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甚至走到桌前擋在其他人前面。
可當苗仁環的匕首穿竹子人那一瞬間,我依舊完好無損的站着,但對面的苗仁環臉上已經沒有了生氣,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
苗仁環緩緩低下頭,手艱難的擡起來,索着自己的口,一個似乎被利貫穿的傷口出現在他的口,從前一直穿到後背,我甚至能從這個傷口裡看見坐在後面的歐錯!
苗仁環已經倒在了地上,從口源源不斷流出的鮮中還有往外遊的毒蛇,到斷氣那一刻苗仁環還張大着,我始終都沒明白,爲什麼五毒死將最後是應驗到他上。
兩隻空的潰爛的眼眶中還流着黑水,似乎和苗仁環斷氣時候的心一樣,他永遠也不會瞑目。
他的在庭院裡所有人的注視下開始慢慢裂開,開始是幾個,逐漸越了越多的蛇頭撕咬開他的皮遊出來,然後開始吞噬苗仁環的,從已經撕裂的肚子上可以清晰的看見,腹腔裡竟然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臟,只有一大堆錯盤繞在一起的毒蛇。
歐錯猛然站起,警覺的環顧四周,冷的目掃過庭院每一個人的臉。
然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目中竟然着懼怕,不過我知道那不是因爲我,最後居然頭也不回的離開古嘯天的別墅。
最後一場的比試規則是誰留下誰贏,如今歐錯已走,塵埃落定我似乎真的贏了最後一場比試,但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我明白歐錯爲什麼會離開,他甚至都沒想過和我手,並不是他怕我,這庭院裡還有一個道法高深的難以想象的人存在,歐錯即便知道或許不是我對手,但他多半還是會和我鬥一場。
但能不顯山水間將苗仁環的五毒死將破法的人,他心裡一定知道以這個人的道法修爲,他恐怕丁點希都沒有。
我都沒去看歐錯和蘇冷月離開,昨天幫我退雪還晴,今天幫我破苗仁環的死降,這樣高深道法我自問無法企及,可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有人會幫我?
唯一可以肯定的,這個人一定在這個庭院裡,但我很快打消了去找尋的意思,所謂相由心生,但有如此高的道法造詣,恐怕早是無相之人,我那點道行又怎麼可能看。
越千玲還昏迷不醒,還沒等古嘯天宣佈結果,我把抱回房去,苗仁環用的降頭是連環將,嵐清中的是蛇將,而越千玲中的是勾魂降,雖然苗仁環的降頭被破,但越千玲的被勾走了一魂三魄,所以才昏厥不醒。
“哥,你本事那麼大,趕把千玲的魂魄找回來啊!”
“不用找,我一開始就用桃木筷子把勾走的魂魄收住,只要運還回千玲的就沒事了!”
“那還等什麼啊,雁回,你趕快救救千玲。”越雷霆很焦急的說。
“不是我不救,是……是……。”我着額頭很爲難的支支吾吾。
“有什麼你就直接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忌什麼啊?”越雷霆心急如焚的說。
“千玲是子,屬,魂魄被勾,要想運還回,就必須一個純之幫他運還魂魄。”嵐清倒在越雷霆的上有氣無力的說。
“嵐姨,啥純之啊?”
“你真是笨的無可救藥了。”顧安琪臉一紅白了蕭連山一眼低聲說。“就是沒有過男之事的男人,就是俗話說的子。”
“子……”蕭連山想了想擡起頭問。“哥,你難道不是子了?”
“廢話,我當然是!”我斬釘切鐵的說。
“那你還猶豫啥,你既然是就趕救千玲啊!”
“雁回,你是救千玲,不必拘於小節,我知道你擔心什麼。”嵐清用勁力氣慈祥的說。“魂魄需以純之氣爲載,千玲是,必須要氣送魂魄運還,這裡只有你能救千玲,相信千玲也不會和你計較的。”
“怎麼樣才能用氣送魂魄運還啊?”蕭連山大爲不解的問。
顧安琪紅着臉小聲說。
“口對口就行了……”
“親啊!哎,瞧你們文縐縐的說了半天。”越雷霆鬆了一口氣,原來方法這麼簡單。“你怕什麼啊,千玲洗澡你都看過了,親又有什麼關係。”
“我……我什麼時候看洗澡了。”我一愣很無辜的說。
“我都給你說的那麼明白了,在古時候你看人的手臂,人就要把手砍下了,你看千玲洗澡,要是以前就只有死來以示清白,當然現在不需要,我早就想撮合你們兩個,何況我也發現千玲也對你有獨鍾,你現在就當先上車,以後再補票!”越雷霆大聲說。
我看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越千玲,加上越雷霆和嵐清期盼的眼神,我知道今天的事以後讓越千玲知道非要了我命不可,何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衆目睽睽之下去給越千玲運還魂魄,即便知道是救人,但我還是做不到。
我咬牙把越千玲抱回房,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去看越千玲,而且居然還是在最安靜的時候,忽然發現越千玲長的還漂亮,長長的睫、高聳的鼻樑和巧的脣。
往下低頭越靠近越千玲的,越是能聞到上散發的醉人香氣,第一次和一個生這麼近距離接,我完全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當最後一個魂魄被運還回越千玲的裡,越千玲緩緩睜開眼睛。
“啪!”
一聲清脆的耳聲我捂着臉走出來,後是越千玲氣急敗壞的罵聲。
越雷霆長鬆一口氣對嵐清說。
“現在能打雁回還能罵說明就沒事了,呵呵。”
我捂着臉從很尷尬的笑着說。
“我和通上出了點小分歧,不過問題不大。”
“哥,看你臉紅的,救千玲一定很消耗功力吧?”蕭連山說的很認真,他本來就不是會開玩笑的人,顧安琪聽完噗嗤一聲沒忍住笑出聲來。
因爲救越千玲,古嘯天特意把沒宣佈比試的結果,第二天,古嘯天當着所有人的面很威嚴的宣佈我是勝利者,從此以後一切關於明十四陵的事禍福都歸越雷霆,任何人不得手,違者必誅殺!
前後一共五場比試都很公平,贏的越雷霆當然笑的合不攏,其他輸的人也輸的心服口服,就算或多或有些不甘心,但古嘯天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相信也沒人敢造次。
我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並不是因爲贏了比試,而是想到魏雍總算有所代,畢竟這場比試肩負的並非簡單的輸贏,魏雍手握生殺大權,我完全相信魏雍並非虛張聲勢,他說的出就一定做的到。
從古嘯天的別墅回來,雖然一切都塵埃落定,但我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這短短一個星期太驚心魄,特別是最後一場鬥法,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爲什麼有人會幫自己,更讓我好奇的是,居然還有這樣道法高深莫測的人存在,如果以後有機會見到,除了謝救命之恩外,真要好好討教玄學。
回來第二天,越雷霆告訴我有人想見見我,並把一張紙條遞給我。
我展開紙條,上面的字寫的很娟秀。
山川臨江圖。
紙上除了這五個字什麼都沒寫,可我一看立馬站了起來。
在青羊宮我看出山川臨江圖是贗品,爲了證明真假當衆撕毀,就因爲如此才被抓進警局,要不是有人拿出山川臨江圖的真跡,我還真不好說這事會怎麼理。
來的人送來這張字條,不用猜也知道是當日拿出山川臨江圖真跡的人。
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何況這個人仗義疏財,不管怎麼說都欠了對方一個人。
“霆哥,這個人我見。”
“現在不用,明天會有車來接你。”越雷霆神兮兮的笑着說。“雁回,這個人你可以好好把握,如果能對你青眼有加,你的前途可就真是無可限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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