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選擇放在面前,只要是正常人,都會選擇第一種,當然袁氏也不例外,更何況,即便自己想要去別院當使,二小姐那里恐怕也不會同意的。
“小姐,奴婢一定對您無比忠心。”袁氏滿臉欣喜,激的連連磕頭,“哪怕每日要奴婢在外面掃院子,奴婢也心甘愿。”
“小姐,您真是菩薩心腸,真真是大好人,奴婢這里給您磕頭了”
袁氏說著,便砰砰砰的磕頭起來。
宋書綺笑了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你真心悔過,我定然不會虧待你。”
“奴婢是真心的,過去奴婢是被鬼迷了心竅,竟然會做出那種事,真是豬狗不如”袁氏說著,狠狠地一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臉瞬間紅腫了半邊。
宋書綺揚眉,這戲做的,倒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真假了。
“那一切照舊,但,從今日起,我會好好看你的表現。”宋書綺笑的很和煦。
袁氏本以為經此一事,宋書綺就算不把自己趕出去,也會將自己打發的遠遠地,原本自己還想著該怎麼表現才能回到邊,可不曾想。
袁氏愣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宋書綺卻挑眉,“怎麼,你不愿意?”
袁氏猛然回神,磕頭砰砰作響,“小姐您真是人心善,堪比天仙,你是大好人,一定會有福報的。”
袁氏恨不得將宋書綺夸上天。
站在宋書綺后的碧痕卻憤憤不平的翻白眼,若不是小姐剛剛眼神示意自己不要說話,自己早就將這個袁氏趕了出去。
宋書綺似乎很是高興,點了點頭,“好,那你且出去做事吧。”
“是,多謝大小姐,奴婢定當更加竭心盡力。”袁氏一臉輕松的退了出去。
看到袁氏沒了影子,碧痕冷哼一聲,“小姐,你瞧那小人得志的樣子,真是讓人惡心。”
“碧痕,前幾日你不是還說這袁大娘不錯麼?”宋書綺心也不錯,笑著開口打趣。
聽聞此言,碧痕猛地跪了下來,一臉歉意和自責,“小姐,奴婢該死,辜負了您的信任。”
宋書綺嘆了口氣,將碧痕攙扶了起來,“碧痕,這件事怨不得你,那袁氏實在是太狡猾了,我都看不出的任何破綻,更何況你呢。”
“那,小姐為何將留在邊,難道小姐認為是真心悔改?”碧痕有些擔憂,那袁氏裝的實在是太像了,自己也看不出個究竟,可這種危險人,碧痕覺得還是應該遠離小姐。
“自然不是。”宋書綺幾乎敢斷定,言罷便看著碧痕震驚的神,笑了笑,“我原本便沒打算趕走 ,至現在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防備著點總不會出什麼岔子,若是出了這個院子,再耍什麼壞心眼,那我們可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碧痕了然的點了點頭,“小姐,奴婢明白您的意思了,定會好好的看著。”
宋書綺笑了笑,抬手將頭上的白玉簪子拿了下來,一頭青瞬間落。
碧痕瞧著小姐的頭發,驀地記起在賞花大會上二小姐趾高氣昂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平,“小姐,您就是不打扮,才被二小姐笑了去,若是您稍作裝扮,定能甩開二小姐八條街。”
碧痕憤憤的開口,可看到宋書綺面前皆是素的首飾,輕嘆了一口氣,“小姐,您也置辦些鮮亮麗的頭面,可好?”
不過是副皮相罷了,宋書綺自是不在乎的。
“碧痕,何苦與他人比較,活得快意些多好?”
“可奴婢就是氣不過啊,二小姐不過是仗著頭面鮮了些,瞧著那副神氣樣子,奴婢就覺得來氣”
聞言,宋書綺也點了點頭,確實是有些來氣呢。
“好,那我們出去置辦些頭面。”
碧痕一臉欣喜,滿口答應了下來,而宋書綺則是笑了笑,能夠給宋書彤添堵的事,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二人上了街,走進了一家首飾店中。
雖說宋書綺打扮低調樸素,可那掌柜的眼睛厲的很,一眼便看出上服價值不低,忙的樂呵呵的過來伺候。
“這位小姐,可是需要些什麼?”
