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雍和悅的笑著,不住的搖頭,指頭開始有節律的在膝蓋上敲擊。
“你這話又說錯了,不是我要你去盜乾陵,而是你自己必須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去。”
魏雍最後兩聲乾笑落在我耳裡很真切,言外之意我更是比誰都明白,不去的後果魏雍早就告訴過他,而且這一次我必須把所有的責任一肩承擔。
“武則天是歷史上唯一的皇帝,可見這個人對權力的嚮往有多強烈,唯一能證明權力份的傳國玉璽一定會被帶陵墓陪葬。”魏雍收起笑容冷靜的說。“更重要的是,乾陵迄今爲止保存完好,完全沒有被盜過,你要是進去一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我深吸一口氣,沉靜的說。
“魏書,我知道你位高權重,乾陵是古蹟沒有遊客數不勝數,即便到了晚上也戒備森嚴,不要說盜墓,就連接近都很困難,而且帝王陵墓規格龐大,即便盜墓,也不是一兩天可以完的事,所以我有一個建議。”
“你是想由我出面,組織考古隊對乾陵進行勘察挖掘,這樣在天化日之下,你也能找機會進去,對嗎?”魏雍已經猜到我的意圖,笑了笑問。
我點點頭。
“這是不可能的事!”魏雍很乾脆的否決。“現在天下太平,盛世之年,誰會去挖別人的祖墳,這事就算我同意,相比我上面的人也會忌諱,這是有報應的,二來,考古隊勘察挖掘都是照本宣科,等他們挖到乾陵裡面也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我什麼都不缺,唯獨時間我耗不起。”
“你什麼都不幫,又要我進乾陵,這本是不可能事。”
魏雍停頓了片刻,從公文包裡拿出幾張圖紙遞給我。
“其實並不是我不幫,你看看這圖紙就明白了,國家曾經對乾陵進行過勘察,你手上拿著的正是乾陵紅外線地下勘察圖,你仔細看看,你能在圖上找出一契合的地方嗎?”
圖紙上的紅外線圖可以清楚的看見,在梁山上的乾陵大致廓,可和魏雍說的一樣,整個乾陵竟然沒有一契合的地方。
“任何大型墓葬,特別是帝王陵墓,結構都大同小異,主室、後室、耳室以及神道,最後是夯土層和封土層,可在圖紙上完全看不到這些建築結構的痕跡。”魏雍一本正經的對我說。“打乾陵主意的人大有其在,歷朝歷代都有,可爲什麼乾陵到現在還保存完好,不是沒人不想進去,而是沒人進的去。”
“這乾陵從圖紙上看,本沒有口!”我也點點頭說。
“既然是陵墓就不可能沒有口,只不過武則天工於心計,藏的很巧妙而已,不過我想如果還有誰能找到口,這個人恐怕非你莫屬。”
“爲什麼這麼肯定我能找到?”
“武則天深信風水之說,這乾陵的選址是由袁天罡和李淳風二人一起所尋,武則天長眠於此一定有更深的意思。”魏雍瞟了我一樣漫不經心的說。“你玄學之爐火純青,就連朱元璋埋葬父母骸骨的皇陵如此,你都能毫不費力找到,這乾陵恐怕也不在話下吧。”
我收好圖紙下車,目視著魏雍的車消失在雨中,傾盆大雨打在上有種莫名的疼痛,魏雍終始如一的沒給我留下任何選擇的餘地。
回到酒店我渾溼,越千玲從劉豪那兒得知我離開下水道後就不知去向,以爲有什麼意外,一直心急火燎的等著,看見我回來,其他人都鬆了口氣。
我換好服從房間裡出來,坐在沙發上把見魏雍的事都原原本本說出來。
“挖乾陵?!”劉豪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姓魏的也太不知好歹了吧,說的簡單,就我們也敢去挖乾陵,民國軍閥孫連仲爲了盜乾陵,出了四十萬大軍,盜墓的工也不再是鋤頭、鐵鍬,而是機槍、大炮挖了好多天也沒進去,讓我們進去這不是說笑嘛。”
“乾陵和秦始皇陵是屢攻不破的兩大皇陵,事實上從墓地修建來看,這皇陵本就是一道天塹,想要盜墓本不可能。”秋諾也搖著頭說。
“既然是陵墓,不都是土埋的嘛,就算是皇陵,有什麼挖不進去的?”顧安琪不解的問。
“葬書上有關於乾陵的記載,其中有一句話是乾陵玄闕,其門以石閉塞,其石隙,鑄鐵以固其中!”我了眉頭無力的說。
“這話什麼意思啊?”顧安琪不太明白。
“別文縐縐的,安琪我告訴你。”越千玲搞考古,對乾陵當然一清二楚。“據現在已經獲悉的信息,乾陵在棺槨安放好後,墓道再全部用長方形石條粘砌封死,石條共封了三十九層四千一百塊,石條長一米,寬半米,石條左右之間用鐵細腰栓板拉固,上下之間用鐵穿連,不能移,然後又將石條空隙之間灑上量石質末,以溶化錫鐵漿灌注,這樣,在氣化後就與石條爲一個整。”
我點點頭接過話一本正經的說。
“最後,再在上面夯打灰土,從而使四千一百塊石條連一,其堅固可以想見,在墓道與過道之間,設置有一道重達百噸的漢白玉石門,門後佈滿各類致命的奇巧機關和暗,即時藉助現代化武,也未必能在不毀壞陵寢的況下進。”
顧安琪聽的瞠目結舌,支支吾吾的說:“就這墓道要挖開恐怕也要好幾年時間吧!”
