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綺定睛一看,這還是個人,頓時出一抹笑容:“韓軒,你怎麼從城里來的?”
韓軒笑道:“最近城里不安全,聽說你們已經回京,我就找了個空檔溜出來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宋書綺轉頭吩咐道:“快去將軍回來,就說韓軒回來了。”
碧痕忙道:“小姐放心,奴婢已經讓人通知降落了。”
宋書綺一瞧見這才想起那杯茶,便問道:“對了,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可有結果?”
碧痕便看向韓軒:“奴婢剛出去就到了韓公子,韓公子,您快將結果告訴小姐吧。”
韓軒臉微沉,不答反問:“你先告訴我,這茶水你是從何得來的?”
“是一個丫鬟送來的。”宋書綺見他神凝重,似乎非同小可,臉不由也沉了沉:“有什麼問題?”
韓軒微微擰眉:“這下毒的人非常惡毒,這茶水其中有青元散,乃是朝中藥。”
“那是什麼藥?”宋書綺并未聽過,也從未見過,只是看著他的臉,也能猜到這藥怕不是什麼好藥。
韓軒道:“這藥能夠讓人上癮,迄今為止毀在青元散上的人不計其數,只因一旦用了,便沒有人可以戒掉,所以先皇早就下令,將它列為藥。”
碧痕一聽,臉都白了:“這個兒是從何弄來的?”只要一想到小姐服用青元散后的樣子,頓時不寒而栗,甚至有些后怕起來。
“小姐,趕快將趕走吧。”這個子多留一刻,碧痕都覺得不安,生怕再弄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藥來陷害小姐。
“莫急。”宋書綺拍了拍的手背,全當安,又道:“韓大夫,這種藥真的無解?”
韓軒點點頭,想起曾經見過的因為青元散而發瘋的人,頓時面上覆上一層不忍:“確切地說,這不是藥,也不是毒。它不會立刻要人的命,但是卻可以日積月累地毀掉一個人。”
宋書綺也有些到不寒而栗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兒竟然有如此狠毒的心腸,這是要毀了。
“那杯茶你打算如何理?”韓軒問。
宋書綺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劃過一抹冷意:“自然是以其人之還治其人之道。”
韓軒頷首:“既然你有理方法,那我就放心了,不過你千萬小心,這種藥千萬不能流落出去,否則害人不淺。”
“放心。”宋書綺心中有數。
就在這時,上錦從門外進來,臉沉,目定定地著韓軒:“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都聽到了。”韓軒心中暗嘆,對于這個朋友,他了解甚深,一旦涉及到他的娘子,立刻就會翻臉。
上錦瞇了瞇眼,大步走向宋書綺,抬手握住的手,了又松,松了又,像是生怕一松手,就會消失,又怕握得太,惹難。
“我將殺了。”他一字一頓道。
宋書綺心中,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聲道:“莫要沖,此事我自有對策。”
“直接將殺了了事。”上錦微微瞇了瞇眼,第一次來投靠,就應該殺了的。
韓軒覺到他釋放出來的殺氣,不由得了胳膊:“我先走了,有事隨時我即可。”
他說完起就大步離開了。
宋書綺忍俊不:“你看看你,把人家都嚇跑了。”
上錦蹲在旁,抱住的腰,喃喃道:“我擔心你,我很怕你會真的出事,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他不愿意冒一點點風險。
“我知道。”宋書綺了他的頭發,輕聲道:“那你讓人將帶來,我們一起報仇,好好收拾。”
上錦點頭:“好!”
兒被抓過來的時候是一臉茫然的,心中卻是無比恐懼,約清楚自己是被發現了。
一進屋,士兵就將扔在地上,兒的子摔得生疼,柳眉微蹙:“將軍,夫人,你們這是做什麼?”
上錦冷聲道:“你心里清楚。”
兒心中咯噔一下,卻還一臉茫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什麼都沒有做。”
“我有說你做什麼了嗎?”
上錦的一句反問,讓兒頓時一僵,隨即笑了笑道:“我是說,你們是不是誤會我了,所以才讓人將給我抓來。”
就在這時,碧痕進來了,手中端著那杯茶,經過兒旁時,了杯子,非常地仔細小心,生怕被給掉了。
“小姐,帶來了。”
宋書綺微微頷首,將那杯子放在桌上,出手敲了敲,發出清脆的響聲:“你還記得這個吧?”
