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上錦驚呼一聲,同時迅速手將抱懷中,抬頭吼了一聲:“快請軍醫來。”
眾人都懵了,只有聽風反應的快,急忙快步離去。
上錦將懷中昏迷的人打橫抱起,轉頭朝軍營走去,其他人自然是趕忙跟上。
聽風的速度很快,抓著軍醫進來,低聲道:“趕快,給夫人診治一下。”
“好好。”軍醫被他扔在地上,還來不及口氣,就上前去給宋書綺診脈,好半天沒有說話,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搞得眾人心中也是七上八下。
上錦雙手背在后,握拳,臉沉不定:“夫人怎麼樣了?”
軍醫沉著沒有說話。
“你趕說!將軍問你話呢。”聽風催了一句,方才他瞥了一眼上錦的臉,只覺得是前所未有的難看,偏生這老軍醫還不知況。
軍醫終于松手,著胡子慢悠悠道:“將軍不必著急,夫人這是有喜了,不過胎兒有些不穩,再加上風寒,不過也不嚴重,只要我給開一副安胎藥,就不會有事。”
“那風寒不治嗎?”上錦擔憂地看了一眼宋書綺:“要不要也開一副藥?如今懷有孕,非同小可。”
軍醫搖搖頭:“不可,正是因為懷有孕,才不能讓吃藥,是藥三分毒,更何況傷寒也不是大病,只要好好靜養,自會康復。”
上錦卻還是不放心:“那補藥總可以吃吧?你盡管開,務必要讓盡快好起來,不管是大人,還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出意外。”
軍醫驚訝于他對于夫人的看重,態度也更加鄭重:“請將軍放心,夫人一定不會有事。”
“聽風,送軍醫出去。”
上錦又將眾人都送了出去,臨關門時,宮裳柳一臉呆滯:“什麼時候懷孕的?”
“等醒了,你自己問吧。”上錦扔下一句話,就將門關上了,他轉回到床邊,低嘆一聲:“娘子,你要趕快醒過來。”
盡管軍醫說了沒事,他心中還是沒底,不見到清醒過來,這顆心就永遠懸在半空中下不來。
他握著掌心里微涼的小手,輕輕地了,希能讓暖和起來。
忽然,他覺得那手指了,頓時僵住了子不敢彈,小心翼翼地喚了一句:“娘子?”
床上的人沒有回應,睡得深沉。
他忐忑的等了半晌,終是失落地嘆了口氣:“娘子,你好好睡,等你醒過來,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糯米糕。”
“主子。”
他微微一頓,側首問道:“何事?”
聽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西域諸國使者前來,說要和主子商量如何攻打沙賊的事。”
“嗯。”上錦低低應了一聲,將的手放在被子中,又給掖了掖被角,在的額頭上烙下一吻,這才起離開。
大廳之中,西域諸國使者已經到了,西域不同于大興國,皇帝一統天下,這里分為四個小國,雖然互相制衡,但缺點也就是不夠強大,若非如此,也不會對沙賊毫無辦法。
上錦一進去,眾人就站起,四個使者代表四個王,態度非常和善:“我等見過將軍。”
“諸位不必客氣。”上錦微微一笑,坐到了主位上,了一眼眾人:“大家這次來,可是為了沙賊的事?”
白國使者微微頷首:“正是。”
風國使者也隨其后,道:“自從將軍來了以后,沙賊倒是沒有再來犯,不過恐怕這好景不長,與其等沙賊進攻,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
上錦低頭抿了口茶,神不明。
雨國使者道:“將軍,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坐以待斃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不過要我們主出手也不大可能,畢竟我們并不知道沙賊在哪里。”
“沒錯。”袁國使者出聲道:“我贊同他的話,這沙賊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我們連對方的據點都不知道,如何攻占?”
四國使者分了兩個派系,一方主張進攻就是防守,一方主張敵不我不,四個人就在大堂中吵起來了。
上錦了額頭,他也聽出來了,說到底這四國使者就是害怕沙賊,進攻也好,防守也罷,都是上說說,真要讓他們做什麼,恐怕他們也就慫了。
“諸位,聽我一言。”
他的聲音幾乎是一開口就被四個人給了下去,這幾人吵得來勁,本沒有注意到他開口了。
上錦深吸一口氣:“安靜。”
這一次他提高了聲音,四個人同時噤聲,頓時安靜下來了。
“諸位。”上錦淡淡道:“我能明白你們的心思,不過你們大可放心,我既然來了,就不會讓沙賊再有機會來攻打月明國乃至整個西域。”
四位使者對視一眼,袁國使者清了清嗓子,道:“鎮遠將軍,并非我不相信你,只是……”
他看著上錦的目中有一懷疑,其他三個人雖然沒有說話,可眼中的意思在此時此刻竟然是相同的。
上錦似笑非笑道:“不相信我?”
