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搖搖頭謙遜的笑着說。
“我是運氣好,讓我蒙對了,鐵口直斷什麼的太擡舉了。”
燕同壽端起茶杯,表和悅,連口氣也和了許多。
“我這個老東西虛長你幾歲,你一聲雁回,你不會介意吧。”
“您老怎麼順口,就怎麼。”我不卑不的回答。
“剛纔多有冒犯,你是真人不相,我燕六指在命理相這行當也混了幾十年,真正能算的上鐵口直斷的人,非你莫屬,這杯茶我敬你,算是我這老東西有眼無珠,看走了眼。”
我連忙端起面前的茶杯謙和的說。
“您老是前輩,哪有給我這個晚輩敬茶的道理,先給您陪個不是。”
“好,好,好。”燕同壽笑逐開點着頭稱許的說。“勝而不驕,禮數有加,難得難得,你這個後生不簡單。”
越千玲看我三言兩語,就讓剛纔凶神惡煞要砍要殺的燕同壽和茶攤裡的人心悅誠服,在我耳邊小聲說。
“平時見你話,沒想到你這張還真能說,這樣也能讓你說的通。”
燕同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表還是有些疑,遲疑了半天才不解的說。
“我研究命理天數幾十年,你才20歲,你年紀輕輕怎麼就能看懂這麼多,莫非家中有行家高人?”
“呵呵,您老太擡舉了,我這哪兒算懂,在您面前就是班門弄斧,讓您老笑話了。”我淡淡一笑,順水推舟往燕同壽茶杯裡斟茶。“這方面的書倒是看過一些,只能是門,您老纔是行家,如果不是您老封山,哪兒還到我在這兒大言不慚。”
“書上能教你的都是些什麼破玩意,我纔不相信,你是從書上學來的,深藏不,深藏不啊,我這老東西,今天是看走眼了,你都算是門,那我這幾十年豈不是了騙子,哈哈”燕同壽剛慚愧的乾笑兩聲,忽然笑聲戛然而止,面張而興,口都慢慢張大。
我發現燕同壽已經抓住我的手,順着手臂一直往頭上。
燕同壽的表越來越奇怪,作也在加快,很用力,但指頭似乎很有目的,全落在我的骨頭上,70多的人,手上的力度一點都不比尋常人小,按的我全都快散架。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才發現燕同壽的雙手如同鐵鉗,牢牢的抓着我,半點也彈不了。
“不要,奇了!奇了!”燕同壽一邊裡一邊小聲說。
我也有些奇怪,看見燕同壽專心致志,和越千玲面面相懼的對視一眼,不敢說話。
燕同壽一直到我的額頭,口不停的起伏,呼吸明顯加重,目有些恍惚,乾癟的角蠕幾下,緩緩深吸了口氣,才坐回到椅子上。
“幸好好幾十年前就收山了,否則今天,還要在你小子上折壽三年。”
燕同壽話一說出口,所有的人都驚訝萬分,越千玲擡着頭好奇的問。
“您這是說什麼呢?”
“小丫頭,你還真有眼,哈哈。”燕同壽意味深長的對越千玲笑了笑。“小丫頭,這小夥子不錯,剛纔試了試他,臨危不,變不驚,更重要的是有有義,你還沒男朋友吧,就找他吧,沒錯的,聽我燕六指這一句話,你要是跟了他,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越千玲一愣,臉紅的發燙,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
“誰……誰要他做男朋友,一天到晚裝神弄鬼的,好好的怎麼扯到我上來了。”
“知道剛纔我在幹什麼嗎?”燕同壽笑眯眯的問我。
“您老在骨。”我沉穩的說。
“對!骨定命!一命二運三風水,四修德五讀書,我燕六指的名號就是靠這個混來的,正所謂‘命窮累死鬼’,從古到今,有多人因爲不知道自己的命而庸碌無爲,有多人知道了自己的命卻不願意改鑄下大錯,甚至丟了命!”
