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有森嚴的登記制度,和嚴的保措施。每一個不同部分的人,跟他回話的時候,稱呼都不一樣。
有的人稱呼他“主子”,有的人稱呼他“公子”,也有人他“爺”。
這人的稱呼倒是沒錯。
“那,你為何這麼久才回來。”
那心腹道:“奴才逃出來之后,因為傷勢過重,暈了過去,方才才醒過來,醒來就趕快回來復命了。”
南宮焉再次看了看他傷痕累累的臉,最終點了點頭:“好,下去好好養傷吧。”
心腹便千恩萬謝走了,南宮焉轉頭跟大心腹鄧公公繼續分析這件事。
鄧公公是為蕭家辦事二十余年的老人,眼毒辣,一眼看出了癥結所在。
“那附近必然有什麼機之,才會如此。”
“那麼那附近究竟有什麼?”
鄧公公竟取來了一副城西附近的地形圖,地形圖上,街道商鋪甚至一些常駐的攤子,都清晰地標注在上面,十分詳細。
南宮焉跟鄧公公一起看了一會兒,兩個人的目最終聚焦在同一個地方。
“這一帶的書肆,前面我們都打探過了,唯一沒有打探的,也許是這里。”鄧公公的手落在了一個地方。
南宮焉低頭看去,那是一家不大的印刷工坊。
是因為這個工坊嗎?
這工坊里有什麼貓膩,會因為這個,差點殺了他的人?
“派人去仔細查這家工坊,務必查出真相!”
“是!”
……
今日進宮這一趟,卿親親十分郁悶,本來以為可以高高興興寫手稿的,誰知道一覺睡醒,本來已經寫好的手稿卻不翼而飛了。
辛辛苦苦寫的手稿忽然丟了,還得重寫,就讓夠懊惱了,更加懊惱的是,這手稿卻不知道誰拿走的,有什麼目的,如果被人察覺,那可就不妙了。
還有南宮焉,非要給添,導致面對自己最喜歡的那些糕點也只好說不喜歡,南宮焉真是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思來想去,卿親親一整天都既懊惱又忐忑,連跟盛平公主玩都一直心不在焉的。
后來天晚了,盛平公主留在宮中住下,卿親親順勢答應。
回家的話,只怕沒有機會可以寫手稿,留下來,說不定還能找機會補回來一些,畢竟,留給的時間是真的不多了。
當晚,卿親親以白日累了為由,早早回到了盛平給安排的廂房,順便搞了一點筆和紙,想趁著沒人趕快補稿子。
然后,也許是白日確實真的太累了,稿子沒寫多久,就覺得有些力不從心,于是就想趴在桌上休息一會兒,待會兒打起神再寫。
然而,這個作,卻讓某個悄然而來的人以為是又睡著了,于是毫無忌諱,便踏進了房門。
卿親親瞇著眼睛假寐,然而那人作太快,聽到響時,已經進了門,來不及反應,一時心中忐忑,想了一想,便決定繼續裝睡。
而不多時,卻察覺到這人來到了書桌前,開始翻看的手稿。
卿親親心中驚訝,但是想到自己目前不過六歲的小板,猶豫一下,還是決定繼續裝作不知道。
再然后,就忽然聞到了那一陣悉的,淡淡的香氣,卿親親迅速判斷出了來人的份。
好啊,一次不夠你還再來一次,上癮了是吧?當卿親親真的是泥的嘛!
于是,就在某人的手正要從桌上離開的時候,卿親親忽然睜開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住了來人的手腕。
四目相對。
南宮諦眼底難掩驚訝。
然后失笑。
應該是他太大意了,沒把這小丫頭放在眼里,誰想到竟然真的裝睡,還裝了這麼久。
卿親親一見果然是他,而某人手中還著一打手稿,心中更加恨恨。
原來白日辛辛苦苦寫的手稿,就是他走的。這會兒,好不容易又補了一點,他又來!
他為什麼非得跟自己的手稿過不去?破壞別人的事就這麼好玩?
他到底存的什麼心?
卿親親心下一陣惱怒,一團小臉就皺了起來:“太子哥哥,有何貴干?”
南宮諦笑了,意圖直起來:“那要看小丫頭你是在做什麼了。”
他一面說,一面試圖掙卿親親的手。
卿親親的小板才六歲,又不會功夫,哪里是他的對手,便立刻被他隨意掙開去。
眼看這人轉就要走,卿親親急了,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攔在南宮諦面前:“把我的東西放下!”
