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綺和他是一個意思:“我也這麼想,如果不開采,恐怕西域諸國也不會同意。”
“那你們聊吧,我還有點事要去理。”上錦起離開,來聽風,以及兩個副將,先拿出銀子擴充軍中資,將士們領了錢,都樂得合不攏,幾個隊長商量著來向上錦道謝。
“你們不必如此。”上錦得知他們的來意,便笑著讓他們坐下:“雖然我是將軍,可也是兄弟,這都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將軍,真是太謝謝你了。”幾個隊長激萬分,互相對視一眼,心中更加堅定一定要好好效忠將軍。
……
再說宮裳柳著上錦匆忙離去,嘆道,“你相公這子可真是干脆,說風就是雨。”
宋書綺笑了笑:“他就是這樣。”
“你現在非常幸福,是不是?”宮裳柳著面上的甜笑意,心知一個子幸福與否是可以看出來的,道:“書綺,你要好好把握自己的幸福。”
宋書綺知道是好心提醒,便道:“嗯,我知道,你放心吧,不止是我,我相信你也可以得到幸福。”
宮裳柳輕輕一笑:“再說吧。”
經過無相的事,已經對之事徹底死心,此生恐怕再也不會付出真心了,無相讓明白,這不是曾經生活過的世界。
宋書綺抓住的手,輕輕地拍了拍:“你不要這麼想,這豈不是耽誤了你自己,為了這麼一個人,不值得。”
宮裳柳笑而不語,眼中一片清冷。
“其實有一件事,我也在想要不要告訴你。”宋書綺的神中明顯帶了幾分猶豫:“是……關于無相的。”
宮裳柳眸中一冷:“你遇到他了?”
“不是我。”宋書綺搖搖頭:“是我相公,之前他設計圍剿沙賊,豈料無相就在其中,兩軍對壘,無相不敵,最后落荒而逃。”
“他去哪了?”
宋書綺看到眼中的恨意,盡管可以理解,卻還是怕沉迷于仇恨,終究會毀了自己:“裳柳,你……”
“你不必勸我。”宮裳柳心知肚明要說什麼,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仇恨并不能代表什麼,”
宋書綺嘆道:“既然你都明白,那這又是何苦?”
“我放不下。”宮裳柳沖笑了笑,那笑容卻格外苦:“等我什麼時候放下了,什麼時候才是我的重生。”
看的如此明白,并非是不能放下,只是不愿放下,宋書綺也不再勸了:“既然你都說的這麼清楚了,那作為你的朋友,我就只有支持你了。”
“謝謝。”宮裳柳終于出一抹真誠的笑容:“有你這個好朋友在背后支持,我什麼都不怕了。”
宋書綺燦然一笑,又正道:“我聽說無相被追趕至樹林,他跑了進去到現在一直未見蹤影,我相公已經派人去搜查了,如果他還在的話,應該能夠查到,但如果他已經跑了……”
那就說不準了。
畢竟無相這個人其實有很多。
宮裳柳點點頭:“我明白,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宮裳柳眼中一冷,面上劃過一抹殺意:“如果找到了他,我希能夠讓我手刃他。”
宋書綺答應了:“好,不過我也要提前告訴你,我不確定他能不能找到無相,我們盡量。”
“嗯。”宮裳柳知道無相這個人非常多,甚至很多是也不到的,以前只覺得這是對方為了保護的安全,現在想想只覺自己傻的可怕。
那分明就是一種不信任。
宋書綺又道:“不過你也要小心一點,我總有一種覺,他恐怕已經不在那個樹林中了。”
“他還敢來找我不?”宮裳柳一點都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只要他敢來,我就敢要了他的命。”
宋書綺嘆道:“總之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萬一他狗急跳墻,會做出什麼事來,我們都說不準。”
宮裳柳笑了一聲:“就怕他不來。”
顯然是被仇恨占據了整個思想,宋書綺暗暗嘆氣,可該說的說了,該勸的也勸了,只道:“我讓我相公給你撥去點兒人,留在你邊保護你,萬一有什麼事,你也可以命令他們。”
宮裳柳抱了一下,溫聲說道:“謝謝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相公那里事也多,又要開采金礦,正需要人手,就不要給我派了。”
宋書綺卻很堅持:“不行,別的事我都不管,這件事你必須依我,否則我就派人送你回去。”
這當然是嚇唬的,事實上京城里恐怕也不安全,可這一招對于宮裳柳卻是非常管用,無奈道:“好吧,我聽你的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宋書綺點頭,隨即又覺得鬼主意太多,便道:“我可告訴你,不許獨自行。”
宮裳柳微微一滯,默默垂下頭。
“你還真打算自己行?”宋書綺擰起眉頭,見一臉心虛的樣子,就明白自己說中了:“裳柳,我能理解你的心,可是你真的不能沖。”
如此苦口婆心,宮裳柳覺得自己若是不答應,就顯得有些不知好歹了,便道:“好,我聽你的,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沖行事。”
宋書綺不大相信,定定地看了一會兒,見坦然回,這次可沒有半點心虛,終于算是信了:“有什麼事一定要和我商量。”
“好好,我知道了。”宮裳柳嘆了口氣,嘟囔道:“你怎麼懷孕以后變啰嗦了。”
宋書綺白了一眼,自己還不是為了好,說了這麼半天都有些口了,便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反正你記住就好。”
宮裳柳點頭:“好,我知道了。”生怕再繼續絮叨下去,忙岔開話題,“對了,派去調查邊關婦人的人,還沒有回來嗎?”
