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玲低頭看看大雁塔下面,忽然苦笑著對我說。
“不知道該恭喜你呢,還是替你痛心,這大雁塔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就算讓你猜對了,線索和大雁塔有關,我看你也別回酒店了,乾脆搬到大雁塔裡住算了,估計沒幾年時間,你是找不到線索的。”
“那也未必。”我淡淡一笑有竹的說。“事實上我已經知道朱元璋大雁塔藏的是什麼了。”
“我纔不相信,你也是才發現霸下的。”越千玲嘟著不相信的說。“線索又沒寫在大雁塔上,你怎麼可能知道。”
“我們破解的文字裡提到了地點、時間和高度,你們好好想想這幾樣東西都有什麼用。”我平靜的問。
“提到的高度是七……”顧安琪想了想眨著眼睛說。“這大雁塔不多不剛好七層,難道這個七就是這個意思?”
“安琪說對了,無霸下是讓我們找到大雁塔,而文字裡提到的七,意思就是要知道大慈恩寺裡藏著什麼明十四陵,就要登到第七層。”我點點頭。
“既然已經小了範圍,第七層並沒喲多大,我們分開找找,說不定有發現。”顧安琪看自己猜想是正確的,興的說。
我笑著搖搖頭心平氣和的說。
“線索應該沒在大雁塔第七層!”
“爲什麼?爲什麼你這麼肯定?”
“原因很簡單,如果在第七層,文字裡應該有提示纔對,可文字裡只提到了地點、高度和時間,現在我們知道了地點和高度,很顯然藏的和時間有關。”
“文字裡提到的時間是十二月初七下午三點,可現在才十一月,還有一個多月時間啊。”顧安琪很無奈的說。
“其實還有多久到十二月初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時間是幹什麼用的。”我翹著角提示。
“線索是朱元璋留下的,就是說每年的十二月初七這一天有不一樣的地方,可這大雁塔矗立了上千年也沒什麼改變啊。”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如果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每天出現在這大雁塔第七層的人不一樣。”越千玲似笑非笑的說。“按照你的說法,指不定每年十二月初七朱元璋會從陵墓裡爬出來,跑到這裡告訴你明十四陵的呢。”
“哎,真不知道你這個博士是怎麼讀出來的,就你這智商……”我無奈的攤攤手說。“你們思維都是錯的,朱元璋留下線索給後人,如果線索一直在改變,那這個線索留的未免也太失敗了吧。”
“我明白雁回哥的意思了,並不是在改變的東西,而是歷經千年後沒有變的東西。”顧安琪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秋諾比起們這兩個人明顯要安靜的多,如果說們三個人裡有誰能先先到關於大雁塔的,我絕對相信會是秋諾。
扶著欄桿一直默不作聲的秋諾,圍著大雁塔第七層走了一圈,最後倚靠在欄桿遠眺,大雁塔在的照下勾畫出一圈金的圈,偌大的影斜長的籠罩著整個大慈恩寺,在餘暉中,大雁塔看上去更加雄偉莊嚴。
大雁塔的影隨著西下的偏移而移著,像一龐大的時鐘指針。
秋諾淺淺一笑,心平氣和的擡起手,指著遠方說。
“這就是上千年來,一直沒有改變的東西。”
越千玲和顧安琪擡起頭,隨著秋諾手指的方向往過去,夕似火把整個天際燒紅,一種祥和恬靜的意境。
“是……是太?!”顧安琪很詫異的問。
“確切的說,是太照大雁塔的影纔對。”秋諾心平氣和的解釋。
“還是秋諾聰明,白玉豆腐裡的文字真正的含義就是這個,十二月初七下午三點的時候,太照下的大雁塔影所指示的位置,就是藏明十四陵線索的地方!”
顧安琪低頭看看下還在緩慢移的大雁塔影欣喜的說。
“還真是這樣,這個線索藏的真夠巧妙的,就算曆經再長時間,這個線索也不會被磨滅。”
“可問題是必須要十二月初七下午三點,這一點我還是想不通,既然太每天運行的軌跡都一樣,何必要等到特定的時間呢。”秋諾不解的說。
“十二月初七剛好是二十四個節氣裡的大雪,二十四節氣反映了太的週年運,即據太的運行制定的,每一個節氣太的直角度都不一樣,所以形的影也不一樣。”越千玲在旁邊昂著頭說。“節氣其實就是指的時刻,比如太黃經等於十五度時,便是清明節。”
“千玲姐,那大雪是多度啊?”
