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販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晉元一臉好奇:“你說說唄,我看著大家都有點不對勁,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是外地來的吧?”小販打量一眼他們幾個,看了看宋書綺和宮裳柳,道:“如果沒事就趕快走吧,別在這里多留,免得惹禍上。”
晉元還想再問,小販卻低頭收拾東西,攤子也不擺了,匆匆離去,他想要追上去,卻被上錦住。
“算了,先找個客棧住下。”
晉元只好放棄,一行人來到了客棧,按理來說,客棧應該是人來人往,特別熱鬧,可這家客棧卻異常安靜,掌柜的站在柜臺里,面無表地看了他們一眼:“住店嗎?”
“三間上房。”上錦將銀子放在桌上,這一錠銀子足足有五十兩,可掌柜的只是撇了一眼,表淡淡。
四人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跟隨小二上樓,先將宮裳柳個晉元送回房間,最后是夫妻倆的房間。
“二位里面請。”小弟推開房門,領著他們走進去:“這里是我們這兒最好的房間,二位若是有什麼吩咐,盡管小的。”
“那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一桶熱水。”宋書綺吩咐完,小二便退了出去,道:“這里不大對勁,一會兒去查一查吧。”
上錦頷首:“嗯。”
片刻后,小二帶著伙計們將一桶洗澡水抬了上來,上錦坐在桌邊,看著忙碌的伙計們,狀似無意間開口:“小二,我們是出來游玩,正好路過這里,聽人說夷族風景優,可是我們看到的為何截然不同?”
小二頓了頓,嘆道:“公子有所不知,近來我們夷族發生了大事,屢屢有妙齡子失蹤。”
“沒有報府嗎?”
“沒用。”小二眼中沒有氣憤,仿佛已經習以為常:“府本不管我們,事發生已經有些時日了,之前失蹤的找不回來,卻一直有子被人擄走,如今許多年輕子已經不敢出門了。”
上錦微微擰眉,若有所思。
“公子,小的有句話要提醒您。”小二猶豫了一下,道:“這兩位姑娘都長的如此麗,你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免得惹禍上。”
說罷,他沒再多說,退了出去。
上錦瞇了瞇眼睛,這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提醒,他起關上房門,道:“娘子,你先洗個澡,我在這里陪你。”
宋書綺雖然,可心中仍然有些忐忑害怕,便忍著害坐進浴桶,迅速地洗了一個澡。
上錦見只穿著里,怕著涼,將屏風上掛著的外衫給披上:“你休息會兒,我去給你端飯菜。”
“嗯,快點回來。”
“好。”上錦起開門,就看到晉元和宮裳柳端著飯菜站在門口,便側躲開,讓他們進來。
吃飯時,晉元說他也詢問了掌柜的,得知妙齡子失蹤的事,幾人換消息,發現大同小異,不過掌柜知道的更多一點。
據說,有人看到,那些子似乎被帶進了王城,不過這是真是假無從辨別,因為看到這事的人已經失蹤了。
飯后,晉元抿了口茶,道:“我倒是覺得這有可能是真的,無相一權勢,在則是,如果他在夷族,這件事八和他不了干系。”
說完意識到了什麼,他看了一眼宮裳柳,見面平靜,并沒有在意的樣子,這才暗暗松了口氣。
上錦略作沉,有了決定:“今晚,夜探王城,我要去看看這些子是不是真的在王城。”
“我跟你一起去。”晉元立刻道。
宮裳柳白了他一眼:“你去干嘛?給人家拖后嗎?”
晉元一噎,低聲嘀咕道:“我還會用毒呢,我可以幫忙的。”
宮裳柳哼了一聲,擺明了不信。
看著這兩人斗,沉重的氣氛多有些緩和,宋書綺莞爾一笑:“好了,就讓他去吧。”
上錦跟說過,就連無相都著了晉元的道,想來他的毒是非常厲害,一定能幫上忙。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讓他去吧。”宮裳柳聳了聳肩膀,又不由得囑咐一句:“注意安全。”
晉元面上一喜:“好。”
兩人離開之后,上錦沖宋書綺眉弄眼:“娘子,我就說吧,這兩個人有戲,你瞧那個關切的樣子。”
宋書綺也不由得笑了笑。
當天晚上,上錦與晉元換上了夜行服,兩人來到王城,大門口的守衛很多,兩人小心翼翼地避開,順利進去,沒有驚到旁人。
上錦從懷中掏出地形圖,上面畫著王城的結構,每個宮殿在哪里,都標記出來了。
“你從哪弄來的?”晉元驚訝。
“我要來必然要做好準備。”上錦沒有抬頭,看了看地形圖,指著上面的一個地方:“這是夷族王的宮殿,這里應該是無相所住的地方。”
晉元點頭:“走吧。”
兩人繞過花園,躲開巡邏的士兵,又穿過長廊,終于看到了夷族王的宮殿,兩人悄悄靠近。
還沒走到跟前,就聽到奇怪的聲音,兩人躡手躡腳地靠近,聽得越發清楚了,男人的聲,還有子的痛呼。
但最讓人驚訝的是,這屋里有兩個男人,上錦將門輕輕推開一個隙,屋中的場景便映眼中。
只見無相和另一個男子都躺在床上,上伏著幾個子,這些子臉上滿是麻木,當然也有一臉歡喜的子,但無論何種表,無相都沒有什麼憐惜之意。
另外一個男人忽然急促地幾聲,他長相不算俊朗,也并不丑,只能算是普通,他閉上眼睛緩了片刻,將子們揮到一旁。
無相聲音嘶啞:“要走了?”
