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錦著宋書綺,眼神之中閃過一抹笑意,再次悠然開口,“綺表妹所言甚是,無相大師,你難道不給我們一個說法?”
上錦和宋書綺兩人一唱一和,便把眾人的視線引到了無相和小蕓的上。
無相轉頭,微微的瞇起了眼,“一切不過機緣巧合,說到底這是宋家自己的家事,莫要和貧僧扯上關系。”
這句話顯然是想撇清自己的關系。
宋書綺轉向宋書彤道:“妹妹,我知曉你被丫鬟陷害了,心不好,可這事已至此,怎的都得有個結果,你說是不是?”
小蕓悠悠轉醒,便聽見宋書綺如此言語,忙的爬到宋書彤的腳下開口辯解,“小姐,奴婢沒有陷害你,你要相信奴婢啊。”
宋書彤心煩意,抬頭便瞧見宋書綺似笑非笑的樣子,心中一凜,再看小蕓哭喪著臉苦苦哀求,宋書彤只覺一陣氣悶,可若要摘清自己,定然要將視線轉移到小蕓和無相上。
這個死丫頭,這點事都做不好,要何用?
宋書彤角出一抹冷笑,抬手一掌狠狠地打在了小蕓的臉上,“你這不要臉的東西,不過是上次做錯事被我小小懲戒一番,竟然懷恨在心,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自己勾搭他人,還想將罪名攀扯到主子上,若是不用家法,我看你是不知道你的主子姓甚名誰了。”
無相聽聞這話,眉頭皺起,“二小姐此言差矣,貧僧和這位施主清清白白”
小蕓被宋書彤打的一陣發蒙,可也知曉那家法之厲害,怕是置完畢,自己也小命休矣,忙的磕頭,“小姐饒命,奴婢是冤枉的啊。”
“來人,將小蕓拉下去。”宋書彤一揮手,滿臉冷漠。
“且慢。”宋書綺卻站出來一步,“妹妹何必如此著忙?”
那宋書彤冷笑一聲,“姐姐,小蕓是我的丫鬟,怎樣置我自有分寸。”
“彤表妹這話說的未免有些不近人。”上錦挑了挑眉,“再者,今日乃是家廟祈福的日子,若是沾上了腥,豈不是不吉利。”
宋書彤語塞,自己倒是未想到這一點。
“二表哥所言正是,若是父親知曉你今日在這里懲治了丫頭,定不會饒你,妹妹還需三思啊。”宋書綺面上看不出表,語氣淡淡,“不過是一個丫頭而已,再說誤會已然解除,妹妹便饒了一條命吧。”
“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若是小蕓同無相天師投意合,妹妹倒不如全了他們。”宋書綺緩緩開口。
小蕓瞪大眼睛,眼神之中閃過一抹驚恐。
那無相和尚浪,早早便有了三房四妾,而且那些妻妾十分善妒,每一個新進門的娘子都活不過十天半月,自己怎麼能嫁給他?
宋書彤眼睛微微的瞇起來,若是死在了無相家里,那倒也省的自己手。
一念至此,宋書彤嘆了一口氣,假惺惺道:“姐姐所言倒是不無道理。既然如此,那就將小蕓許配給無相大師吧。”
說罷,轉頭向無相,只見他似笑非笑,既不反對也不應和,完全看不出心意。
但小蕓卻哭得如同淚人,跪地哀求道:“小姐,奴婢真的知錯了,求求你不要讓奴婢嫁給那個花和尚”
話未說完,宋書彤冷冷的目便了過來,小蕓立即噤聲,再不敢開口。
“倒是不想,竟然了一樁好事。”宋書綺忍不住笑了兩聲,隨后揮揮手打了個哈欠,“折騰了半日,真是累死人了。碧痕,我們回房吧,剩下的事讓們主仆自己商量。”
碧痕應聲,上前扶著宋書綺,路過宋書彤邊時,宋書綺笑道:“小蕓跟了妹妹多年,這嫁妝方面妹妹可不要吝嗇,畢竟能嫁給無相大師也是福氣。”
沒能整治的了宋書綺,宋書彤本就一肚子不甘心,聽此刻如此揶揄自己,心中怒火更旺。
只是礙于上錦等眾人在,便強著道了聲:“不勞姐姐費心。”隨后黑著臉也轉離去,小蕓見狀連忙抹著眼淚跟在后邊。
走到半路,宋書彤越想越氣,毫無征兆的突然回給了小蕓一個響亮的耳:“死丫頭,都是你壞的事。”
小蕓捂著臉,連忙撲倒在地抱著宋書彤的哭道:“小姐,都是奴婢的錯,你要打要罰奴婢都認了。”
宋書彤聽得厭煩,一腳將小蕓踹到了一邊,“你這臟手也敢我的衫?”
忽的想到這衫也是宋書綺的,心頭一陣犯惡心。
“這件事你自己想辦法,若是想不到,便乖乖的嫁給無相。”
言罷,宋書彤嫌棄的看了一眼小蕓,轉便離開原地,只留下渾癱的小蕓在原地。
眨眼的時間,便到了晚上。宋家所有人都聚集在大殿開始祈福,莊嚴肅穆,安靜的針落可聞。
就在此時,外面卻是響起了一道慌張的聲音。
“小姐,小姐,不好了。”正是秋紅慌慌張張的闖進了大殿,神驚恐。
宋書彤皺眉,狠狠地瞪了秋紅一眼,“何事如此慌張?”
到小姐不善的目,秋紅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小姐,那小蕓上吊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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