“又是算命,能不能講點有科學據的,命這個東西太玄乎了,反正我認爲,命在自己的手中,真正能改變命運的只有自己。”越千玲瞟了我一眼滿不在乎的說。
“漢初三傑之一的韓信就是知命不改的典型,他通將兵之道,不懂明哲保,才奇人慾殺,骨傲世難容,被呂后斬於未央宮,臨刑憶蒯通,悔之晚矣!如果當年聽從蒯通的話,非但不會命喪婦人之手,還能問鼎天下,這就是知命不改的下場!”燕同壽侃侃而談。
“韓信是功高蓋主,又不知道功退,是怕他造反才殺了他,怎麼能說是他的命。”越千玲小聲嘀咕。
“還有那些不知命,生得懵懵懂懂,死得窩窩囊囊,其中一些現在所謂的不相信的臨死前還埋怨天道不公,他們不想想自己一生的所作所爲是否合乎天道?他們不懂得天道其實就是命,和命抗爭,九死一生!可惜這世間知道的人太了,有些就是知道了也死不悔改,可悲可嘆呀!”燕同壽用一種別樣的目看着我說。
“呵呵,您,您老該不會是在說我吧?”我尷尬的笑了笑問。
“你?!哈哈哈,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說你半句啊。”燕同壽着額頭上的汗水,心有餘悸的說。“我剛纔是骨定命,也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手藝。”
“那您老給我定的什麼命?”
“給你定命?誰有那麼大的本事和膽子,你的命是天定的!別說是定命,就是了你的骨,我燕同壽的壽就得短三年!幸好我收山了,不然,我那三年壽可折在這個小子手裡了。”
我想起秦一手和顧安琪都曾經也這樣說過,很好奇的笑起來。
越千玲雖然不相信命理天數,不過看燕同壽說的有模有樣,也忍不住問。
“爲什麼他的命您定不了?”
“你別我再你後腦勺。”
我把頭了過去,燕同壽一邊一邊閉目掐指,口裡算着些什麼,眼睛慢慢睜開,臉上越來越紅潤亮,整個人好像特別的興張。
“我給人骨定命幾十年,過多人的骨我都不記得了,可,可從來沒到你這樣的,值了,這輩子我燕六指值了。”
“他……的骨頭長的很好?”越千玲看燕同壽越說越玄乎,本來就是急子,連忙追問。
“豈止是好,可以說是罕見,我給他算過,子午相沖爲傷見,水傷爲子民,子旺代表子民的數量,子午相沖說明這個朝代的皇帝是至高無上的,當皇帝就是天意。”燕同壽再次打量我,驚喜的說。“而他的骨相,又是難得一見的日月龍虎骨,你們看,雁回的天庭左右,下以眉頭上半指起,上至髮際之百會脈止,顯然爲兩玉柱,亦爲日月角骨,此骨長大,則爲創業之帝王格。”
“就,就他這個樣子,還,還是帝王格?”越千玲皺着眉頭認認真真看看我,詫異的說。
“太巨文解天天天,門曲神巫煞虛閣壽,天太文擎火封龍,同昌羊星誥池。”燕同壽一本正經很確定的對越千玲說。“雁回是罕見的帝王命格,他這命格萬里無一,如生在古時候必定君臨天下。”
越千玲聽的目瞪口呆,苦笑着搖搖頭,白了我一眼。
“你要真是帝王,那就真沒天理了。”
“雁回,我多送你一句話,聽不聽在你自己,你的命太,我說太多會遭天譴的。”燕同壽收起剛纔興的笑容心平氣和的說。
“您老請說。”
“你命是天定,無人可改,也無人敢改,但是運勢卻由你而定,你骨相雖好,可髕骨嶙峋,鼻骨高聳,前途會坎坷難行,註定會遇到無數兇險,所以你以後遇事多謹慎,提防小人暗算。”
我雖然對命理天數所知甚深,但醫者不自醫,從來沒給自己看過面相,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看相,上次顧安琪說到一半就言又止,現在聽燕同壽這麼一說才明白,因爲是帝王命格,所以顧安琪不敢說。
不過燕同壽最後一句話分明是話中有話,只是我沒聽太明白,我還想再問清楚,燕同壽點到即止。
我也不勉強,端起茶杯正想謝燕同壽,發現燕同壽忽然意味深長的看着我的手。
“雁回,你……你這手指怎麼斷了一截?”
“哦,在家不聽話,被我家老頭家砍掉了。”我神黯然的說。
燕同壽若有所思的下,慢慢笑起來。
“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這一刀砍的好,雖然你前程兇險,不過就因爲這一刀,你卻能否極泰來,有兇無險,能砍這一刀的人,纔是真正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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