平公主座下四位弟子中,我和穆師妹最深,千年前我四人各帶一分離,穆師妹向西而行,我以爲這千年孤寂總有重逢之日。”魏雍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惆悵的說。“摘星樓上我看走了眼,沒認出是你,等到你解開碣石宮的封印我才恍然大悟,穆師妹對秦皇深意重,我有孰能不知道,我四人都有死命在,你還能從暹羅回來,想必穆師妹已經不在了。”
魏雍說的真切沒有半點矯作態,看見對面的我也很平靜,就如同是故知把酒話離愁,不過他的神是真有些哀傷。
“這杯酒我敬穆師妹。”
魏雍說完穩穩的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很沉穩的倒在旁邊的地上,我忽然又開始發現看不眼前這個人,不過魏雍的舉讓我多有些,什麼也沒說,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