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修是在一陣急促的拍門聲和急呼聲中醒來的,被窩很暖和,他整個人也很饜足,輕輕了手,他覺臂彎里躺了一個溫的人,那人皮細,自帶一幽香,屋里的火盆早就熄滅,沒有開窗,空氣里還有子腥味未散。
周澤修很清楚那是什麼。
懷里的人趴在床上,腦袋整個陷進枕頭里,沒有臉,背上有一片猩紅的鞭痕,破壞了瓷玉一樣的背。
周澤修微微擰眉,不記得自己昨晚有過鞭子,不過這會兒門外的人急得要上火了,周澤修怕出了什麼大事,沒顧得上細想,出胳膊套了中中,披了一件外衫便圾著鞋去開門。
屋里還留著炭火的余溫,門一開冷氣便涌了進來,周澤修被凍得一個激靈,起床氣冒了上來,橫了楊武一眼:“大清早喊什麼喊?我爹死了?”
周澤修沒什麼忌諱,楊武躥進屋里把門抵上,沒敢往床上瞧,低聲音開口:“爺,不好了,五公主失蹤了,現在全城戒嚴,老爺帶著巡夜司的李大人在到搜查呢!”
這個消息像燒紅了的炭火一下子落到腳背上,周澤修被燙得跳起來,有些暗惱,這五公主早不失蹤晚不失蹤偏偏這個時候失蹤,這不是存心給他添堵嗎?
“爺,現在人是運不出去了,老爺一會兒就要和李大人搜查到這邊來了,人……怎麼辦啊?”
楊武用眼神往里間看了一眼,中間用來遮擋的屏風已經被撞倒了,可以看見床上的一片狼藉,以及雜的被子底下,那個如玉一般的小人影。
“捆了堵上丟地窖去!”
宅子下面有個地窖,買來的時候本來是沒有的,是周澤修后來讓人挖的,沒多大,小黑屋似的,是他專門用來關不聽話的人用的。
兩人說話的時間,床上的人了,似乎要醒轉過來,楊武不敢上前,把早就準備好的繩子遞給周澤修,周澤修拿著繩子大步回到床邊,床上的人正好翻了個,眼睛一睜,兩人都如遭雷劈,僵在那里。
“啊……唔!”
趙玉凝張想尖,周澤修搶先一步捂住的口鼻,心底一片慌,臉上卻已本能的出兇煞:“不許,不然弄死你!”
趙玉凝慌得不知所措,不是在衛府嗎?怎麼一醒來眼前會出現這張讓人惡心的臉?皇嫂和皇兄呢?
許是知道自己的份比周澤修要高一些,趙玉凝并沒有被嚇到,而是本能的拼命掙扎,掙扎間覺自己的背火燒火燎的疼,而被子被蹬開以后,猛然驚覺自己竟然一不掛!
趙玉凝又又怒,掙扎得更厲害,周澤修也有點慌,漸漸控制不住,冷聲命令:“楊武,還不快過來幫我!”
話落,楊武沖過來。
趙玉凝本就對自己現在的境火冒三丈,看見又跑進來一個陌生男人,頓時憤得恨不得把眼前這兩個人碎尸萬段。
楊武看見趙玉凝也是一愣,周澤修卻命令他不要管,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上手幫周澤修把趙玉凝捆起來,又覺得這樣讓著不好,扯了被子把趙玉凝裹住。
被子全裹到趙玉凝上,被一團的床單上面的跡便刺進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周澤修出了一冷汗,這才意識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他竟然……強占了當朝五公主的清白!
趙玉凝雖然還沒親,但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滿腔的怒火陡然被撲滅,化了凄絕的悔恨,可是昭陵最寵的公主,的母妃可是四妃之首的德妃,怎麼能就這樣輕易的被這樣一個無賴毀了清白?
現在的清白被毀了,那個蘇時寒的男人怎麼可能再娶?
趙玉凝一瞬間想了很多,臉發青,只是被一團破布堵著,本發不出聲音。
“爺?”
楊武也被嚇壞了,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周澤修后背早就被冷汗浸,但他還是保持著冷靜對楊武說:“把弄進地窖,你也先在里面待著不要出來!”
楊武沒什麼好說的,按照周澤修的話把趙玉凝弄進地窖,關上地窖的門,周澤修把床單團一團塞進柜里,又抱了一床被子鋪在床上,剛做完這些,外面就傳來喧鬧,周澤修一慌,索鉆進被窩重新躺好。
下一刻,房門被踹開,周常安黑沉著臉帶著李燃一起走進來,后還跟著七八個巡夜司的差役。
周澤修做出一副被嚇醒的樣子,懶洋洋的撐著坐起來靠在床頭:“爹,兒子不過是一晚上沒回家而已,你也不用帶著巡夜司的人來抓我吧?”
周澤修懶散著說,嗓音是發泄過后特有的低啞冷磁,周常安瞪了他一眼,也不廢話,直接下令讓人在屋里搜,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搜了一遍,那床帶的床單很快被翻出來。
“孽障,這是什麼?”
周常安太突突的跳,腦袋氣得幾乎要炸掉,他還真是養了個好兒子,都傷這樣了,還不知道吸取教訓,竟然還敢干這種事。
“爹,調和這是很正常的,況且我和也是你我愿,你懂這麼大的火做什麼?”
“逆子!”
周常安把床單丟到地上,怒發沖冠,恨不得上前直接給周澤修一掌,卻被李燃攔下:“周大人,找人要,等手上的事理好了,回家再慢慢教育令郞吧。”李燃說完又看向周澤修,“周爺,這兩日城里不安寧,大理寺和巡夜司都要緝拿要犯,周爺沒什麼事的話就在家好好養吧。”
李燃語氣和,帶著提醒又帶著點討好的意思,周澤修用的挑了挑眉:“謝李大人提醒,日后有機會請李大人喝茶。”
“周爺抬舉。”
李燃客套的拱了拱手,拉著周常安要走,一聲尖突然傳來,不知被什麼擋著,聽得并不真切,然而在場好幾個差役都聽見了,他們互相看看,礙于周澤修和周常安的關系都不好較真。
氣氛變得詭異,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個差役從外面跑進來:“大人,在城南胡同發現兩個可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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