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親親撇撇:“花言巧語。”
“我這可不是花言巧語,而是出自于心。”南宮諦了掌心里的小手,仿佛在一團棉花,“我原本還以為不知道多年過去才能實現。”
他嘆了口氣,眼中緒非常復雜。
卿親親卻道:“我早就知道你會辦到的。”
南宮諦微微一愣:“你竟然如此相信我?”
“當然了。”卿親親出朝般燦爛的笑容,“你的能力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這段日子,你在其位謀其政,做的一點都不比皇上差,甚至比他更好。”
南宮諦角流出一笑意。
“而且,你現在雖然還是太子,但是為皇帝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卿親親的手指在他手心里撓了撓,“為下一任皇帝,為自己的母親正名實在是一件在正常不過的事了。”
南宮諦心里涌出一暖流:“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卿親親出笑臉:“說吧,你想要怎麼做?”
說起正事,南宮諦便正起來:“我只是有一個想法,還不知道要如何實行,原本是打算在除掉蕭元水余黨之后,穩定朝堂,再辦此事,但是現在戰事在即,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要親自出征,這件事不得不提前。”
卿親親點點頭:“那自然是,該提前的還是要提前,辦好了此事,你才可以放心出征。”
南宮諦著下,頗有些苦惱,“只是我暫時沒想到應該怎麼做。”
“要不我給你想一個辦法?”
南宮諦一愣,隨即挑眉:“你有什麼好辦法?”
“怎麼聽你這話好像是瞧不起我的樣子?”卿親親有點不高興了,“我這麼聰明絕頂,愿意給你想辦法你就應該著樂了。”
南宮諦莞爾:“是,你最聰明了。”
他如此順著,卿親親就不由得出笑容:“這個辦法其實很簡單,但是很有用。”
“什麼?”
卿親親狡黠一笑:“利用之前皇帝對你心生忌憚的流言為你造勢,寒食節在即,等到祭拜先祖的時候正好借此訴說對先皇后的哀思。”
南宮諦眸中微亮:“這是個好辦法。”
“到時候你就可以借機為皇后娘娘正名。”卿親親眼睛彎月牙,“就算到時候有些大臣對此不滿,也不能說什麼,畢竟是祭拜祖先的重要場合,若真有人鬧事,你還可以直接鎮。”
畢竟事有輕重緩急。
南宮諦深邃的眸子著,其中迅速閃過一笑意:“原先我只道你肯定會有辦法,卻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周全的法子。”
卿親親頓時有些得意:“你才知道呀!”
南宮諦認真點頭:“我還真是才知道,你這個辦法不錯,我就笑納了。”
卿親親要是不說,他還真就把寒食節給忘了,其實之前禮部的人就來請示過了,他當時忙,就讓禮部自行決定,誰知道后來一忙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如今想起來,的確是可以大做文章。
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抬眸看向卿親親,目里閃爍著奇異的芒:“你與我一起祭拜先祖吧。”
卿親親頓時愣住:“你不是開玩笑吧?”
南宮諦鄭重道:“當然不是,你是我未來的太子妃,雖然現在還沒有親,但是你也有資格與我一同祭拜先祖。”
卿親親有些猶豫:“但是……”
現在雖然已經是占了這個份,但是畢竟沒有正式親,若是和南宮諦一起去,就算大臣們不說什麼,但難免心里會犯嘀咕,可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了南宮諦的名聲。
南宮諦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并不在意:“安心,不會有人敢說什麼的。”
“我知道。”卿親親還是不贊同,“你現在剛剛坐穩這個位置,還是不要胡鬧了,再說,你祭拜先祖我去不去都沒關系的,我們還沒有辦婚事,這個時候去,我心里沒底,有點慌慌的。”
說起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子。
但事關南宮諦,就不能夠不小心一點,可不想因為自己的舉措讓他現在的境況變糟。
南宮諦卻顯然已經打定了主意:“我既然提出這件事,就必然是思慮周全,你完全不必擔心,只要負責把自己打扮的隆重一點,然后隨我一同去祭祖就行了。”
他沒有說的是,如今的皇宮已經跟過去不同了,就連大臣們也都和原來截然不同。
原先效忠皇帝的人更多,對他都持有觀態度,但經過蕭元水一事之后大臣們早就看清楚誰才是將來的掌權者,當然不會因為現在被的皇帝而得罪他。
更何況,南宮諦自認自己辦事妥帖,找不到錯。
祭祖一事,沒得商量。
“反正我已經打定主意了。”南宮諦溫和的聲音里難掩霸道。
卿親親有些無奈:“你怎麼這樣呢?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你急什麼呀?”