兒臉一變:“這只是一個茶杯。”
“哦?”宋書綺將桌子上其他的茶杯擺在一起,又將這杯查放進去,可以明確地看到杯子上的不同花紋。
“這個杯子是你從宮裳柳那里帶來的。”上錦敲了敲桌面,語氣沉沉:“而我娘子的杯子,與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樣,因著喜歡這個花樣,這是我特意為尋訂做,別的地方都找不到。”
兒瓣翕,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渾開始抖,過了半晌,從嗓子眼里出一句話:“我不知道,我只是給夫人送一杯茶而已。”
“狡辯!”上錦冷聲喝道。
兒猛地一抖子,牙齒險些咬到自己的舌尖,深吸了一口氣,巍巍道:“我真的不知道。”
上錦然大怒,就準備對手,可右手卻被拍了拍,轉頭一看,卻是自家娘子,他有些遲疑道:“娘子?”
“莫急,我自有辦法。”宋書綺先是安他,隨后高聲喚人,立刻有兩個高大威武的男人進來,俯首等待吩咐。
宋書綺淡淡道:“按住,把這杯茶給喂下去,我倒是想看看,喝下去會怎麼樣,既然說不知道,那就喝了試試吧。”
“不不,你們不能這麼做。”兒一屁坐在地上,不停地往后面挪,一臉驚恐地大喊:“你們不能這麼做!你能不能!”
宋書綺一字一頓道:“我能。”
“不!”兒連連搖頭,頭上的首飾被甩在地上,就連臉上的妝容也因不停話落的淚水而變得臟兮兮的。
兩個士兵可不會憐香惜玉,面無表地靠近,兩只大手就像是鐵鉗般按住了,兒便如何掙扎都沒有用。
其中一名士兵拿起茶杯,著的下一使勁,吃痛之下張開,那茶杯靠近,眼睛瞪大,幾乎要瞪出來,含糊著說道:“我說,我全都說!”
上錦輕哼一聲,士兵立刻停手,不過比你沒有離開,只是松開了著下的手。
兒淚眼婆娑:“是他讓我這麼做的,不是我自己,這些事都和我沒有關系。”
“誰?”
兒搖搖頭:“我不知道。”
上錦立刻沖士兵使了一個眼,士兵一把鉗住兒的下,立刻瘋狂搖頭:“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我能帶你們去見他!”
宋書綺立刻拉了拉上錦的袖子,可上錦卻將扶住,低聲道:“你進去休息,接下來的就給我吧。”
宋書綺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兒,便點點頭:“那你快些理,別真的殺了,還有用。”
“我明白。”上錦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隨即了的臉頰,聲道:“快去吧。”
待宋書綺進屋去了,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轉頭看向兒:“你最好沒有說謊,否則……”
他的眼中劃過一抹狠辣。
兒拼命地搖頭,眼前一片朦朧,什麼都看不清,只知道自己逃過一劫,整個人都癱了。
不對!
抓著自己的手還沒有松開,張了張,下意識地想要說話,就覺一個冰冷的瓷片到,一涼的茶帶著淡淡的苦味流進里,拼命搖頭,可是卻沒有用。
茶水還是咽了下去,甚至因為的掙扎,不茶水順著下流下去,直至襟。
士兵們松開了,立刻趴在地上摳著嗓子眼干嘔,試圖把剛才喝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可惜卻是徒勞無功。
“你說過不給我喝的。”
上錦輕笑一聲:“我說過嗎?”
“你……”兒忽然啞口無言。
他沒有說過,是的,他只是將宋書綺送回房間,然后自己審問。
兩個士兵將帶了下去。
當天晚上,兒不得不按照指示來到那林,可也許是太張了,或者臉太差,黑人察覺不對,看了一眼四周,轉就跑了。
周圍的黑人立刻沖了上去,朝那個黑人追了過去,上錦從暗走出來,方才他也看到了那個黑人,不過一眼,他就認出那是誰了。
雖然并沒有看到正臉,可是那個人太悉了,只看到背影,哪怕一個影,他都知道了。
兒哆哆嗦嗦道:“可以放過我了嗎?我已經幫你抓到人了,我再也不敢害你們了。”
上錦冷冷一笑:“的確,如果不是你,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個人竟然是上傲。”
她予他十年相守,真心交付,卻換來他北梁鐵騎,踏破山河,皇城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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