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帝被人下毒,如今真兇又沒有尋到,一想到此人可能還呆在皇宮里,靜安皇后就難免有些心神不寧。
“皇后娘娘,當下重要的,是得讓靖王殿下趕回來。”
秋藍韻神哀戚,仿佛是突然反應過來似的,提醒道。
靜安皇后聞言,仿佛一下子又有了主心骨,“對!晗!晗!得讓晗回來才行!”
腦袋不清不楚的靜安皇后,自然是靠不住了,反倒是淑貴妃,雖然難掩悲傷,但口齒清楚,邏輯清晰。
眾人見狀,心中不由得都傾向了淑貴妃一些。
“貴妃娘娘,現在怎麼辦啊?”
一個膽大的丫鬟率先看向秋藍韻,行了一禮問道。
“陛下病危,茲事大,絕不可傳出宮外,徒生是非。”秋藍韻定了定神,沉穩下令。
“你,負責快馬加鞭去通知靖王殿下,讓他趕快回京。”
“你,去慈寧宮將太后娘娘過來主持大局。”
“你,去查陛下近日以來都與誰有接,務必找出下毒真兇。”
“至于你們……”看向跪著的太醫院院使,秋藍韻命令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能延長陛下的壽命一時是一時。”
……
帝京的不安,蕭晗早已經預想到了,只是,他卻無心再想。
眼睛閉了閉,蕭晗摒除了心中雜念,轉朝著江畫意的房間走了過去。
自從那一次夜談之后,他和江畫意,便是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了。
江畫意整日忙碌,他也有心逗留,故意找些事來做。
因此近一個月的時間里,兩個人本就沒有見過幾次面。
只是,還未走近,便見一個鬼鬼祟祟地從那邊跑了過來。
蕭晗目下意識冷凝,閃上前,便是一手住了那個的手腕。
“你是什麼人?!”
蕭晗冷聲呵斥,面冷寒沉。
卻見慌慌張張抬頭,在看見蕭晗的那一刻,面驚訝之:“靖王殿下……”
是驚訝而不是驚慌。
蕭晗注意到中這個細節,住手腕的手指緩緩松開。
立刻跪下,道:“民蘇憐兒,拜見靖王殿下。”
面容如花照水,一幅怯弱,我見猶憐的樣子,只是上衫素凈,發間首飾亦是簡陋,很容易讓男子產生同護之心。
只是,蕭晗卻是沒有這般心思之人。
見蕭晗面容沉,臉上出了一抹畏懼之意,聲道:“靖王殿下開明,民是這驛站里的負責照顧病人的,并不是什麼不懷好意的壞人。”
蕭晗冷著臉打量著這個自稱蘇憐兒的,卻是冷冷出聲:“既不是壞人,為何行事如此鬼祟?”
蘇憐兒聞言,卻是眉梢一。
“這……”
“怎麼?無法自證清白了?”蕭晗目陡然變得凌厲,“若是不說,本王便把你當作刺客理了,來人——”
“殿下等等!”
見蘇憐兒又重新開口,蕭晗淡淡瞥向,話音冷厲如刀,毫無憐香惜玉之心:“說。”
蘇憐兒聞言,糾結了半瞬,終是咬牙開了口:“民本是來找江姑娘有事的,方才去找江姑娘時,奴婢卻是瞧見了……瞧見了……”
接下來的話似乎有點難以啟齒,蘇憐兒咬了咬,半晌也說不出口。
“瞧見了什麼!說!”
蕭晗見蘇憐兒舉止,心頭的疑卻是更甚,拔出腰間長劍,他看向蘇憐兒,威脅道:“本王可不是什麼好脾氣之人,你若是再不說,本王可不會保證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蘇憐兒眸中劃過刀劍冷,再不敢吞吞吐吐,咬了咬牙,伏地跪在了地上:“民剛剛看見宋公子趁江姑娘睡了輕薄江姑娘,民不是有意的,還請殿下明鑒!”
蕭晗聽見蘇憐兒話語,只覺一陣火氣立刻從腳底竄上了心頭,本就遏制不住。
即便是他,對待江畫意也都是萬分守禮,絕不會有任何逾矩行為,可是宋無塵膽子居然如此之大!
蕭晗眸中戾氣乍現,手中長劍都未放劍鞘便是直接朝著江畫意的房間徑直沖了過去。
大力推開槅扇,卻見江畫意正安靜躺在床上,而宋無塵,果然正站在一旁!
方才蘇憐兒的一席話又浮上了心頭,蕭晗怒不可遏。
“靖王殿下?”宋無塵瞥見蕭晗,卻是微微一愣,“殿下怎麼進來了?”
說到這里,宋無塵微微皺了皺眉,上前看向蕭晗,他出一手指覆于上,輕聲道:“我點了小意的睡,如今已經躺下歇息了,有什麼話,我們到外面去說,啊?”
宋無塵說著話,便是將蕭晗拉到了外邊,將槅扇關好,宋無塵才看向蕭晗。
卻見蕭晗眉宇間滿是戾氣,一張俊冷寒如冰,眼神更是像要講他生吞活剝似了的。
宋無塵皺了皺眉:“靖王殿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這麼嚇人?”
宋無塵一腔話說得實誠,蕭晗卻是死死盯著宋無塵:“你剛剛是不是阿意了?”
宋無塵聞言微愣,“殿下,這是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心中卻是一陣驚疑,蕭晗怎麼知道此事,莫非蕭晗一直在外邊看?
還不等宋無塵思考清楚,蕭晗已經提劍上前,一劍便是朝他當頭砍下。
宋無塵迅疾閃過,輕功一出,便是輕輕松松飄出去了好遠。
看向蕭晗,宋無塵咧一笑:“看來,靖王這是想不問清楚就對我手了?只是不知道,靖王所言是自己親眼所見還是如何?”
蕭晗并未答話,腳尖輕點,便是提劍而去。
“看來,靖王這是想跟我好生切磋切磋了?”宋無塵眸一閃,角輕勾,“既然如此,那我和靖王便好好打一場吧,正好我也想知道,我們兩個當中,到底是誰更厲害!”
宋無塵說完話的片刻,兩個人便是打斗了起來。
其間一個人飄逸,一個人迅疾,一個人瀟灑,一個人敏銳,一時之間,竟是不分高低。
眼見兩人姿越來越遠,一個影,卻是緩緩出現在了江畫意的房間面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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