“不是。”白國使者趕忙道:“將軍千萬不要誤會,只是這個沙賊太厲害了,您上次也將他們打敗了,可您剛走沒多久,他們不就卷土重來了。”
上錦淡淡道:“放心,這次不會在讓他們有重來的機會,我已經有了計劃,將月明國作為據地,諸位可有意見?”
“當然沒有。”四個人齊聲道。
“那就好。”上錦拍案決定:“這一次殲滅沙賊,我希大家都能和我同心協力,一起對付他們。”
“這是自然。”雨國使者微微一笑:“我知道將軍是個有本事的人,這次來也是為了告訴你,我們雨國將全力支持你。”
“如此甚好。”上錦十分滿意。
與此同時,正在昏迷中的宋書綺也醒了,初初醒來,只覺得渾酸,勉強坐起來,喚道:“碧痕。”
一開口才發現嗓子都有些啞了。
門開了,碧痕匆匆走了進來,驚喜道:“小姐,你醒啦。”
宋書綺微微頷首:“水。”
“小姐稍等,這就來。”碧痕到桌邊倒了一杯熱水,端到床邊喂,見喝下去,忽然就掉了眼淚。
“怎麼了?”宋書綺問道:“有人欺負你了嗎?”
“沒有。”碧痕搖搖頭,將喝空的水杯放在一旁,吸了吸鼻子:“奴婢是氣自己,應該陪你一起去。”
宋書綺莞爾:“你去也沒用啊,還讓我多擔心一個人,不要多想了,我沒事的。”
“奴婢就是擔心你。”碧痕扁扁,倒是你明白這個道理,可就是心里有些難。
宋書綺可怕繼續哭,忙岔開話題道:“碧痕,我了,你給我弄點吃的去,還有裳柳過來一趟,我有事要跟說。”
一聽說了,碧痕忙道:“奴婢這就去。”
待出去以后,宋書綺這才松了口氣,每次這丫頭哭,都委實頭疼,只好先將支走了。
等了片刻后,宮裳柳來了,一進屋便如同連珠炮一般道:“你沒事吧?你何時懷孕了?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呢?我要是知道你懷孕了,說什麼也不能讓你來這里。”
宋書綺無奈一笑:“就是知道說了你不會同意,才沒有告訴你。”
宮裳柳沒忍住瞪了一眼:“你可真是太大膽了,還跟我們一起去沙漠,也好在你肚子里的小家伙命大,否則還不定出什麼事。”
“好了,你就別說我了。”宋書綺討饒,生怕繼續說下去,道:“我有件事要給你去辦。”
“你說。”
宋書綺問:“你記住我們回來的路了嗎?”
“記倒是記住了。”宮裳柳柳眉微蹙,有些為難:“可是那個迷宮我是沒轍,進去了也不一定出的來。”
宋書綺笑笑:“這個沒事,我們出來的時候,我夫君做了記號,你只要按照記號就能夠找回去。”
宮裳柳恍然:“你讓我回去?”驚訝之余,臉也有些凝重,“為什麼要回去啊?”
那地方讓心里的。
宋書綺拍了拍的手背,聲道:“你聽我說,若非不得已,我不會讓你回去的,可是我們在里面發現了金礦,我現在想讓你再回去確認一下。”
“金……”宮裳柳下意識地要驚呼,又立刻反應過來捂住,只是低的聲音里還充滿著驚訝和不敢置信:“你沒有看錯吧?”
宋書綺搖搖頭:“我覺得沒有。”
“你自己都不確定。”宮裳柳低了嗓子,張著仿佛在無聲嘶吼:“萬一你是被毒霧熏暈了,那也不無可能。”
宋書綺頓了頓,道:“所以我才想讓你回去確認一下,當時我和相公都看到了,應該不會錯的,你如果能夠找到,我希你帶人去一趟,如果確定金礦是真的,就將口藏一下,免得被別人發現。”
“就算真的有,也不會被發現吧。”宮裳柳不以為然,那地方那麼蔽,再說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沙塵暴中活下來的。
“你忘了,婆羅國人就能找得到。”宋書綺提醒道:“我們當日剛出來就看到他們了。”
宮裳柳一想也是,微微點頭:“那行,這件事就給我吧。”
……
大堂之中,商議完攻打沙賊的事,場面安靜下來,面面相覷之中,雨國使者抿了口茶,忽然問道:“鎮遠將軍,我聽說你這次出去,尋到了金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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