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玲看見我和蕭連山回來,連忙從沙發上跳起來,滿臉的倦態,看樣子一晚上沒睡,走到面前掰著我的臉左右看了看,滿意的笑著。
“連山,姓方的手打他吧?”
“沒有,我一直在旁邊站著,按你代的,敢手,我就!”蕭連山衝去廚房找吃的。
“算姓方的有眼,我的人也敢打。”越千玲笑嘻嘻的躺到沙發上。
我愣了一下,瞟著越千玲詫異的問。
“我什麼時候變你的人了?”
“哥,千玲說了,你一個男人,不能隨隨便便讓人打你,如果姓方的不識擡舉,再手腳,我就……我就……。”蕭連山揚著手後面一句話說不出來。
“喲,瞧你現在長進的,都敢打人了,本事越來越大了。”我白了他一眼搖著頭嘆息的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再跟著學,早晚你連我也一起打。”
“呵呵,哥,咋可能,千玲說了,只要我保護好你,想吃啥都給我做。”蕭連山滿的蛋卷,一臉傻笑的說。
“拿人手短吃人口短……這話難道你沒聽過。”我喝了一口水苦笑著說。
“總之一句話,除了我之外,不允許有第二個人打你!”越千玲得意洋洋的仰著頭說。
“爲什麼啊?!”我差點被水嗆著,一臉的委屈。“都是爹媽生的,我憑什麼讓你打啊?”
“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越千玲趾高氣昂的笑著。
我無力的嘆口氣,不再說話,好像只要越千玲提及以前的事,我似乎永遠都沒底氣和繼續爭辯,去浴室洗了臉出來對蕭連山說。
“連山,吃完了你就去找安琪,告訴我知道黃金龍紙捲上第二句篆書的意思了!”
越千玲眼睛一亮,從沙發上坐起來,笑嘻嘻的問。
“第二句是什麼意思?”
“先帶你們去一個地方。”我很興的笑著說。
……
再次見到蕭連山和邊的顧安琪是在青羊宮的門口,裡面的文清理已經完,重新對遊客開發參觀,陸陸續續有很多遊人絡繹不絕的進出。
越千玲擡頭看看我一臉疑。
“好好的,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雁回哥,連山說你解開了第二句篆書的意思?”顧安琪欣喜的問。
我點著頭笑了笑說。
“這事要謝姜教授,不是他請我來青羊宮,我沒這麼快解開第二句的意思。”
“和姜教授有什麼關係?”越千玲不解的問。
“主顛乾坤在八月,這是黃金龍紙捲上的第二句,我反覆想過也沒頭緒,直到我那天看見青羊宮這三個字才恍然大悟。”
其他人都不約而同的擡起頭,剛勁有力的青羊宮三個大字懸掛在樓牌之上,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稀奇。
顧安琪忽然笑了起來,慢慢點點頭說。
“在八月……哈哈哈,原來是這個意思,雁回哥,你真厲害,這你都能想到。”
“還是安琪聰明,一點就通。”我笑著說。
越千玲聽我誇顧安琪一臉的不快,漫不經心的說。
“現在明明是五月,怎麼又變八月了?”
“千玲姐,這個八月不是指月份,我給你解釋。”顧安琪指著青羊宮三個字說。“主顛乾坤,乾坤是日月,就是一上一下的意思,你把主字一個朝上,一個朝下,在分別把八和月這兩個字加上去,你看看變什麼字了。”
“八和月兩個字加上去……。”越千玲全神貫注的想著。
“羊……青!”旁邊的蕭連山忽然興異常的大聲說。“是青羊兩個字,就是指青羊宮!”
