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廳里。
老夫人秦安許坐在秋千架上,而老侯爺宋正華站在秦安許后,一下一下搖著秋千。
秦安許最喜秋千,而宋正華也滿足了的愿,在花廳里為搭建了秋千架。
各種清新或艷麗的花叢中,坐在秋千架上,別有一番趣,秦安許每日都必要來一次秋千,而宋正華也每每都陪著。
“你說,這次年節揚兒能不能回來啊?”
秦安許坐在秋千架上,臉上卻是出了愁容。
“祖母放心,陛下說了,這次過年啊,不僅各位藩王可以回家過年,各位鎮守邊疆的將領,也可以回家過年。”
宋嵩不知什麼時候接過了宋正華的任務,秦安許都沒有發現。
“真的嗎?”
秦安許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兒子了,聽見宋嵩這麼說,臉上不出了一抹喜。
宋嵩見到祖母這麼容煥發的樣子,心里也很是高興,笑著應道:“當然是真的,祖母,今日陛下來上書房看皇孫們的時候親口說的,怎會有假?”
宋正華聞言,頓了頓,卻是道:“可鎮守邊疆的將領走了,誰來鎮守邊疆呢?”
秦安許本是高高興興的,聞言表也立刻出了一抹愁。
定北侯府世世代代鎮守北疆,不僅僅是因為皇命,他們自己也已經有了責任。
宋嵩見狀,笑道:“祖父、祖母,你們倆就不用擔心了,父親走了,自然會打點好北疆的一切,留下可靠的人鎮守北疆。”
老兩口聞言,臉總算舒展了一些。
只見一個小丫鬟走進了花廳,福了福,道:“稟告老侯爺、老夫人、小侯爺,夫人和姑娘回來了。”
堂里,宋正華和秦安許見著江畫意,聽到江畫意說這次要在定北侯府過年,都十分高興。
宋嵩卻是滿臉疑云。
母親不是和表妹一起回去理江家二小姐的事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宋嵩心里想著,里忍不住也問了出來。
楊方雅本也沒打算瞞著幾人,將屋一干下人都招了出去,才將在將軍府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說了出來。
宋正華聞言眉頭立刻深皺,氣得一掌拍在了桌子上,胡子都氣得一抖一抖的:“這江家人未免也太過分了!竟如此欺負我們家意姐兒!”
江畫意見宋正華是真的氣了,忙上前安老爺子的脾氣:“外祖父,你可別因為別人,氣壞了自己的子,畢竟我本來就不是他們家的人,他們待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見宋正華面依舊不虞,江畫意忍不住晃了晃宋正華的手臂,“哎呀,外祖父,現在我不是回家來了嗎?以后啊,我就賴在定北侯府了,我還怕你不答應呢。”
江畫意平日里都是冷冷淡淡的,跟外祖一家人相時,卻是難得的像個小姑娘似的。
都說孩子的天真是被家里人寵出來的,對于不在乎自己的人,們也能冷淡到極致,這句話并不是假的。
宋正華哪里得了江畫意的撒,被江畫意晃了幾晃,臉終于是好多了,只是看向楊方雅,道:“方雅,你也是,怎麼不教訓一下江家那些人?他們是不是忘了,要是沒有玫虞,江儀予早就死了,哪還有今天?!”
楊方雅知道老爺子是在發小孩子脾氣,立刻連聲道自己做得不對。
半晌,宋正華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在耍小子,明明到傷害的是江畫意,現在到安的反而是自己,忍不住老臉一紅。
秦安許看著江畫意,一臉心疼,將江畫意摟了懷里:“好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以后,你就呆在家里,不用再去那將軍府了。”
江畫意點了點頭,心里不涌起了一暖流。
好在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外祖一家人。
“等等,意思是,江儀予他不是我姑父?”
宋嵩卻是有些愣愣的樣子,他剛才,是聽到了一個多麼大的驚天大?!