宋書綺搖搖頭:“沒有。”
當日一回來,就讓上錦派人去了,可這麼多天過去,一直沒有消息,也不免有些擔心。
“不會又失蹤了吧。”宮裳柳道出了心中的擔憂,同樣,也是宋書綺心中的憂慮。
正說著呢,碧痕從外面跑進來:“小姐,聽風大人來了,說是有事要回稟小姐。”
宋書綺和宮裳柳對視一眼,八是調查的人回來了,忙道:“快讓他進來。”
片刻后,聽風進來了:“見過夫人。”
“不必多禮。”宋書綺微微抬手,問道:“是不是調查結果出來了?”
“回夫人,他們回來了。”聽風回頭說了一聲進來,副將便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行禮。
宋書綺催促道:“到底怎麼回事?”
副將道:“夫人,我們去了邊關的那個村子,發現許多婦人都在家中待著,我們又詢問為何不去做工,可們死活不肯說。”
“為何不說?”宋書綺微微蹙眉,心中琢磨著莫非是有難言之:“你問清楚了嗎?”
副將搖搖頭:“末將問了,可們就是不說,末將也沒有辦法,好說歹說,才帶回來一個婦人,要不夫人您親自問問?”
宋書綺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婦人寧愿得罪軍隊,也不肯說出實:“讓進來吧。”
進來的是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人,一布打著補丁,但卻非常干凈,頭上也沒有首飾,只是別了一筷子,發髻梳的非常整齊。
似乎有些拘謹,雙手在服上蹭了蹭,有些靦腆地笑了笑:“見過兩位夫人。”
宮裳柳噗嗤一聲笑了,見那婦人有些張起來,便收了笑意,溫聲道:“我可不是夫人,我還沒有嫁人呢。”
婦人被這笑容晃花了眼,這輩子都待在家里,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兒,了手,有些磕道:“姑、姑娘。”
宋書綺聲音溫和:“你別怕。”
“我、我不怕、”婦人扯出一抹笑容,并沒有多麼好看,可的笑容干凈又純粹:“就是、沒見過這麼這麼好看的人,我我、有點張。”
宋書綺向碧痕使了個眼,讓去端一些糕點和茶,又沖招了招手:“過來坐吧。”
婦人一臉惶恐,連連擺手:“不敢,我站著就行了。”
知道張,宋書綺也沒有勉強,溫聲問道:“嬸子,你為什麼不去做工了?是嫌工錢給的太了嗎?”
婦人忙搖頭:“不是不是。”
“那是什麼原因?”宮裳柳急聲問道,婦人一張臉都搐了,張了張,似乎有話要說,可不知怎的,又咽了回去。
莫非心有顧忌?
宋書綺瞇了瞇眼睛,沖宮裳柳輕輕搖頭,先是安那婦人:“你別害怕,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我們只是要找出原因,你也知道這些棉是給軍中將士,到最后就會穿在你的丈夫或者兒子上。”
婦人面上有些容。
宋書綺心中忽然一,輕聲道:“是不是有人威脅你們?你放心,我們會保證你家人的安全。”
“真的?”婦人終于開口。
“真的。”宋書綺一臉嚴肅:“你應該知道我是將軍夫人,我說的話,就等于將軍的話。”
“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們這些貴人是不會說謊騙我們的。”婦人了角,深吸了一口氣,道:“是沙賊威脅我們,不讓我們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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