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臣們都已經心中惶惶,紛紛開始議論。
“這就是老祖宗不同意啊。”
“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況。”
“肯定是先祖在警告我們,此太子不能立,若是我們一意孤行,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呢。”
“這可不行,事關江山社稷,我們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南朝亡了,晉王你如今還能如此冷靜嗎?”
最后一句話瞬間把苗頭對準了南宮諦,眾人也都看向他,然而此時眾人才發現,他面淡然,眸清淺,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原本那些保持中立的大臣們原本就搖擺不定,還沒有確定自己要站在哪一邊,如今看到這一幕,頓時就越發搖了。
雖然還沒有人說話,但抑沉悶的氣氛已經開始蔓延,眾人眼中都充滿了驚疑,他們站的位置都開始靠后,中間只剩下南宮諦,看起來,就好像他被孤立了。
蕭元水藏在人群中不出聲,他看著南宮諦的背影,其實此時此刻他完全不需要出聲,因為是這些大臣們的質疑聲就夠把他淹沒。
卿親親目環視一圈,心中涌著無法抑的怒火:“你們是沒聽到我剛才的話嗎?香燭和香都被人了手腳,按照你的意思,這就是先祖的手腳了?”
眾人臉一僵,面面相覷,對于這話眾人都不敢接,誰也沒有開口,總不能真的承認是先祖的問題。
蕭元水臉一沉,微微側首瞥了一眼現在人堆里的大臣,那大臣立刻站了出來:“長安郡主,現在是在太廟,太子冊封大典上,你忽然開口恐怕有失規矩。”
卿親親冷笑,剛要開口,就覺得手被人握住,側首看向南宮諦,只見他的側臉著一子冰冷,看向說話的大臣眸都能結出冰碴子。
“本王都沒說什麼,你在這兒挑什麼理?”
大臣一噎,眾人也是一驚,方才眾人質疑南宮諦時,他不曾開口,現在到卿親親,他就面怒意,可見他是十分在意卿親親了。
軒轅硯看了一眼大臣們,心中暗暗嘆氣,開口安:“諸位倒也不必著急,是否是先祖的意思,還有待查證,依我看,此事倒像是有人暗中設計,諸位若是急了,反而會落圈套,反正晉王在此,無論如何,這件事他都會給大家一個代。”
此話不是沒有道理,那些中立的大臣們也都覺得此事蹊蹺,便都垂眸不再說話。
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蕭元水臉一沉,冷冷地看了一眼軒轅硯,眼底閃過一殺氣,他仍沒有開口,此事他不宜參與,誰都知道他和南宮諦不合,容易落人口實,且他也不相信南宮諦能想出解決的辦法。
就在此時,外面忽然響起陣陣馬蹄聲,不待眾人回頭,便有人推門而,來人正是魏元,后跟著一個侍衛,懷中抱著一個木箱子。
木箱子放在地上“砰”的一聲。
魏元也不說話,只是將箱子打開,里面裝的都是香燭與降真香,滿滿一箱。
“王爺,送來了。”
南宮諦眼中流出一笑意,嗯了一聲:“干的不錯,幸好你及時趕到,否則諸位大臣可就把把我當妖孽綁在木頭上燒了。”
眾位大臣頓時訕訕。
南宮諦目環視一周:“現在用這香燭和降真香再試一次,如果沒有方才的景象,諸位又要如何?”
眾人面面相覷。
最后一位白胡子老人站了出來,他是朝中的老臣,屬于中立派,一向淡泊名利,也不人威脅收買,“王爺,若是這一次沒有問題,就說明之前是有人了手腳,你放心,老臣會第一個追究此人。”
南宮諦不言語,又看向其他人。
中立派的大臣們也顧不得尷尬,都連連點頭,而個別不愿意的也沒有辦法,只能隨著點頭。
于是南宮諦再次點燃降真香。
這一次異常順利,南宮諦三拜過后,就將香放在了香爐里,那青煙直上。
這是祥瑞之兆啊!
眾人心中大震,那老臣更是帶頭跪在地上:“老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也都跟著跪下,齊聲高呼。
而眾人之中,唯有一人臉最難看,就是蕭元水,他萬萬沒想到南宮諦居然早有準備!
這會兒他才明白為何南宮諦一點都不慌,他肯定是早就知道了,但他不明白,南宮諦是如何知道的?這一切都安排的如此!