宋書綺點了點頭,“隨便看看。”
“小姐,這個金攢珠簪看著不錯,您試試看”
碧痕指著柜臺上放著的一個金簪子,語氣欣喜,可是宋書綺卻是搖了搖頭,“碧痕,這個未免有些招搖了,不好。”
“那小姐,你看看這個,和小姐平日里所佩戴有些相似,可卻比往日里鮮艷了些。”碧痕指著那里的一個點翠珠花,開口說道。
宋書綺點了點頭,手將那點翠珠花拿了起來,質地均勻,蒼翠,拿在手里竟然有些溫和的質,倒不是俗。
碧痕瞧著小姐對自己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便拿著珠花走到了老板的邊,“掌柜的,這個珠花價格多?”
那老板知道宋書綺這等貴人小姐向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要狠狠地敲宋書綺一筆竹杠,便謊報了一個價格。
“紋銀三十兩。”掌柜的滿臉俱是諂的笑意,“這個點翠珠花和小姐最相配了,小姐帶上它才能更好的襯托您的花容月貌啊。”
聽聞掌柜的話,宋書綺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價格未免高了些。
“老板,我們是店里的常客,可否便宜些?”宋書綺忍不住開口,試圖還價。
聽到這兒,掌柜的忙的開口,“小姐,就是因為您是常客,所以我才給您了一個低價,您可知道,若是外人在這里的話,這個珠花是要四十兩的,這不瞧著您面善,也十分喜歡,才給了您一個便宜的價錢”
宋書綺搖頭,“掌柜的,這個價錢委實有些貴了,實在是抱歉,碧痕,將東西放下,我們走。”
碧痕不舍的將珠花輕輕放在了柜臺上,“小姐,我們不買了?”
宋書綺搖了搖頭,這個掌柜的不實誠,剛剛和自己說話的時候,賊眉鼠眼的,定然不是什麼好人,再說了,一個點翠珠花頂多價值五兩銀子,這個無良的商竟然要自己三十兩,真當自己沒出過門?
只是有些事,自己知道便也罷了,沒必要說破臉皮。
二人剛要走出店門,卻聽見后猛然響起掌柜的憤怒的聲音,“這位小姐,您且站住。”
宋書綺和碧痕回頭,就看見掌柜的手里握著那個珠花走了過來,“這位小姐,您不要也是可以的,為何要將我這珠花弄壞,若是如此,我還怎麼賣與其他人?”
兩人聞言,皆是一驚。
碧痕忙道,“不可能,我剛剛都是輕拿輕放,不可能弄壞。”
掌柜的卻是皺了皺眉,神帶著幾分厲,“不可能,那你就好好的看看,這里是不是了兩個珠子?”
碧痕打算將那珠花拿了過來,好好看看,掌柜的卻將手往后一,“我是不敢再給你看了”
“你污蔑人,這珠花豈是我一就會掉的,若真的如此,那你還在這里做什麼買賣?”碧痕開口嘲諷。
那掌柜的聞言,臉一紅,卻咬了牙,“這位小姐,你們莫要不承認,剛剛只有你們過這珠花,若不是你們弄壞的,那會是誰?”
此時的宋書綺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若自己猜的不錯,這個點翠珠花肯定原先便有問題,這個掌柜的不過是借此緣由,想訛上自己罷了。
“除了我們,當然還有你了。”碧痕據理力爭。
那掌柜的卻是冷冷的笑了起來,“那你是何意,難不我還自己將首飾弄壞,那不是砸自己的飯碗嗎?”
碧痕著腰,沒有毫相讓,“這我們便不知道了,或許是這個首飾原本就是壞的,你打算故意訛上我們,所以才說是我們弄壞的,我便是不信了,不過是了一下,竟然會掉珠子,真是可笑。”
宋書綺聽到這里,心里早已經暗暗地為碧痕鼓掌了,這丫頭,真是愈發的伶牙俐齒了。
掌柜的似乎并未想到碧痕如此難纏,臉早已經了醬,“若原本便是壞的,剛剛你們拿起來看的時候可有看到?”
碧痕語塞,就連宋書綺也微微的瞇了瞇眼,是啊,剛才自己看的時候,這個點翠珠花是好的。
“哼,說不出話來了?”掌柜的得寸進尺,“既然剛剛是好的,現在是壞的,中間只有你們過,不是你們弄壞的,還能有誰?”
掌柜的眼神瞇了起來,出一張大手,“不過看著你們也不是故意的,便原價賠給我罷了,不然的話,哼,我們就去見”
“這肯定不是我們”
宋書綺瞇眼,剛要開口,卻是突然被一道憤怒且悉的聲音打斷。
“掌柜的,你看你的店里賣的都是什麼破爛玩意?”宋書綺回頭,便看見上錦一臉慍走了進來,將一塊極差的玉丟在了柜臺上,“你欺負本公子未見過世面是不是,竟然將一塊次品高價賣與本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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