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老婆婆草木皆兵。
在被江畫意發現前就已經昏睡了許久,突然醒來又發現自己異地,會到驚嚇也是正常的。
“婆婆!婆婆!你看看我!我是鐵,是你的孫子啊!”
直到鐵晃了老婆婆好幾下,老婆婆眸中的芒才緩緩聚焦。
當看清面前的人是自己孫子時,老目中立刻便涌出了眼淚。
“鐵!我的孫兒……”
老婆婆蒼老且滿是褶皺的手輕輕著鐵的臉,蒼老沙啞的聲音如訴如泣。
“婆婆,你終于醒了!”
鐵眸中滿是難以掩飾的欣喜,任由婆婆的手在自己的臉上輕輕。
待安好婆婆的緒后,鐵才開口跟婆婆解釋,宋無塵和江畫意并不是惡人。
聽完了鐵的解釋,老婆婆才算明白了。
看向宋無塵和江畫意,眸中緒涌,老婆婆便是朝著兩人深深跪了下來。
“謝謝兩位恩人救了我和我孫兒!”
老婆婆聲音沙啞抖,心中極大的恩。
像這般重癥嚴重的,若是先前那群士兵,定會將拉去火燒了。
可是如今,卻得了兩位恩人救助。
也許是老天眷顧吧,還沒有放棄他們。
“老人家不必如此,我本就是醫者,救死扶傷,乃是我們醫者的天職。”
宋無塵也溫聲道:“對啊老人家,您不必如此謝的。”
江畫意說著話,忙上前以雙手想攙扶老婆婆,可老婆婆卻是依舊跪在地上。
漸漸老淚縱橫:“不,你們倆都是好人,我一個老人家,無依無靠也沒什麼本事,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們……”
“若不是你們,可能我們祖孫倆……”
說起自己之前預想的可能結果,老婆婆更是泣不聲。
江畫意心里也仿佛被什麼堵住了,悶悶的難的很。
是救了這老婆婆和這小男孩,可是其它那些無辜之人呢?
有些人,甚至都是健康的,卻被李城主無辜坑殺了。
江畫意的手,慢慢攥了拳頭。
眸中的芒也漸漸變了,看向老婆婆,道:“老婆婆,李城主及其下屬火燒屠殺涼水村村民一事,我已經悉數知曉,我是帝京來的人,為陛下辦事,屆時我會將李城主及其下屬的罪行悉數上報陛下,不知婆婆,可愿為我作證?”
老婆婆聞言,立刻點了點頭:“愿意,我當然愿意!”
涼水村被火燒的人,都是認識的人。
一個孤苦無依的老人帶著一個小孩生活,不得需要這些鄰居幫襯。
與這些人也有著深刻的,當日村中認識的人火燒被屠,便是抱著鐵哭得暈了過去。
如今得知有機會為村民報仇雪恨,自然是一百個愿意。
見老婆婆的緒也漸漸穩定了下來,江畫意便是繼續問道:“對了,婆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
如今老婆婆已經把江畫意當了恩人,恩人問話,老婆婆自然是毫不拒絕的應道:“江姑娘盡管問,但凡有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江畫意眸微閃,問道:“不知婆婆您可記得,最開始大家患病是因為什麼而起?”
老婆婆想了想,答道:“最開始患病的是小藍,正好是我的鄰居。”
“鄰居?”宋無塵聞言眼睛一亮,“那您可知道小藍是因為什麼患病的?”
問到這句話,老婆婆卻是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一旁的鐵也搖了搖頭,道:“是啊,小藍自從吃了他大伯帶回來的野豬,便是一直都不太舒服,我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江畫意聽了鐵的話,卻是目一閃。
“你說,小藍是吃了那野豬后開始不舒服的?”
鐵見江畫意表,微微愣了愣,雖然不知道江畫意因何有此一問,但他還是問道:“是啊,江姐姐,怎麼了嗎?是哪里有問題嗎?”
江畫意卻是閉了閉雙目,看著幾人,沉聲道:“問題大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問題,就出在這頭野豬上。”
沉聲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江畫意便是看向了幾人,道:“野豬不可能攜帶毒素,唯一的可能……是野豬被人下毒了……”
宋無塵聞言一愣。
所以,問題是出在野上了?
鐵聞言,卻是納悶道:“可是,我也吃了那只野豬,可是我卻沒有事啊。”
鐵和小藍作為鄰居,從小兩個人便一起玩,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兩個人也會一起分。
老婆婆也點了點頭,道:“當時小藍的大伯帶回來那頭野豬,小藍的娘親便是將其烹飪了,我們也吃了。”
頓了頓,老婆婆又道:“可是,如果野豬真的有什麼問題,那為什麼我們鐵就沒事呢?”
江畫意眸子輕輕了,答道:“這大概是因為鐵里有抗,和為病人的婆婆你接了這麼久都沒有事,足以說明鐵是有抗的。”
抗這兩個詞,還是江遲月告訴江畫意的。
畢竟是經歷過非典的人,而且作為一個知識分子,江遲月還是有些淺薄的醫學常識的。
“抗,是為何?”
老婆婆聞言,卻是一愣。
宋無塵和鐵也紛紛睜著求知的眼睛看向了江畫意,江畫意想了想江遲月對解釋的話,徐徐道:“抗,顧名思義,就是指抵抗一種專門的毒的能力,這種能力不是誰健碩一些便會有,而是據每個人都質而來。”
雖然還是有些不明白,但老婆婆還是點了點頭。
宋無塵倒是立刻就明白了江畫意的意思,繼而一臉崇拜地看向了江畫意:“小意醫學造詣深厚……”
宋無塵的恭維之詞往往過于夸張,江畫意一向是拒絕的。
聽得宋無塵張口,江畫意峨眉便是立刻輕輕蹙了蹙:“這些都是遲月告訴我的。”
“遲月……”宋無塵被江畫意這一攔話,竟是一噎。
頓了頓,他才道:“遲月這丫頭,確實懂得多的。”
更多的時候,宋無塵常常覺得江遲月可能跟他們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畢竟,其言多怪。
不過,他卻沒把心里想的話說出來。
江畫意和江遲月關系一向極好,他要是敢說,江畫意第一個饒不了他。
江畫意心頭卻是微微沉了沉,野豬已經死了,想找到兇手,實在是太困難了。
于是,江畫意看向了宋無塵。
宋無塵眸子微,看向口外,天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宋無塵笑得溫雅:“現在天已晚,我們還是明天再去探查這山吧?”
江畫意笑容淺淺,聲音亦是淡淡:“這山白天也是黑漆漆的,有何不同?”
“可婆婆和鐵怎麼辦?”
被點到名的老婆婆和鐵雙雙對視了一眼,鐵看著江畫意向他的眼神,心中一,便是雙目一睜道:“這夜里也就只有一些飛禽什麼的,我從小在山里長大,我不怕的,江姐姐,你去吧!”
小男孩的勇敢氣概染上了宋無塵,宋無塵緩緩嘆了一口氣,指向了一旁擊碎的石頭:“行吧行吧,我用那些石頭幫你們堵住口,然后我陪著小意一起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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