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晗想了想,似是真的在思考著宋嵩所說的話,過了半晌,蕭晗才抬頭,揚了揚自己的手臂,道:“令妹力氣有些大。”
若是忽略蕭晗說出來的這幾個字,語氣可謂是誠懇。
宋嵩聽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江畫意外表雖生的弱,可自小力氣便大,有一次到定北侯府,兩個約著溜出門去玩。
因是出了門去,邊并沒有帶什麼人。
當時在路上,卻突然有一匹發瘋的馬沖了過來。
宋嵩嚇得不行,但還是而出護著江畫意。
雙眼一閉,卻聽到一聲極其慘烈的馬聲,接著便是一個龐然大轟然倒地的聲音。
宋嵩睜眼,便瞧著方才那發瘋的馬兒已經躺在地上,口中還泛著白沫。
他滿眼驚恐不敢相信,江畫意卻一臉淡然:“表哥不必害怕,這瘋馬已經被我劈死了。”
當時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宋嵩一邊跟蕭晗說著,便是他如今已習武多年,臉上還是一副唏噓的神。
蕭晗可以想象,便是他在場,怕是也要嚇一大跳。
“后來呢?”
蕭晗問道。
宋嵩搖了搖頭,苦笑道:“后來能如何?正好被府里下人發現我們倆不見了,都出來尋,后來我被父親狠狠揍了一頓,說我沒保護好表妹。”
蕭晗忍俊不,他深以為然。
定北侯府向來是這樣的,別家出了這事,怕都是責怪孩子不該跑出去。
這邊,江畫意還不知道,自己的表哥轉頭就將小時候的囧事告知了蕭晗。
見回來,墨半是心疼半是無奈地替取下了上的披風,另換上了件桃紅的大氅。
“姑娘出去也得好生照顧自己,穿得這般單薄,實在是教人擔心,冬靈也是,也不知道提醒。”
江畫意笑盈盈地任由給自己整理:“我這不是沒覺著多冷,才隨便披了一件出去麼,冬靈不敢不聽我的話,也只有你,敢教訓你家姑娘了。”
墨臉上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但到底是沒再說江畫意了,只細心幫理好頭發。
方才和宋嵩二人聊天時,江畫意才知道此次蕭晗來竟是奉了建文帝的命令,特來探生病的老侯爺的。
定北侯府做事向來滴水不,只是沒想到建文帝的消息也這麼靈通。
不過江畫意倒是相信,蕭晗就是發現了什麼端倪也不會告訴建文帝的。
其一是這本來便沒什麼值得好說的,建文帝派蕭晗來探老侯爺,只是為了顯示皇家對定北侯府的看重而已。
定北侯府的人心里也很清楚,便會在北疆更加賣力。
其二是蕭晗和宋嵩關系好,江畫意知道自己這位表哥,為人正派,也是個心思通的,他的朋友江畫意還是信任的。
再有一點,雖只見了一面,江畫意對蕭晗的印象卻是極好,并非什麼搬弄是非之人。
卻見冬靈正站在屋外,一臉躊躇的樣子。
墨轉眼看向了冬靈,目半是笑意半是嗔怒,“冬靈,你站那麼遠作甚?還不快過來伺候姑娘。”
冬靈才從屋子里出來,之前被墨數落了一頓,還沒有緩過神來呢,正是有些忐忑。
見墨笑著,冬靈心里松了一口氣,忙一路小跑過來給江畫意告罪:“姑娘,奴婢照顧不周……”
一番話說下來,毫沒提方才被墨責備的事。
江畫意笑道:“無礙,是我自己任,連累你一起挨罵。”
說完,主仆三人都笑了起來。
而另一邊宋嵩和蕭晗又逛了一會兒,宋嵩突然提議道:“我們倆好久沒切磋武藝了,不如去練武場痛痛快快打一場,再來論個高低。”
相識至今,兩人之間的切磋不下千回了,然而每次要麼你贏,要麼我贏,總是分不出個高低。
上一次蕭晗險勝,宋嵩心里一直掛念著,想再打一場扳回來!
蕭晗看了一眼宋嵩上次傷的左膛,笑著打趣:“上次的傷好了嗎?”
宋嵩爽朗一笑:“你好了我自然也好了。”
最終,還是沒能打,蕭晗去探了一眼“纏繞病榻”的老侯爺,便得回宮復命了。
送走了蕭晗,楊方雅也松了一口氣,和宋嵩一邊進了定北侯府,忍不住道:“你雖是世子的伴讀,但私底下的相還是得注意一點。”
宋嵩知道母親是什麼意思,不過他倒有自己的想法。
若是因為份,人人都得對自己畢恭畢敬,那蕭晗豈不是太可憐了?
更何況,他二人脾胃相投,這世間可得一知己,何其有幸?
只是,宋嵩沒對母親說這些,只點了點頭,好讓寬心。
不過,想了想卻問了一句:“母親,你覺得魏王世子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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