南宮諦一愣,微微睜大眼睛,見小丫頭一臉嚴肅認真,不由失笑:“你且看看,你書桌上,是了什麼東西嗎?”
卿親親便忍不住瞥了一眼書桌,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今晚新補好的稿子還好端端的放在桌子上,不曾被南宮諦去。
不僅如此,桌上還多了厚厚的一疊字紙,卿親親眼尖,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白日丟失的那一堆手稿。
所以,他不是來自己手稿的,而是來給自己送手稿的?
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手稿丟了,而且,又是從哪里得來的呢?
卿親親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算計。
仰頭看了看南宮諦近在咫尺的一張俊。
不得不說,南宮諦長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雖然都同是圣上所出,但先皇后據傳說是一個十分難得的絕世佳人,南宮諦就是繼承了的貌,因此在眾位皇子之中,容貌之穎而出,一騎絕塵。
然而,這般好看的人,卻這般的難對付,讓卿親親頭疼不已。
今天晚上,差錯的,把他抓個正著,看來,是時候把事攤牌,說個清楚了。
南宮諦也低頭審視,見神似乎有所松,微微一笑,繞過就要離開。
卿親親連忙一把扯住他的袖:“太子哥哥,不許走!”
南宮諦轉。
“你要是走,我就哭給你看。”卿親親抿著吧。
南宮諦:“……”
這大晚上的,若是真的一嗓子哭出來,還真是麻煩。他倒是不擔心會暴,怕只怕整個宮中都會被這麼一哭,鬧得不得安寧,到時候驚各宮,就不太好了。
想了想,南宮諦終于頓住了離開的腳步。
“行,我不走了,你想說什麼,說罷。”說著,他轉回去,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卿親親看他如此自由自在的樣子,心里更是來氣。
氣沖沖地走到南宮諦面前,昂起小腦袋:“我問你,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我的書稿?到底安的什麼心?”
南宮諦失笑:“我何曾一而再再而三你書稿了?方才你明明也看見了,我是來送書稿的。”
“胡說,我才不信!白天的書稿若不是你拿去了,此刻怎麼會在你手上?”
況且,白天的那種況,南宮焉突然進門,本來不及收拾書稿,若不是書稿剛好不翼而飛,結果也不得被南宮焉發現,到時候也是一樁麻煩事。
如此想來,書稿失蹤,反而是一件好事。
從這個角度去想,那個書稿的人,說不定還跟卿親親站在同一邊,繼續深想下去的話,這個人的機就有意思了。
卿親親不是沒想過這一層,只是白天沒見到人,推測也沒有用。
此刻南宮諦就坐在自己面前,事就好辦多了,當然,一切還是需要他自己代才行。
南宮諦見這麼理直氣壯質問,默然半晌,終于松了口:“我沒有。”
卿親親上下打量他:“太子哥哥,不妨跟我說實話,其實我早已經知道了你的份,就在你進我家那天。”
南宮諦聞言,忍不住挑了挑眉。
這小丫頭,果然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慧。
卿親親叉起腰:“不告而取是為,太子哥哥,你又是深夜闖我的房間,又是拿我的手稿,這種行為可……”
“可怎麼樣?”南宮諦微微冷了臉,“可不是君子所為?小丫頭,如果沒記錯,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是個好人。”
本以為這句話多能鎮住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誰想到,卿親親本不所。
“那又怎麼樣,我也不是個好人!”卿親親微微加大聲音道。
南宮諦:“……”
他開始有點覺得,這個小丫頭難對付了。
“所以,太子哥哥一而再再而三地對我的手稿有興趣,究竟是為什麼?”卿親親刨問底。
南宮諦默認看了半晌,終于神一松,朝桌子上的手稿努努:“你且瞧瞧,就知道了。”
卿親親便轉頭去拿了他給送回來的那部分書稿,不看不知道,一看,簡直哭笑不得。
的手稿今天寫的很多,基本上只差一個結尾了,而這被送回來的手稿里面,竟然已經補上了一個結尾,而且看筆跡,正是南宮諦的。
“你……”
南宮諦微微一揚眉:“我不過也是喜歡罷了。”
卿親親:“……”
這回,終于到懟天懟地的卿親親無語了。
南宮諦,竟然也會喜歡這種風花雪月你儂我儂的玩意兒?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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