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嘯天安排的比試是在下個月初七,算算時間還有大半個月,我一直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辦,一時間好像所有人都把希寄託到我的上,吃過晚飯我打算和蕭連山去外面走走。
剛出門就看劉豪滿頭大汗的從車上下來,二話不說就把我和蕭連山拉上了車。
“這是怎麼了?”蕭連山一臉迷茫的樣子。“天都沒塌下來,瞧你慌這個樣子。”
“霆哥那邊出事了!”劉豪一邊開車一邊急切的說。
我一愣,連忙偏著頭看著心急如焚的劉豪問。
“霆哥怎麼了?”
“霆哥沒怎麼,有人來砸場子!”
“來了多人,霆哥安全嗎?既然有人來搗,你怎麼不留在霆哥邊,跑這裡幹什麼?”蕭連山立刻很張的追問。
“來了兩個人,在霆哥的賭場里豪賭,我走的時候已經贏了快三十多萬了。”劉豪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接著說。“邪門的很,賭什麼都贏,賭場裡的人看過了,沒有出千,謙哥去了以後說是會道行的人,他也沒有辦法,霆哥才讓我回來接你們去看看。”
“謙哥在也沒有辦法,對方是什麼人啊?”蕭連山也明白事態嚴重。
“不知道,好像什麼沈……沈翔什麼的。”
“沈翔?!”我很驚訝的和蕭連山對視一眼。“這個人之前和我們有些過節,說不一定是衝著我們來的。”
“姓沈的這小子很不地道,居然敢跑到霆哥賭場去搗,不過上次你沒說他會奇門之啊?”
“可能是有人暗中幫他。”我淡淡的說。
越雷霆的賭場在地下室裡面,很的地方,不是人一般進不去,裡面簡直就是銷金窩,很多人都是帶著蛇皮口袋的錢進去,輸的無分文出來,歷來只見到開賭的人賺錢,哪兒賭徒能賺錢的道理。
不過沈翔的確是一個意外,我走進去的時候,桌前已經圍滿了人,所有的人似乎都不約而同的在給沈翔加油,想必都是在賭場輸了錢,看見有人贏了莊家,爲自己出口氣都在喝倒彩。
對於賭博我是一竅不通,但沈翔好像也通不到什麼地方去,所以他選擇了最簡單的大小,我趕到的時候,正看見沈翔信心十足的把前所有的錢推到小字上面,不但他小,其他賭徒看見沈翔手氣如此旺,都把他當指路明燈,紛紛跟著去買小。
負責開盤的荷顯然已經沒有了底氣,開盤的手都有些輕微的抖,畢竟對面坐著的沈翔已經連贏了三十幾把,這樣的事在賭場是絕無僅有的,再這麼賭下去越雷霆即便有再多的錢恐怕也會被他贏乾淨。
荷戰戰兢兢的看看一言不發的越雷霆,似乎已經不敢再開。
賭場里人聲嘈雜,都起鬨讓荷快點開出來,場面明顯有些失控。
“給他開!”越雷霆沉著臉冷冷的說。
“一二四,七點小!”
荷聲音抖的宣佈結果,賭場裡的賭徒像發瘋一樣歡呼,像一種宣泄在慶祝難得一次的勝利。
“可以肯定,這小子沒有出千,不過太邪門了,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連贏三十幾把,我懷疑他有問題,但我又看不出來,所以讓劉豪請你過來看看。”霍謙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邊小聲說。
我看看沈翔,今天從頭到腳都是一白,手指上卻帶了一個碩大的紅寶石戒指,每次押大小必定用戴戒指的手。
服口的鈕釦解開,出前的項鍊,居然是一個關羽讀書的吊墜。
我回頭看看霍謙,小聲問。
“不是說沈翔來的是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是誰?”
霍謙指著遠坐在休息區的一個人說:“就是和這個人一起來的。”
我看見坐在休息區的人穿著剛好和沈翔相反,從頭到尾的黑,手裡戴著紫檀木的手鍊,個子不高留在很長頭髮,我覺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猛然想起來,第一次見到蘇冷月的時候,當時帶了兩個人,其中個子矮的就是現在坐在休息區的人。
“原來還是風水玄學的高手。”我小聲自言自語的說。
人羣中又發出狂熱的鬨笑,沈翔又贏一局,面前的籌碼已經快放不下了。
越雷霆看見我來了,慢慢走過來。
“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他連贏三十多把?”
