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蘇問春換好服,林語歡沒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主院。
蘇時寒一推開門,就看見林語歡拎著一個籃子站在自己的屋子里。
“你怎麼在這兒?”
他問得有些不客氣,努力克制著才沒在臉上顯出不悅來,林語歡也知道自己今日越矩了,忙掀開籃子殷切道:“大人臉上的淤青未消,我讓廚房煮了蛋,我幫大人吧。”
下雨之后天氣逐漸轉涼,來這里之前卻還特意換了一條杏夏,子是抹的,外面只罩了一層薄紗,鎖骨肩膀若若現,對著鏡子照了好久,滿意得不得了。
“還是你心思比較細。”
蘇時寒夸了一句,手想自己拿蛋,林語歡搶先一步握住他的手。
姑娘家的手,纖細,,許是因為害,還帶著些微的燙。
甫一,蘇時寒挑了下眉,林語歡兩頰染上紅暈,怯的拉著他往床邊走:“大人這邊坐。”
蘇時寒順從的走過去坐下,林語歡把一籃子煮蛋放到一邊,拿起一個包在手帕里輕輕在蘇時寒臉上。
約莫已經等了一會兒,蛋并不滾燙,溫度剛剛好,只是得很輕,手法并不專業。
“大人,這個力度可以嗎?”林語歡聲問。
蘇時寒端端正正坐著,就站在他旁邊,兩人距離很近,上那層薄紗全垂在他肩上,竟有幾墨發勾纏其間,林語歡不經意看見,渾立刻滾燙起來。
“可……”
蘇時寒開口,剛說了一個字,林語歡忽的坐下,無力地倒進他懷里。
未免被撲倒,蘇時寒抬手抱住了,林語歡兩條手臂立刻自發的攀上蘇時寒的脖子,意綿綿的喚了一聲:“大人!”
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連脖子都染上緋紅,心里卻裝了似的,只覺得大人的懷抱比想象中要寬厚許多。
然而蘇時寒卻十分的不解風,抬手在額頭上探了一下:“額頭怎麼這麼燙?生病了?”
林語歡拂開蘇時寒的手,嘟著,用食指輕輕著蘇時寒的膛:“不是的,大人,奴家很好,沒有生病,奴家只是……”
話沒說完,被急促的敲門聲打斷。
“什麼事?”
蘇時寒沉聲問,抓住林語歡不規矩的手,用眼神示意不要鬧。
那眼神三分責備七分寵溺,直接讓林語歡了子,呼吸都急了起來。
“大人,案犯說突然想起重要線索,要立刻面見大人,還威脅說若是過了時候,就不會再開口了。”
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想起重要線索?
林語歡臉上的紅暈消退,心里不甘心得很,一只手勾著蘇時寒的脖子,傾送上自己的,還未湊近,陡然懸空,蘇時寒直接把攔腰抱了起來。
“呀!”
林語歡驚呼一聲,下一刻被蘇時寒在床上。
之前幫蘇時寒鋪過不次床,卻是第一次躺在上面。
和他人一樣,床板有點,床帳是簡單的素,有些冷清,在上的人卻是真實鮮活的。
林語歡沒見過蘇時寒這樣,這可還是在白天呢。
猶豫了下,林語歡‘矜持’的抵住蘇時寒的膛:“大人,我……”
“累了就先在這里休息,我先去理正事。”
話落,一床被子兜頭蓋下,等林語歡拉開被子,只來得及看見蘇時寒出房門的背影。
“……”
剛剛為什麼要裝矜持?直接把人勾到床上不就好了嗎?
前來人的看守一直聽著屋里的靜,蘇時寒拉開門出去的時候,他還不怕死的探頭往屋里看了一眼。
可惜屋里線昏暗,一點春都沒看見。
“請大人恕罪,小的也不是故意要攪大人的好事,是那案犯……”
“只是在臉,不是你想的那樣。”
蘇時寒淡淡解釋了一句,那看守立刻點頭,隨后又覺得奇怪,林姑娘生得那麼好看,就是真做了什麼也是韻事一樁,蘇大人干嘛還要特意解釋?
難道是為了林姑娘的名聲?
這樣一想就說得通了,蘇大人真的是很喜歡林姑娘啊。
看守在心里一番嘆,沒發現蘇時寒出了房門一直繃著臉,眼底連半分都沒有。
一路進了西院,看守早早把門打開,蘇時寒提步走進去,蘇問春穿好服,端端正正坐在桌邊等著。
蘇時寒不聲的掃了蘇問春一眼,這服穿在上倒也十分合,剛坐下卻聽見蘇問春問:“我想先問蘇大人,林姑娘與你是什麼關系?”
“這與本案有關嗎?”
“有關,這決定蘇大人在我這里是不是可信。”
蘇問春果決的說,蘇時寒擰眉,口涌起兩分煩躁,片刻后他才回答:“對我而言,很特別。”
特別?這算什麼回答?特別喜歡還是特別適合?
蘇問春對這個答案并不滿意,追問道:“蘇大人對了解嗎?家住哪里,家里有哪些人,是否……”
“你突然問這些做什麼?”
蘇時寒語氣嚴肅,上也迸出一些不尋常的氣息,好像蘇問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蘇問春失聲,等他過來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想過這種結果,只是真的親眼看見親耳聽見他這麼維護另外一個人,心里還是有那麼一點微末的難過。
“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想看看到底比我好在哪里。”蘇問春勾笑笑,用這種方式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
蘇時寒被磨得沒了耐心,不想再繼續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正要說話,蘇問春再度開口:“我方才突然想起,京中好像沒有幾個人見過蘇灼和路橫州,若他們混京中,恐怕也沒有人能發覺,我可以畫兩幅畫像讓蘇大人拿去拓印,也好省去許多麻煩。”
蘇問春突然這麼配合讓蘇時寒有點意外,他將信將疑的看著蘇問春,分明是在懷疑的企圖。
蘇問春由著他打量,角含笑:“是你手把手教我丹青,蘇大人難道還怕我畫得不像?還是……蘇大人怕我畫個畫就逃出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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