我點點頭笑著拍拍蕭連山的肩。
“看見了嗎,這近朱者赤,跟著我你人都變靈了,哈哈哈。”
越千玲知道我在含沙影挖苦反應慢,可都看出來,就沒看出來,雖然心有不甘,還是隻有忍氣吞聲。
走進青羊宮,剛纔的興勁在顧安琪的臉上慢慢消散。
“雁回哥,地方是找到了,可就知道一個青羊宮,這地方也太大了,又沒有其他提示,找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找啊。”
“青羊宮建於周,初名“青羊肆”,據考證,三國之際取名“青羊觀”,到了唐代改名“玄中觀”,在唐僖宗時又改“觀”爲“宮”,五代時改稱“青羊觀”,宋代又複名爲“青羊宮”,直至今日到唐代最爲鼎盛,明代時,唐代所建殿宇不幸毀於天災兵焚,破壞慘重,已不復唐宋盛況,現在的青羊宮均爲清康熙六至十年陸續重建恢復的,在以後的同治和緒年間,又經多次培修,建國後又多次修葺,如果真有線索在青羊宮,早就不復存在了。”越千玲是學考古的,說起青羊宮的來龍去脈如數家珍。
我手裡拿著一張青羊宮的參觀遊覽路線圖,仔細看了看上面關於青羊宮的簡介,若有所思的說。
“黃金龍上面的紙卷第二句篆書,指的是青羊宮,就是說這裡有關於明十四陵的線索,黃金龍是袁崇煥派人定做的,是明代晚期,也就是說明代晚期之前青羊宮的變化可以不用考慮。”
“你這個想法也不對,即便不用考慮明代晚期之前青羊宮格局變化,雖然小了查找範圍,但你別忘了,清代初期和中晚期都翻修過青羊宮,足足貫穿了兩百年的時間,更不用說,建國之後的修葺,加在一起有三百多年,這三百多年來青羊宮有多大的變化你知道嗎?”越千玲說到考古方面的事顯得很沉穩。
“千玲姐,你是說現在的青羊宮和一起的不一樣嗎?”顧安琪有些擔慮的問。
“不一樣,青羊宮很多古建築建於中唐,佔地六百平方米,山門西側爲八字牆,長二十米、高四米。牆頂蓋琉璃瓦,邊上是花瓣爲白,中心爲紅的琉璃荷花,右邊塑有土地神、青龍像各一尊,還有明代正德十二年冬立的皇恩九龍碑一座,右邊塑有白虎像一尊,還有七星樁,上刻有道教傳天書雲篆,據中天北斗佈局,稱爲北斗七星樁,龍樁,大石獅一對,龍王井一口等後來因城市建設全都拆除。”越千玲很平靜的回答。
聽到越千玲的話,顧安琪一臉失,好不容易找到青羊宮,但現在看來,明十四陵的線索還有沒有已經是一個問號。
我忽然笑了笑樣子很輕鬆。
“換位思考!如果你們是想要在青羊宮裡藏一個曠世寶藏的線索,當然也會想到很可能後人會無意中銷燬掉,那怎樣做纔算是安全的,可以讓這個線索一直保留下來?”
“你別老是說話說一半,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什麼都懂。”越千玲現在最怕跟著我的思維去想事,總是會慢一拍。“你想到什麼直接說。”
“呵呵,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線索藏在一個永遠也不會被人注意,同時也不會被損壞,即便損壞後被修葺,依舊存在的地方。”我意味深長的笑著說。
越千玲白了我一眼,冷笑著說。
“我還以爲你有多聰明,真找到線索似的,說了半天等於沒說,白癡都知道這樣做,可問題是,這青羊宮裡有什麼地方符合你所說的,你給我指一出來瞧瞧。”
我也不理會,把手裡的幾張參觀路線圖分給其他人。
“說再多也沒用,青羊宮也不大,大家分頭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整整一個上午,我據路線圖,把整個青羊宮全走完了,也沒有任何關於明十四陵的發現。
走到三清殿看見顧安琪,正蹲在三清殿外全神貫注的看著門口兩隻銅羊。
“雁回哥,你快來,你看看這兩隻銅羊上有沒有線索。”顧安琪看見我走過來,很興的說。
“安琪,你怎麼對著兩隻羊這麼興趣?”我笑著問。
“雁回哥,我剛纔聽道觀裡面道長解說,這是青羊宮的鎮宮之寶,兩隻銅羊都是黃銅鑄,是清雍正元年大學士張鵬翮從北京買來送給青羊宮的,以負青羊宮之名的,相傳這隻青銅異是宋代河南開封經梅閣之。”
我看看面前兩隻銅羊,工藝神巧,如赤金,閃閃發,左側獨角銅羊十分奇特,擁有十二屬相的特徵,有羊胡、牛、眼、鼠耳、龍角、猴頭、兔背、蛇尾、豬、狗肚、虎爪、馬。
“雁回哥,道長說了,這兩隻銅羊一直襬在這裡後,就沒再移過。”顧安琪一邊在羊上仔細尋找一邊說。
我淡淡笑了笑,正想開口說話,就聽見後越千玲的聲音。
“安琪,你自己都說了,這是清代纔有的東西,袁崇煥是明末時候留下的黃金龍,除非他穿越,否則這兩隻銅羊上不可能會有關於明十四陵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