“他口是關公讀書的項鍊,書同輸,一晚上都對著荷,怎麼有不輸的理由。”我不慌不忙給越雷霆解釋。
“這王八蛋還給我來這一套。”越雷霆皺了皺眉頭還是有些不明白。“雁回,每天來賭的什麼人都有,如果就戴一條項鍊也能贏錢,那還有誰敢開賭場。”
“當然不是一條項鍊就能讓他贏錢。”我指著沈翔說。“他一白服,看他面相鼻樑拔有勢,人天闊大,是虎相,他又穿白,這白虎坐明堂!”
“白虎坐明堂是啥意思?”蕭連山不解的問。
“白虎坐明堂,煞氣廣四方,今晚沈翔一煞氣剋制對面的荷,相當於他旺對面荷就衰,所以荷和他對賭,必敗無疑。”
“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學問。”越雷霆了板寸長的頭髮,皺著眉頭說。“這麼只要穿白服面有虎相的人逢賭必贏?”
“這個當然不是,風水玄學又豈會如此兒戲淺,很明顯沈翔今天是有備而來,你看他手裡戴著的戒指。”我眼睛看著沈翔說。
“一個大男人戴顆紅戒指,看著就噁心。”蕭連山沒好氣的說。
“看樣子應該是紅寶石的戒面,他戴這種戒指是有些不倫不類。”越雷霆看了看也很詫異。
“那不是紅寶石,是鯤鵬石!”
“反正都是紅的,有什麼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鯤鵬石相傳是大鵬鳥滴其上而,鯤鵬就是大鵬,也就是俗稱的大鵬金翅鳥,大鵬金翅鳥以龍爲食,它在空中飛翔,巡視大海中應死的龍,發現龍時,用翅膀煽開海水,爲兩半,龍見這個陣勢,嚇得發抖,就失去知覺,等著被吞食,大鵬金翅鳥於一日之間可吃掉一個龍王及五百個小龍。”
越雷霆猛然意識到什麼,擡起頭一看,地下室的牆面上掛著的正是一副九龍圖。
“霍謙說九龍翱天是吉兆,放在賭場裡能鎮財,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原來……。”
“謙哥說的沒錯,這幅九龍翱天是金,財屬金,龍有守寶的習慣,所以有九條龍在鎮財合合理,在風水上這九龍蘊財局。”我再指著沈翔說。“沈翔想必也看出謙哥這個風水局,所以用鯤鵬石來破局,龍遇大鵬金翅鳥必會逃竄,九龍蘊財局已破,所以沈翔攻無不克。”
“那……那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越雷霆聽我這麼一說很著急的問。
“不是這些,就連沈翔做的位置也是有人心給他挑選的。”
“每天賭場來這麼多人,要是知道那個位置能贏球,那還不都搶著坐啊?”
我搖著頭笑著說。
“當然不是這樣,時間不一樣,財位也不一樣,今天的財位,或許到了明天就變災位。”
“姓沈坐的地方難道就是今天的財位?”越雷霆好奇的問。
“按照奇門來推算,沈翔今天坐的位置是開門,是一個吉門,開門四通八達,宜遠行,見貴,求財等,百事吉利通,開門爲金神,而荷的位置剛好相反,荷在杜門,杜門有閒塞阻滯之義,杜門爲木神,遇到沈翔剛好就是金克木。”我指著沈翔坐著的地方小聲說。
“這簡單,我讓他們換一張桌子就行了,姓沈的坐的地方變了,不就沒在財位上了,我看他怎麼贏。”越雷霆點點頭說。
我拉著正想吩咐手下把賭桌換到另一張桌子的越雷霆。
“沒用的,沈翔今天擺明是有備而來,他也算到萬一你提出換桌子破他財位的可能,所以他才穿了白配合他面相,剛纔我說了白虎坐明堂,煞氣廣四方,你一旦讓他變位置,奇門遁甲裡面有八門九星,每一門都千變萬化,你讓他變了,你的荷也會跟著變,就變開加杜!”
“開加杜?這又是什麼意思?”越雷霆一臉迷茫的問。
“開加杜就是開門加杜門的變化,開加杜爲青龍折足,主招災、失財。”
“這麼說……這麼說就拿這小子沒有丁點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