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剛在蕭風逸左手的小指上切出一條痕,突然有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員,面無表地走進茶室。
畢竟是個惡貫滿盈的犯罪分子,一號即便老巨猾,突然見到警員,心里也免不了張,
他穩定心神,鎮靜自若的問:“請問,你們幾位有何貴干?”
為首的警員審視著他:“你是不是趙卓文?”
趙卓文,是一號在國公開使用的化名。
一號放下手里的茶杯:“我是趙卓文,請問你是哪位?”
那警員的聲音瞬間嚴肅冷酷:“你的微·博賬號在網上推廣散布謠言,被多名網友舉報。請你馬上到楚州警局的網警部門接訓誡教育。”
“先生,你搞錯了吧?”一號滿頭霧水,“我平時上微·博,就看看新聞和社會熱點話題,從不發表評論,也不參與討論,怎會散布謠言呢?”
對方不耐煩地說:“別狡辯了,我們真發現你在微·博上散布謠言,不管那謠言是你發的,還是別人用你賬號發的,你都得趕過來,接我們的調查。”
對方是公檢法系統的人員,一號自然不會和他公然頂撞,他答應說:“行,可以配合你們調查,反正我是清白無辜的。”
一號跟隨著警員走出茶室,蕭風逸還坐在屋里發愣。
突發的變故讓他腦子發蒙,說一號在網上散布謠言,他都不相信。
因為一號為人小心謹慎,又是個頭腦明的人,不可能犯那種低級稚的錯誤。
由于網警突然出現,蕭風逸沒能把小手指切下。
他盯著手里的匕首,猶豫著要不要完一號的懲戒。
手機“叮咚”一聲響,收到一條新信息,來自于蘇筱:“他都走了你怎麼還不出來,真要用匕首自殘啊?”
蕭風逸心震,蘇筱竟然知道現場發生的一切事,在這間茶室里裝攝像頭了?
蕭風逸縱著椅出茶樓,在小區門口,他看見坐在法拉利跑車駕駛室里,帶著大墨鏡的蘇筱。
蘇筱下了跑車,把蕭風逸扶上車子,再把他的折疊式椅放進后備箱。
瞅著蕭風逸小指上的痕,輕輕搖頭:“你是傻子嗎?他你切手指你就切手指。若不是那幾個網警突然趕到,你真要把手指切下來?”
“網警是你來的?”蕭風逸略微思索便恍然大悟,“也是你盜取了一號的微·博號,在網上散布推廣謠言。”
蘇筱坦率承認:“沒錯,為防止你拖延不住一號,我做了兩手準備。我盜用他的賬號造謠說,據地震網監測到的部消息,楚州市即將發生八點五級大地震,又把這條微博做了頭條推廣,導致很多網友看見并舉報他。然后,我通知那幾個網警,先守候在茶樓門口,等急關頭的時候立馬進去。”
聽說完前因后果,蕭風逸心還有疑:“那你怎麼知道我和一號在里面說的話,難道你在茶室里裝了攝像頭?”
蘇筱手從他后領摘下一個小巧的金屬品:“靠這個,我在你上,裝了竊聽。”
把竊聽收回袋,又小聲問:“你說你想帶白芷私奔,是蒙蔽一號吧?”
“是,”蕭風逸攤開手掌,只見他右手的掌心,有一個模糊的傷口,差不多有拇指大小,表面殘破,出里鮮紅的。
用指甲都能把掌心掐這樣,足見他當時用了多大狠勁。
“唉,”蘇筱悠悠嘆:“要白芷看見你手上這傷口,估計要心疼死。”
“我是沒辦法,”蕭風逸無可奈何地說:“他當時在催眠我,我唯有狠掐自己,才能保持頭腦清醒。如果讓他把我催眠,問什麼我說什麼,后果將不堪設想。”
“道理我都懂,只是,”蘇筱忍不住點醒他,“記住,在任何時刻,都要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人疼惜心的男人,勝過于疼惜自。你傷,那是傷在你上,疼在白芷心上。”
與此同時,一號位于楚州的住宅:
手腳利落的鐘點工阿姨,拿著抹布站在樓梯上,一不茍地拭著樓梯扶手上的灰塵。
是一號的專用鐘點工,給他做家政服務有好幾年的時間。
由于工作認真負責,每次都把房子打掃的纖塵不染,又從沒有盜竊品,所以深得一號信賴。
為方便隨時來自己家做清潔,一號甚至把自家的鑰匙給了一套。
今天又是一號不在家的日子,鐘點工來到他家后,依舊像往常一樣,專心致志地打掃房間,把每樣家都拭的潔鮮亮。
樓梯上的灰塵了一半,突然接到個電話:“喂,您好,我是楚州警局XX支隊的隊長衛銘修,請你把別墅的大門打開,有人要進來。”
鐘點工一頭霧水:“喂,你什麼意思?我得過主人吩咐,不能隨便放別人進來。”
“你必須放他進來,”衛銘修語氣里充滿命令意味,“我現在是以警的份,命令你配合我執行公務。如果你對我份有疑,盡可以打電話到楚州警局,核實我的份。”
鐘點工還真打電話到楚州警局核實衛銘修的份,接線員不僅證實了衛銘修的份,還命令配合衛銘修辦案。
鐘點工不敢耽誤,趕打開別墅大門。
頓時,看見一個穿厚重防護服,頭戴防毒面,從頭到尾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猶如生化兵的男人。
他怪異的裝束,讓鐘點工驚訝萬分:“你是誰呀,為什麼穿這樣?”
