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相互看了看之后,又同時嘆了口氣,只不過,陳啊六確實很痛苦,阿飛卻很開心痛快!
花千尋消失的這段日子,阿泰一直就很忙,他不但要帶好龍的弟兄,還得理好各大分堂大大小小事務,以及思考如何和大圈展開第二次的對攻。
當陳啊六和阿飛找到阿泰的時候,阿泰正在和夢瑤聊著花的事,夢瑤一眼看見了走進來的阿飛,咬了咬紅本想將那天晚上阿飛想輕薄自己的事說出來,后來覺得這是非常時期還是忍住了。
夢瑤對阿泰莞爾地笑道:“阿泰,既然你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嫂子,慢走!”
阿力著夢瑤走路時風姿婀娜的纖腰,眼神里的火一閃即沒,心里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上了夢瑤這個得不可方人。
“阿飛,陳啊六,坐!”阿泰見阿飛和陳啊六來了,便點了點頭,淡淡的招呼了一句。
“對了陳啊六,你這些時日再干什麼呢?怎麼整天不見人影兒?”阿泰開玩笑地對陳阿力問道。
陳啊六不自在的笑了笑,道:“泰哥,呵呵,那事等下再說,我今天來這,是特地來謝謝泰哥的,泰哥在如此繁忙的時候,還不忘記送給我一瓶酒,二十年的茅臺啊!”
“哦,這事啊?這事我都忘記了,其實你不應該謝謝我,你要謝就謝……”阿泰心想一定是張標和阿飛將那酒送給了陳阿六。
還不等阿泰把后面的話說出來,阿飛就搶先道:“泰哥,今天天氣不錯,而且,我們忙碌了這麼久,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墓山的弟兄了?我昨天晚上夢見一弟兄說缺錢花。”
龍在這次戰斗中死了的兄弟都被葬到了墓山,是阿泰花了大價錢從一個地產商手里買過來的。
“恩,說的是!”聽見這話,阿泰終于從椅子上站起來,嘆了口氣,道:“很久沒有去看那些弟兄了,要再不去的話,弟兄們該說我們不夠意思。”
“我想今天就去看看,雖然說泰哥現在不太方便外出,但我想多些弟兄,問題應該不大!”阿飛也嘆了口氣,神間帶著淡淡的憂傷。
“要是以前的話,出去說不定就給別人打死,可現在我們都知道有人要殺我們,怎麼可能輕易的給人殺了呢?”阿泰笑了笑,轉頭看著李風,道:“去,帶十個龍牙的弟兄。”
原本李風還以為阿泰會有下文的,可不想阿泰卻沒有說話,他皺了下眉,道:“泰哥,是不是些其他堂口的弟兄一起?要不,我再安排其它堂口的弟兄同去?”
“不用了,開路的弟兄我會安排好的!”阿飛咧笑了笑,道:“雖然說我分堂的弟兄手不怎麼樣,但只要有我阿飛在,他們起手來,就絕對不會含糊!”
“聽見了吧?你個死腦袋啊!”阿泰推了李風一下,催促道:“還不快去?”
阿飛的手并不弱,其實他真正的實力猶在張標之上。
是啊!既然阿飛來自己和泰哥去墓山,他怎麼可能不先考慮到自己的安全呢?李風尷尬的笑了笑,而后回了阿泰一拳,便轉出去了。
“陳啊六,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點人味道啊!那酒你還沒有喝吧?”阿泰覺得,那可是二十年的茅臺,要是陳啊六這小子喝了的話,能不高興的和自己說說其中的味道?
他怎麼就知道自己沒有喝酒?陳啊六的臉有點蒼白,不過他很快的穩住了神,干笑了笑,道:“是的,那二十年的茅臺,我沒有喝過,就沒有舍得,不過看過兄弟回來,一定喝掉!”
“恩,一瓶酒罷了,早點喝掉就是!”阿泰走到阿飛和陳啊六的邊,笑道:“下去吧!”
看來,這阿泰,真的是在指自己早點死了!陳啊六暗自嘆了口氣,道:“泰哥,我先下去,我去換服,去看弟兄,我覺得我這服不太合適!”
陳啊六不是去換服,陳啊六是去人,他在離開阿泰后,馬上打電話通知了自己手下的一個得力助手,吩咐道:“帶上五百弟兄,帶上家伙,去墓山,準備殺人!”
這地下的老大就是老大,去墓山燒點紙錢,都是浩浩的一大批人,前面有五百弟兄開路,后面還有兩百弟兄斷后,中間,才是阿泰他們幾個頭頭。
開路的是阿飛的弟兄,斷后的是陳阿六的弟兄,或者說是阿飛的親信,阿泰和李風,倒是沒有從自己的堂口一個弟兄出來,不過幸好他們還知道帶上是個龍牙的弟兄。
車隊在開進了墓山腳下后,為了表示對死去弟兄的尊重,所有的人,包括阿泰和李風他們,全都下了車,徒步朝墓山上走去。
墓山上間或的幾個人,見龍的人來祭墓了,便草草的收拾了下東西,趕閃人了。
偌大的墓山,站滿了清一的漢子,那氣氛,很有點小沙的覺!
