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次黃金龍的事以後,越千玲似乎像換了一個人,我明顯覺到自己不再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對象,至越千玲做的糕點裡不知不覺有了我的一份。
手裡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不過一想到越雷霆上次說的話,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輾轉難眠,越雷霆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何況他也不是會開玩笑的說,更不用說那他自己寶貝兒開玩笑。
越雷霆想撮合我和越千玲在一起,我想著頭皮就發麻,即便現在越千玲已經沒有變本加厲迫害自己,但往日種種劣跡斑斑的惡行依舊讓我記憶猶新,現在想起來都覺後怕。
門外敲門的聲音很輕,我可以肯定不是蕭連山,因爲他沒有敲門的習慣。
這別墅裡面除了蕭連山,剩下的一個人……
我想到這裡嗖一下從牀上坐起來,作太快,房間本來就小,頭重重磕在門樑上疼的撕心裂肺。
越千玲嘟著推開門左顧右盼的站在門口,似乎在猶豫到底進不進去。
“越……越小姐,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我捂著頭鎮定的說。
越千玲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還是走了進來,房間裡很小,擺不下椅子,越千玲想了想就坐在我的牀邊。
“那個啥……你的手好些了嗎?”
“哦,鄉下人,皮糙厚的沒什麼大不了。”
我下意識的像後靠了靠,每次見越千玲都沒好事,如今孤男寡共一室,又是大半晚上的,萬一不小心到越千玲,又尖起來,說我非禮,到時候我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我今天看你手上的紗布上都有漬,你一定好幾天沒換藥了。”越千玲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瓶碘酒和一卷紗布。“我幫你換藥吧。”
我張的把手抱在前,直搖頭。
“越小姐,真沒事,明天天亮了我讓連山給我換。”
“連山哥手腳的,這是細緻活。”越千玲也不等我點頭,就把我手拖了過來。“何況你要不是爲了救我,也不至於這樣,就當你給我一個機會激你。”
“越小……。”
“你別開口閉口越小姐,你就向連山哥一樣,我千玲吧。”
我吞著口水大氣不敢出,真不明白爲什麼人的臉說變就變,而且好像以前的事完全沒有發生。
“越……千玲……我一直想找個機會給你解釋。”我看越千玲今天和氣的很,鼓起勇氣說。“那天我進浴室,不知道你在裡面……。”
“哎呦!”
越千玲剛纔還很溫的作忽然變得用力,剛好按在我的傷口上,臉上的表瞬間兇神惡煞,前一刻還是三月春風,如今卻是寒冬臘月。
“這事從今以後都別再提了,你最好給我爛在肚子裡,如果再有其他人知道你看過我洗澡,我要你這輩子都永無寧日!”
我一個勁的點頭,越來越覺人這種生我這一輩子也永遠不。
越千玲的手的確很巧,一點也不像蕭連山笨手笨腳的樣子,每次給我換藥,都疼的死去活來,片刻功夫,除了傷口輕微的,半點疼痛也沒覺到,越千玲已經給我換好藥,我低頭一看居然還在紗布上面打了一個蝴蝶結。
房間本來就不,牀也很窄,即便我盡力著牆,可越千玲還是靠的很近,這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楚的聽見的鼻息聲,從上散發的香在狹小的房間裡瀰漫,我努力控制著自己不要胡思想,可還是面紅耳赤。
“你怎麼知道黃金龍裡面有暗?”
“黃金龍是明代東廠所做,既然是爲了傳送機消息,當然也會防備有人想要打開。”我心神未定的回答。
“這麼說……真有明十四陵?”越千玲低著頭認認真真給我包紮傷口,完全沒看見我臉上的變化。
“傳聞中明十四陵是存在的,現在玄神策和黃金龍的出土,更加證實了這個傳聞,存在的可能xing十有八九。”
“如果真有明十四陵,那裡面一定有很多奇珍異寶?”