男人瞥了他一眼,眼中冰冷:“我可不像你,整日作樂都無妨。”
“是,誰讓皇兄是王呢。”無相抬起一只胳膊放在額頭上,遮擋住了那雙眸子。
男人哼了一聲,披上外衫起離開。
上錦和晉元在他靠近之前急忙躲開,也沒有在回到門口,便在窗戶底下看著,晉元道:“我終于明白為何這座宮殿沒有人把守。”
如此聲浪語,焉能被別人聽去。
無相放下胳膊,目沉地盯著門口,許是他的表太過慎人,趴在他上取悅他的子嚇得一抖,齒間不自覺用力。
“嘶。”無相倒吸了一口涼氣,住的下,抬起的臉,聲道:“我教過你什麼?”
子哆哆嗦嗦道:“我錯了。”
“我?”無相緩慢地重復了一遍,笑得溫極了,抬手一個掌甩了過去,噗通地一聲,子從床上跌到了地上,渾抖著跪下。
無相甩了甩手,慵懶地靠在后一個子的上,頗為舒服地瞇了瞇眼睛:“拖下去。”
便有一個黑人從房梁上跳下,將主拖了下去,子一路求饒掙扎,卻也沒什麼用。
上錦低聲道:“幸好沒有進去。”
誰能想到無相即便是歡之時,邊都還放著暗衛,上次在營帳中,他們能夠得手,恐怕也是趕巧上暗衛不在,否則不會那麼輕易救人出來。
晉元心生不忍:“那個子……”
上錦瞥了他一眼:“還憐香惜玉的。”
“我不是。”晉元一急,低了聲音解釋:“我就是覺得那是好端端一條人命,我們……不能不管。”
上錦輕笑一聲,帶著他追了上去,黑人將子帶到了一無人之地,手中匕首對著,似乎正準備刺下去。
“用你的毒。”
晉元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從懷中掏出毒撒了過去,黑人猝不及防被糊了一臉:“什麼人?”
上錦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我勸你最好閉,否則毒發,你立刻就會斃命。”
“你是什麼人?”黑人咬牙關,方才那白末撒進了眼睛之中,立刻就睜不開眼睛了。
上錦看了一眼那到角落里的子,沉聲道:“我不想為難你,如果你就此離開,當做沒看到我們,我會留你一條命。”
黑人冷聲道:“我已經中毒了。”
“你放心吧,不是致命毒藥。”晉元立刻接話道:“只是讓你暫時無法使用力。”
黑人早就發現了,在中了毒的那一剎那,他就試圖運起力,不過失敗了而已。
“還不走?”上錦的手躍躍試,嘖了一聲:“你要是不走,那我就只好送你上路了。”
并非不想殺他,而是不想打草驚蛇。
黑人咬了咬牙,轉走了。
那子還著子,撲通一聲跪下:“多謝兩位恩人,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上錦沒有看,只看向晉元:“走吧,你負責背,我可不管。”
晉元張了張,有些頭疼地看了一眼子,目及到那白花花的子時又瞬間移開,將上的黑外衫下來給披上。
“走吧。”
沒走出幾步,晉元發現子走的很慢,行至城墻時,他們要飛躍過去,他便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背你吧。”
子有些:“多謝。”
離開王城,上錦頭也不回地問道:“你家在哪里?”
子趴在晉元肩頭,地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我沒有家人,也沒有地方可去。”
晉元微微一頓,求救般地看向上錦:“那怎麼辦?我們要把帶回去嗎?”
“你問我?”上錦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這子在你背上,帶回去還是扔掉,你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