“剛好是二百五十五度!”
“哎,這樣說的話,無論如何也必須等到十二月初七了,不然所指示的影會有偏差。”顧安琪聽完很失的說。
“那也未必,朱元璋當時據節氣太的直角度留下線索,在當時看的確很妙,可現在可以據太在黃道上的位置,再結合現在太的刻度,可以推算出來的。”越千玲很輕鬆的樣子。
“千玲姐,你說的簡單,這涉及到天文學的知識,我們幾個人在這方面可是一竅不通的,還是等吧,反正方法已經找到了,再多等幾天也無所謂,就算是好事多磨吧。”顧安琪聽完無奈的說。
越千玲屬於那種完全沒心眼的生,所以的心幾乎都寫在臉上,說好點是單純,說直白點是沒心沒肺,我看看越千玲現在臉上高高在上溢於言表的得意勁,笑了笑問。
“大小姐,瞧你這得瑟勁,該不會你會算吧?”
“什麼得瑟,這就本事,你剛纔不是說我怎麼考到博士的嗎。”越千玲得意的笑著。“我從小的理想是當天文學家,而不是考古學家,不過因爲我爸,我最後還是選擇了考古,但天文學是我的好,上大學那會我可以一點都沒丟。”
我連忙拿出紙筆遞過去苦笑著說。
“那您老累了,我就知道您是天賦異稟的人,趕算算,看看大雁塔在十二月初七下午三點的時候影指向什麼地方。”
越千玲好像難道在我面前威風一次,看上去心從來沒這麼舒暢過,趾高氣昂接過紙筆,仔細算了半天,很確信的指著大慈恩寺裡一建築。
“就是那個地方,在十二月初七下午三點的時候影會到達那兒。”
我連忙拿出旅遊嚮導指南,據越千玲指示的地方在地圖上找。
玄奘三藏院!
我和其他人下了大雁塔,連忙走進玄奘三藏院,
玄奘三藏院在大雁塔的北面,殿上供奉有玄奘法師的頂骨舍利和銅質坐像,殿壁面佈滿唐代高僧玄奘法師生平事蹟巨幅壁畫,爲銅刻、木雕和石雕,是當前規模最大的玄奘紀念館,供遊人瞻仰參觀。
我在玄奘三藏院裡走了一圈以後,皺著眉頭很詫異的小聲說。
“不對啊,千玲,是不是算錯了,這地方一看就是才修建的,本不可能有任何線索。”
“喲,你可是向來通天徹地無所不能的人啊,怎麼,原來還有你不知道的事啊。”越千玲還在得意的興頭上,不忘了挖苦幾句。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我一臉茫然的問。
“雁回哥,大慈恩寺真正香火鼎盛的原因,是因爲這裡有兩件佛教至寶。”秋諾淡淡一笑,幫他解圍。“其中一件是被佛家視爲聖的《貝葉經》。”
“這個我知道,貝葉是印度貝多羅樹的葉子,用水漚後可以代紙,印度人多用以寫佛經,所以佛經也稱爲貝葉經。”我點點頭說。
“早期的貝葉經寫本幾乎已失傳,玄奘從印度帶回來了六百五十七卷《貝葉經》,被佛家視爲寶珍藏在大慈恩寺中。”秋諾不慌不忙的解釋。“我要告訴你的是第二件聖,玄奘大師頭頂骨舍利子!”
“這個……這個和我們找的線索有關係嗎?”我不明白秋諾突然說這些的意圖。
“雁回哥,如果你知道玄奘大師頭頂骨舍利子在什麼地方,你就不會這樣問了。”秋諾淺笑著說。
“在什麼地方?”
“在你腳下!”
“腳下?!”
我一愣,低頭看看腳下,詫異的剛想說話,忽然眼睛一亮,指著腳下小聲問。
“這下面還有室?!”
秋諾點點頭心平氣和的對我說。
“你站的地方下面就是大慈恩寺最神聖同時也是最的聖地,大慈恩寺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