“數之不盡,明代歷朝歷代都往裡面運送金銀珠寶,這個寶藏誰要得到誰就能富可敵國。”我肯定的說。
“如果找到明十四陵以後會怎麼辦?”
“這個……這個我怎麼知道,寶藏是霆哥的,他想怎麼置是霆哥的事,我對明十四陵裡面的東西不興趣。”我笑了笑回答。
越千玲忽然擡起頭,看見我滿臉通紅好奇的問。
“你臉怎麼這麼紅?”
“沒……沒什麼,太……太熱了。”我一臉慌,心不在焉的回答。
“熱嗎?我怎麼沒覺得?”越千玲一臉正經樣子,然後慢慢意味深長的看著我。“我爸說你是唯一可以找到明十四陵的人?”
“呵呵,霆哥說笑了,我只是幫幫忙。”我難爲的避開越千玲清澈的眼睛。
“我爸從來不擡舉人,他說你是你就一定是,雖然到現在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辦事,不過看我爸這麼在意你,你應該不會只是會招搖撞騙這麼簡單。”
我乾笑兩聲,覺自己越來越熱。
“真沒霆哥說的那麼厲害,只是運氣好而已。”
“我爸說你通風水命理道法,五行數無一不,這些沒有科學據的事我不在意。”越千玲一邊全神貫注換藥一邊說。“我爸還說你對古玩鑑賞一看一個準,真的假的只要擺在你面前,你就能區分出來。”
“古玩鑑賞吃的是眼力飯,我就是會看兩眼,霆哥說的誇張了。”
“還在給我裝,豪哥從渝州帶回來的西漢青銅兵符,就是你一眼認出來的,這件文極其罕見,應該算國家二級文,現在已經被我爸出手賣給臺灣那邊了,這是運文,你幫我爸就是助紂爲,是赤luo的賣國行爲。”越千玲已經理好傷口,義正言辭的說。
“呵呵,聽你這口氣,難道你還想大義滅親,把你爸給舉報了?”我看一本正經的樣子有些想笑。
“以前的事我不管,現在我回來了,就不能再讓我爸泥足深陷,他不是讓你找明十四陵嗎?”
我點點頭。
“如果你真找到了,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是文,是屬於國家的,必須上繳,如果私自佔有就是違法紀,你知道倒賣國家二級以上文是什麼罪嗎?”
我茫然的笑著搖搖頭。
越千玲用手比了一把手槍的樣子在我面前晃了晃。
“你說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
我忽然笑起來打斷了越千玲的話。
“你等會,我怎麼聽著今天你不是來給我換藥的,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線人!”
“線人?!”我越聽越想笑。
越千玲依舊一本正經的說:“你必須第一時間把明十四陵的所有消息先告訴我,要確保明十四陵不被損壞的況下,採取科學的考古方法進行挖掘,讓明十四陵爲公認的世界第九大奇蹟,呵呵,當然,如果真有明十四陵的話。”
“那……那你怎麼給你爸代呢?”我笑著問。
“這個就不是你CAO心的事了,你只需要聽我的就行。”越千玲有竹的說。
“可……可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啊?”我在牆角,抱著雙膝笑著問。
越千玲淡淡一笑後忽然面無表的盯著我。
“因爲你欠我的!你看了我兩次,你真當是白看的啊!”
“天地良心,我真沒看!”
“我不管,反正都讓你看乾淨了,現在我不和你計較,不過這個便宜你也不能白佔,就這麼說定了,從今以後你是我的人了!”
越千玲也不等我答不答應,拿起碘酒和紗布揚長而去,我半天也沒想明白,怎麼換一個藥後,自己就變越千玲的人了。
蕭連山像幽靈一樣出現在門口,呲牙咧的笑著。
“喲,我這是錯過啥好戲了,一轉眼就以相許了啊,哥,你行啊,哈哈哈哈。”
我抓起枕頭就向蕭連山砸過去,重重倒在牀上,終於知道,我的噩夢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