這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正是裴子靖。他拎著一個金屬箱子走進室,問鐘點工:“衛生都打掃完畢了嗎?”
鐘點工如實回答:“快完了。”
“好,”裴子靖命令:“衛生打掃完了你把鑰匙給我趕走,不要告訴這棟別墅的主人,我來過這里。”
鐘點工順從的應承:“好的。”
很快,鐘點工把整棟別墅的衛生打掃完畢,把別墅鑰匙給裴子靖,而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裴子靖走進臥室,看了一眼室的環境。而后,他揭開床上的被單和棉絮,打開金屬箱,把箱子里灰白的末鋪在床墊上。
他作干脆而利落,只用了一兩分鐘的時間,就把末鋪完。
而后,他趕把床單棉絮恢復原樣,拎著金屬箱走出臥室把房門鎖上,又把別墅大門也鎖好。
回到自己車上之后,裴子靖還沒下防護服,就打電話給蘇筱報平安:“事辦完了,我平安無恙。”
蘇筱膽戰心驚地問:“你有覺得不舒服嗎?趕到醫院檢查。”
“放心,”裴子靖語調輕快地說:“這套防護服很給力,我一點都沒到輻。”
當晚的《詩詞達人秀》開播后,蕭風逸從頭到尾,都沒在觀眾席上看見一號的影。
上次和上上次,一號都親臨現場,這次他不見蹤影,莫非真是被解決掉了?
為驗證自己的猜測,節目結束之后,蕭風逸特地問蘇筱:“你們真把一號解決掉了?”
蘇筱莞爾淺笑:“他現在應該還沒死,正在垂死掙扎!”
蕭風逸好奇:“你們用了什麼手段?”
蘇筱表詭異的問他:“知道切爾諾貝利事件嗎?”
這場發生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的核電站炸事故震驚全球,蕭風逸不僅有所耳聞,幕也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不明所以地問:“這個事故和一號有什麼關系?”
蘇筱臉上笑意加深:“你既然知道這次事故,那你應該清楚,正常人若是接到核炸之后產生的核廢料,會產生什麼后果。”
蕭風逸瞬間明白一切,“你我今天把一號約出來,然后又讓網警以他散布謠言為由,把他帶走調查。都是為調虎離山,趁著他家沒人,在他家里放置核廢料。”
蘇筱微微點頭:“沒錯,是這樣。只有他死了,PUA團群龍無首,為爭奪首領位置自相殘殺,自己把自己搞的遍鱗傷,才方便我們一舉消滅這個團。”
第二天,蕭風逸在微·博新聞上,看到了一號“猝死”的消息。
記者肯定是得到過特別授意,只簡單寫了獨居在XX號住宅的獨居老人趙XX突發疾病猝死在家中,其他容一概沒寫。
這條新聞沒在微·博掀起任何波瀾,只有幾個網友不咸不淡的評論:“又一個獨居老人死在家里,法律真應該規定兒必須會常回家看看,免得父母死了都不知道。”
一號的死沒在國掀起風波,在M國可是掀起滔天巨浪。
一直覬覦首領位置的二號,特意把靳北城到家里,開門見山的問他:“如今一號已死,你有什麼打算?”
靳北城能聽明白二號的意思:他是要拉攏他。
“良禽擇木而棲,”靳北城口是心非地說:“我愿輔佐你爭權奪利,坐上萬人之上的最高位。”
“很好!”二號微微點頭,“你果然很識時務,我向你保證,待我坐上最高位置,二把手的位置就是你的。”
靳北城才不信二號的話,把二把手的位置給他?到時候他的結局,恐怕是鳥盡弓藏!
腥風雨的權位爭奪戰就此拉開序幕,在國的裴子靖和蘇筱,幾乎天天都在新聞上看見,M國某某地方發生火拼,死傷了多人。
新聞的報道里,沒有寫明火拼雙方的份,但他們都能肯定,肯定是PUA的幾個副首領在自相殘殺。
類似的新聞報道持續一個多月之后方才消停,突然看不見這些報道,蘇筱心里七上八下的直犯嘀咕:現在M國的形勢到底如何?是某個副首領在爭權奪利中穎而出,坐上萬人之上的位置,還是幾方勢力個個損兵折將,沒有力量再進行殊死搏斗,才不得不安分下來?
衛銘修給了答案:由于PUA幾方勢力在M國鬧騰的太厲害,火拼時造無數平民死傷。M國軍方終于按耐不住出手,對這幾方勢力進行圍剿鎮。
現今,幾方勢力的領頭人或是被殲滅,或是被逮捕。可以說,M國的PUA團,已經是全軍覆沒了。
蘇筱長長的松了一口氣,PUA團全軍覆沒,意味著終于可以過上安心日子。往后,不用時刻提心吊膽的擔憂著,誰誰誰要暗殺。
醫院:
燦爛,寒梅吐香,蕭風逸和白芷一起出院。
白芷上裹了厚厚的幾層服,臃腫的像企鵝似的。
蕭風逸還在往脖子上系圍巾,里啰里啰嗦的念叨:“把圍巾系上,外面冷得很,不裹嚴實點,出門就會凍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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