南宮諦挑眉:“是我急嗎?”
“難道不是嗎?”卿親親噘了噘,“我這還不是為了你著想,否則我就跟著你去,什麼都不要管豈不是更好。”
好心當驢肝肺!
南宮諦微微一頓,湊近了一些,低聲道:“我知道,你都是在為我考慮,但是你老是想那些外之,就沒有考慮過,我心里的覺嗎?”
心里的覺?
卿親親頓時就愣住了:“你心里能有什麼覺?你現在不是每日忙忙碌碌過得十分充實嗎?”
實在是看不出來南宮諦心里能有森麼不舒服。
南宮諦幽幽地嘆了口氣:“你如此聰慧怎會看不出我的心思?”
卿親親被他幽怨的目看得一頭霧水:“到底怎麼啦?你直說吧,這樣我心里的。”
南宮諦幽幽道,“你還沒有嫁給我,如今祭祖在即,也不能辦婚事,等到祭祖過后,不知道何時戰事就會一即發,到時我就要出征迎敵,又不知道何時才能跟你親。”
他一想到自己還沒有娶到心的人,心中就不安定。
卿親親心中甜,但又有點哭笑不得:“你擔心什麼呀,我又不會跑掉。”
“那可不一定。”
這一句話聲音太低,卿親親沒有聽清:“什麼?”
南宮諦搖搖頭:“沒什麼,總之我現在不能跟你親,就一定要做點什麼才能安心,你如果擔心跟我一起去祭拜祖先會惹人閑話,那就先上玉牒。”
卿親親翕,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現在上玉牒會不會太早了?
南宮諦一眼就看出想什麼,立刻道:“不早,現在正好,沒人敢說什麼,只有上了玉牒,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和我一起祭拜祖先,這班就算我出征之前我們沒有親,我也安心。”
他一本正經,完全不是再說玩笑話。
卿親親咬了咬:“但是,大臣們會答應嗎?”
“他們答不答應和我有什麼關系。”南宮諦眼中滿滿的都是,“只要你答應我就行了,別人怎麼想我都不在乎。”
卿親親頓時啞然,但心底卻在緩慢地浮現一種名為的緒。
南宮諦目殷切地看著:“你答應嗎?只要你答應我,一切都由我去辦,你只需要在上玉牒當日出現就行。”
他都考慮的這麼周到了,卿親親還能說什麼,有些無法抵抗,同時也是想讓他安心,便點頭答應了。
“好吧,我聽你的。”
南宮諦滿足一笑,著的目溫似水:“謝謝。”
他的嗓音低沉而,仿佛帶著電流順著四肢脈絡流向心底,卿親親甚至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謝不謝的,就像你說的,以后我們就會是一家人了。”
隨口一說,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頓時就臉一紅。
南宮諦卻非常喜歡這句話:“你說得對,夫妻本為一,從今以后我們就福禍共。”
卿親親抬眸看了他一眼,終是點頭。
南宮諦的效率非常快,說要上玉牒那就一日都耽擱不得,待卿親親回去之后就立刻讓人給制作新的衫,而且要求是三日做好,而后又吩咐下去,三日后上玉牒日必須要隆重。
一些重要的年老的文武大臣們都要到場。
整座皇宮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雖然上玉牒這個決定有些倉促,但是并沒有影響其隆重程度,所有的宮人都竭盡全力辦事。
大臣們倒是有心提意見,但最后還是礙于南宮諦的威懾,什麼都沒有敢說。
說起來,人家兩人本來就是明正娶,雖然還沒辦婚事,但也是名正言順,上皇家玉牒是早晚的事。
當日,卿親親穿著一正紅華服,與南宮諦站在一起,可謂是金玉,天生一對,大臣們雖然對這件事頗有微詞,但看到這一幕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確是般配。
上完玉牒,南宮諦便帶著卿親親回到寢宮,之前說是未來的太子妃,但兩人接起來還是要顧及一些旁人目,畢竟沒有婚就存在變數,但如今玉牒已上,卿親親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了。
南宮諦再也不用苦苦抑自己,剛一殿,就忍不住一把抱住了。
“親親,這一日總算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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