待走到自己弟兄的墳墓前,阿泰點了支煙,而后蹲了下去,他的樣子看起來是在緬懷死去的弟兄,可實際上,只有阿泰自己知道,他在努力控制自己那不安的心!
憑多年混戰江湖的經驗,阿泰終于覺到了一種氣息:淡淡卻非常凌厲的殺氣!
“龍牙,戒備!李風,陳啊六,阿飛,迅速向我靠攏。”阿泰突然站起,雙眼警覺的掃視了下一臉茫然的眾兄弟,輕聲威嚴道:“有,你們小心!”
龍牙的弟兄在聽了阿泰的話后,早就將上的刀在了手中,雙眼也警覺的四下打量。
李風在聽了阿泰的話后,很快的就朝阿泰靠攏,可是阿飛和陳啊六,卻依舊站在原地。
“阿飛,陳啊六,你們過來,現在回去!”阿泰見阿飛和陳啊六沒有,忙又吩咐了句。
“我想,不用了,我和陳啊六今天來這墓山,一是來看看死去的弟兄,二是有個問題想請教泰哥。”阿飛自嘲的苦笑了笑,道:“我阿飛在龍干了這麼多年,有個重要的問題想請問泰哥?陳啊六很忠心龍,為什麼泰哥要殺了陳啊六?”
阿飛這話,猶如一塊巨石掉進了波瀾不驚的海面,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呆住了,每個人臉上的表,都是無限的驚異,無限的迷,而又無限的期待。
阿飛是自己的兄弟,阿泰知道阿飛不可能會開玩笑,他穩穩神道:“阿飛,有些話不能說,你剛剛說我要殺陳啊六,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得把話說清楚!”
“你是不是我送了陳啊六一瓶二十年的茅臺?”
“是,可是那酒你也知道,是你……”阿泰這酒不給張標和阿飛了,還他們給其它分堂的頭領每人一瓶。
“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就足夠,大家都是兄弟,沒有誰信不信誰!”阿飛的緒有點激。
“是!”阿泰簡潔的回答了句,因為他覺得這沒有什麽,難道送瓶酒還就出事了不?
“那酒里面有毒,劇毒!老天有眼,當時喝酒的是一個弟兄,他喝了一杯就死掉了!”
憑阿飛的份,憑阿飛的為人,憑說話的人就是阿飛!已經說出來的這句話,無疑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每個人,都覺到自己的手心在發冷,甚至,就連龍牙的弟兄,還有李風,都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阿泰……
阿泰同樣有點不知所措,他的臉有點蒼白,驚道:“你說什麼?那酒里面竟然有劇毒?”
“是的,不知道那酒除了標哥和我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過?”阿飛掃視了下眾弟兄,幽幽道:“假如那酒沒有其他人過,那麼就中的毒藥就是泰哥,或者我下的!”
那酒確實沒有其他的人過,而阿泰也相信阿飛不可能下毒,可是他自己也沒有下毒啊!那就中的毒藥到底是怎麼來的呢?阿泰看了看李風,而后又看了看阿飛和陳啊六,道:“我肯定這一定是個誤會,大家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
“要是真給你一點時間的話,估計這事不但調查不清楚,反而要把我給調查死了!”陳啊六上前一步,冷道:“我陳啊六,對花,對龍,此心可表天日,你為什麼要殺我?”
“陳啊六,帆哥,你們也別太沖,別忘記了,那酒我也過,我也排除了下干系。”阿飛說這話的時候,好像是為了阿泰好,可他的語氣,卻明顯的充滿了輕蔑的味道。
“這和你沒有關系,大家都是明白人,現在的龍,到底是誰在做主?”陳啊六轉眼看著阿飛,道:“我想到了一件事,七爺死了以后,花將龍給了阿泰,可是他都干了些什麼??”
陳啊六此言一出,大家都不知道為什麼,很自然的都把眼神看著阿泰。
阿泰微微閉上眼睛,良久,終于幽幽嘆了口氣,道:“從現在開始,龍的大小事務,暫時由無和屠夫打理,我阿泰一定要親手把這件事查個明白!”
“不必了!因為這沒有什麼好查的,你無非就是想殺了我和阿飛,然后再安排自己的親信來做分堂的堂主,好將花的位置取而代之!”陳啊六的表很痛苦,他搖了搖頭,道:“泰哥,我陳啊六一開始就是在你手下做事,我一直覺得你對花很忠心!”
“陳啊六,有些事先別說,無論如何,我相信泰哥,不管怎麼樣,還是先回去再說!”李風上前一步,掃視了下圍過來的弟兄,猛地揮了揮手,吼道:“看個-?都給老子回去!”
“不行!”陳啊六冷冷的說了句,語氣沒有毫回旋的余地。
“你到底想怎麼樣?”阿泰這下真的是有苦說不出,他真的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你今天必須對毒酒的事說清楚?我陳阿六在龍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你阿泰就想干那種卸磨殺驢的事。”
見陳啊六拔刀,龍牙的十個弟兄忙迅速的將阿泰和李風圍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