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通,最后只能順勢而為,這會兒再多說什麼都沒用了。
冊封大典順利進行。
等冊封過后,南宮諦就正式為太子,對于他代皇上理朝政再也沒有人提出異議,誰再說什麼,南宮諦都可以立刻置了他,所以無論大臣們心中作何想,都只能陸續離開。
而卿親親沒有急著走,去向魏元道謝:“今日的事謝謝你了。”
魏元笑道:“與我無關,這是太子殿下神機妙算,早就有所準備,我不過是跑跑罷了。”
他眼底滿是佩服。
卿親親想到今日南宮諦的泰山崩于前面不改的本事,也不由笑了起來:“他當然是很厲害了,否則也不可能為太子。”
魏元看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角流出一笑:“是,能為太子殿下辦事是我的榮幸。”
卿親親反應過來也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反擊:“其實你也不必如此拘禮,畢竟以后都是一家人,自家人幫忙都是應該的。”
這回到魏元耳微紅,低咳一聲,有些狼狽道:“早就聽聞郡主能言善道,今日領略果然非同凡響。”
卿親親揚:“過獎過獎。”
兩人正說著話,海味走過來低聲道:“郡主,都問過了,太廟之前的確是進來兩個生人,只是冊封大典之前就不見了。”
卿親親微微皺眉。
“郡主可需要在下幫忙?”魏元問了一句。
“不必了。”卿親親要親自去查這件事,便婉言拒絕,而后隨同海味去了下人房。
一群下人們正張兮兮地站在院子里,之前海味來詢問的時候,他們就約覺得是出了大事,這會兒自然是戰戰兢兢,都怕的不行。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一個姑娘,姿窈窕,面容清麗人,著月白長袍,袍上有銀線流,周縈繞著尊貴之氣。
眾人瞧得大氣都不敢。
“郡主,所有人都在這里了。”海味的聲音喚回了眾人的神。
郡主?!
眾人對一眼,匆忙跪下。
“奴才見過長安郡主。”
卿親親眸淺淡地掃了一圈,微微頷首:“都起來吧。”
眾人又呼啦啦站起來,但都張兮兮,目盯著地面,都不大敢抬頭看。
卿親親道:“你們不必張,我不會為難你們,只是有些問題要問,事關重大,我不得不親自過來。”
海味尋了把椅子過來,卿親親落座,目依然淡漠,但卻給人極大的力:“雖然我很好說話,但我希你們不要撒謊,若是有人騙我,我可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
眾人連忙點頭。
“那好,第一個問題。”卿親親輕描淡寫地問,“我聽說你們之間了兩名雜役?”
眾人面面相覷,七八舌地開始回答,卿親親是一個字都聽不清,微微皺眉,海味立刻道:“選出一個人找出來說話。”
眾人立刻噤聲,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個面長一些的男子被推出來,他張地清了清嗓子:“回郡主的話,招雜役是我負責的,當時招了十個人,可是方才這位大人來詢問的時候,我發現有兩個人不見了。”
“現在才發現?”
男子低聲道:“今日太子冊封典禮,我們都忙的很,本沒有注意到,若非大人問起,我恐怕也不會發現。”
說到這里,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職,忙低下頭去不敢看卿親親,生怕會降下責罰。
卿親親也沒有說話,院中一下子就安靜的嚇人,雜役們也都不敢開口,生怕惹禍上。
男子抗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了,額頭上都滲出細細的汗水:“郡主。小的知錯,請郡主責罰。”
“嗯?”卿親親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這才看到他臉都嚇白了,頓時有些無奈,“你先起來吧,我沒說要責罰你,你接著說。”
男子松了口氣,了汗:“那兩人世蠻可憐的,說是從大戶人家被趕出來的,干活也很勤快,但是這兩人的口音有些奇怪。”
卿親親微微作正子:“有何奇怪?”
男子想了半天:“我也說不上來,我沒聽過,但是和我們這里的人不同。”
這時他后有一人小心翼翼站了出來,聲音很小但很清晰:“小的聽過,那是漠北的口音,小的一直以為他們是從漠北來的。”
卿親親臉一沉。
男子道:“而且這兩個人都可以接到香燭。”
話說到這里,卿親親心中約有了判斷。
漠北——俞家!
這兩人想必就是俞家的人,就算不是,也肯定和俞家有關系。
轉頭看向海味:“可能找到他們?”
海味搖搖頭:“屬下已經問過很多人,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本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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