江儀予不是他的姑父,而他的姑父,另有其人?!為了生下表妹,小姨才嫁給了江儀予?!
“哼,玫虞怎麼可能看得上江儀予那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宋正華在戰場上待久了,說起話來難免有些隨意。
宋嵩卻是渾渾噩噩地點了點頭,然后聽著祖父祖母將之前的事又講了一遍,仍然有些難以置信的覺。
直到夜里跟江畫意兩人走在長廊的時候,宋嵩才突然轉過頭,看向江畫意:“表妹,你這世,也太離奇了吧?”
對于宋嵩有些反應不過來,江畫意也能夠理解,因為,現在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覺。
聞言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子往后一靠靠在了長廊的雕花紅柱上,卻是并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天上的星星。
星辰總是變換,不知何時,你曾惦記的那一顆星辰就已經悄然換了位置,去了另一個地方。
沒有得到江畫意的回應,宋嵩眨了眨眼睛,便跟著江畫意一起看天上的星星。
半晌,才張口問道:“你會告訴晗嗎?”
江畫意眼睛了:“什麼?”
宋嵩一臉正看向江畫意,問道:“就是這件事啊,你要告訴他嗎?”
這樣的驚天大,是不可為外人道的,理解的人自然會覺得宋玫虞母之偉大,可是世上從來不缺以道德標榜他人的人。
江畫意忍不住瞪了宋嵩一眼:“我說你,你怎麼一天就關心這些?”
宋嵩了鼻子,“我這不是作為晗的好兄弟,作為你的表哥,理所當然問的嗎?”
江畫意白了宋嵩一眼,卻是看向宋嵩,笑了笑:“那我作為你的表妹,是不是也應該知道一下,你準備怎麼辦啊?”
宋嵩愣了一下:“什麼怎麼辦?”
江畫意雙手抱在前,一臉好笑:“你和遲月啊,怎麼?你還不打算追求啊?”
宋嵩的臉,在江畫意提到江遲月的時候,立刻就紅了,江畫意忍俊不。
“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就別管我了。”
宋嵩強自正了正臉,道。
江畫意也一臉正經:“那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你別管我。”
稀疏月,淺淺星下,兩兄妹忍不住對視一笑。
……
一轉眼,兩日就過去了。
這兩日,江畫意在定北侯府的日子過得平淡如常,溫馨滿滿,宋正華和秦安許怕江畫意心里有事,每日都招江畫意去說話。
江畫意知道外祖父外祖母的心意,每次都很乖巧地去了。
但每到夜里,都會練習奎心法,自從過了第二重之后,江畫意雖經歷諸多痛苦,卻難以再更進一步。
知道,這是到了一個瓶頸期。
雖然如此,也沒有放棄練功,但是往往不得其要,練了兩日都沒有進展。
這一日夜,月朗星稀,江畫意又在練功,扶瑾卻是急匆匆地進屋,手里還拿著剛剛從信鴿下拆下來的字條,表慌張。
“姑娘,主上出事了!”
“什麼?!”
江畫意立刻將自從練功中了出來,看向扶瑾,眉頭皺:“你仔細說說,發生了什麼事。”
扶瑾點了點頭,臉上卻是揮散不去的愁云:“人閣被紅玉閣所破后,主上便一直跟著紅玉閣的人,終于找到了紅玉閣幕后之主,只是那人藏極深,所住地方更是危機重重,布有許多陣法。暗林中人大多不懂陣法,見狀都勸主上撤退,可是主上不愿,然后他便一個人去闖了紅玉閣幕后之主的住所。暗林的人便一直守在外面,等了幾日后,終于看到主上出來了,可是,他卻是被紅玉閣那幕后之主扔出來的,而且,重傷。”
江畫意聽完扶瑾的話,立刻便起,看向扶瑾:“走,他現在在哪里,帶我去見他。”
扶瑾點了點頭,道:“主上在帝京暗樁住所,就等著姑娘去救治主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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