“這還是小事,我們的地界在蓉城,現在跑到京兆挖乾陵屬於踩過界,即便看古叔的面子,可這麼大事,要是讓京兆道上的人知道了,這可是壞規矩的事,要砍手的!”劉豪心有餘悸的在旁邊說。
“秦雁回,你還是不是男人,不就一個當的嘛,你幹嘛這麼怕他,去給他說,這是咱們不幹了,找誰找誰去,不就一個明十四陵,姐還真不想要!”越千玲找憋了一肚子火,沒忍住站起大聲說。
“雁回,不怪千玲這麼說,說實話自從你和霆哥見了這個姓魏的,我就發現霆哥做事畏手畏腳,你也顧前向後,也真不知道這個姓魏的有能耐。”劉豪抱怨的說。
“我怕他!”
我一本正經的說,房間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特別是越千玲,看現在的反應我也能猜到在想啥,我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怕的人,在賭場面對沈江川和沈翔,形勢萬分危急也沒見我皺過眉頭,可現在竟然從我口裡聽到這三個字。
“你怕一個當的幹什麼啊,霆哥派我來就是做髒活的,我今晚就帶人過去砍了這姓魏的,你放心保證一點痕跡都不留。”劉豪坐到我邊,殺心已起。
“能殺的了魏雍當然是好,我也不會阻止你,不過……你殺不了他!”
“殺不了?!呵呵,笑話,我還相信他不是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我到要看看他魏雍有幾條命。”
“事實上你還真說對了,魏雍還真不是人!”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開玩笑,暴力手段我不同意,但是我也不想被這個姓魏的控制,早點和他說清楚也好。”越千玲很氣憤的說。
“你們也知道在命理天數上我懂一些,對任何事和人或多或都能算出點什麼來,雖然不敢大言不慚說察先機,但至不會於被。”我嘆了口氣很無力的說。“可我算不出魏雍,他的命我一點都算不出來,唯獨可以從他面相上看出,這個人曾經叱吒風雲不可一世,而且以後也會隻手遮天權天下。”
“你既然都說了你算不出他的命,你又怎麼知道他將來會怎麼樣?”越千玲不服氣的問。
“我曾經讓嵐姨幫我起卦算過魏雍,得出的結果匪夷所思,三界之外,六道不歸,意思是說天地人三界裡都沒有這個人,不在六道迴之中。”我沉默了片刻意味深長的說。“從卦象上看魏雍並非常人,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底細。”
“你說這些我不懂,我只知道魏雍有有就是一個人,是人還有解決不了的?”劉豪大聲說。
“那萬一你解決不了他,以他現在的權力和能力,反過手來要對付任何人都輕而易舉,我和連山可以一走了之,霆哥能走嗎?你能走嗎?”我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旁邊的越千玲,後面的話沒再說出來。
越千玲默默低下頭,或許開始明白我爲什麼會怕魏雍,我怕的不是魏雍,而是怕魏雍傷害我邊無力反抗的人,這其中就有。
“可……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啊?”越千領很無奈的說。
“也不是沒有辦法,我現在算不了魏雍,或許找到明十四陵以後,我能知道怎麼對付他!”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站起回房。
“你幹什麼去啊?還沒說完呢?”
“早點睡覺休息,明天還有大事要做。”
“什麼事?”
“去乾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