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筱怒目圓睜,揪住裴子靖的耳朵,提高聲音嚷,“不許反駁我,我的觀點不可能有錯。很多專家都說過,老婆永遠是對的,如果老婆有錯,請參照第一條!”
使出無理取鬧的招數,裴子靖無可奈何,只得裝作順從,“行,你說的完全正確。反正我老婆聲音那麼好聽,說什麼都是對的。”
見裴子靖認同了自己,蘇筱越發得寸進尺:“我早就想好了,我要把蕭風逸從敵對陣營爭取過來,有他向我提供核心機,PUA團全軍覆沒,指日可待!”
說著,在裴子靖肩頭拍了一下:“從今以后,你要全力支持我,對蕭風逸態度好點,別見面就冷嘲熱諷他。”
裴子靖沒回應的話,他覺得蘇筱的想法不切實際。
看蕭風逸那個手無縛之力的孱弱樣,子想必也是懦弱膽怯。就算他白芷到骨子里,要他沖冠一怒為紅,起反抗PUA團,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到達市區醫院后,醫生給裴子靖和蘇筱雙雙進行了檢查。
正如蘇筱所說,只了些輕微的皮外傷,涂點藥水就沒事了。
裴子靖也是皮外傷,他的傷勢比蘇筱嚴重得多,一的傷口都需要清洗消毒。
為避免染,在傷口結痂之前,他都不能出院。
雖然他沒有生命危險,蘇筱依舊憂心忡忡:裴子靖這滿臉疤痕要祛除不了,他以后不就破相了。
把心里的擔憂說給裴子靖聽,話音剛落,裴子靖就往腦袋上重拍兩下:“你要甩了我?”
蘇筱作死的說:“不然呢?以后我睡到半夜醒來,睜眼就看見一張滿臉疤,比鬼還恐怖的臉,我嚇都要嚇死。”
“嗯,你盡管拋棄我!”裴子靖挑眉輕笑,“你前腳剛走,我就在微·博上曝你這個無無義,在我危難時刻狠心拋棄我的人,讓廣大網友口誅筆伐的罵死你。”
他的話,讓蘇筱瞬間想起去年發生過的某件事,捂著哧哧而笑:“到時候,恐怕網友還沒罵我兩句,裴總你就心疼了,跳出來和網友對罵不說,還封人家的賬號。”
裴子靖還沒來得及答話,手機里突然接到個電話,是鄰城酒店的經理,他迫切焦慮的匯報:“裴總,一批記者圍在酒店門口,要我們就電視機炸事件給個明確說法。”
裴子靖不蹙眉,他白天去理電視機炸事件,炸原因還沒查出個所以然,就接到蘇筱出意外的電話,他不得不扔下那個爛攤子趕過來。
現在還是天烏漆麻黑的凌晨時分,就有一堆記者圍在酒店外要采訪,恐怕是有人刻意煽的結果。
比如商業上的競爭對手,有這次打希雅的機會,他們當然要好好把握住。
“你先穩住那些記者,我馬上過去。”裴子靖說著掀開被子就要下病床,蘇筱及時按住他:“喂,你都傷這樣了,還要出去勞碌奔波啊。”
裴子靖把況告訴蘇筱,又焦慮地說:“我不能不去,要是那些競爭對手,借機大做文章,把酒店的安全問題炒作的沸沸揚揚,恐怕酒店在全國的住率都會降低。”
蘇筱依舊按著他:“那你也不能過去,你現在滿臉都是傷口,到跑很容易染。而且以你現在的面目出現在公眾面前,也有損你的形象。”
“關鍵時刻顧不了那麼多!”裴子靖推開蘇筱,“我不能讓父輩辛苦創立的基業毀于一旦。”
蘇筱略做考慮,毅然決然地說:“我去理,相信我的能力,絕對能把這件事理好。”
裴子靖思考片刻,同意了的話,“你去可以,保鏢一定帶上,你的人安全有最好保障,我才能夠安心。”
帶著十幾個保鏢,蘇筱匆匆趕到鄰城的希雅酒店。
現場的狀況,比想象中更為嚴重混,在門口圍堵吵鬧的人,不止有手持麥克風戴著工作證的記者,還有些看熱鬧的閑雜人等,以及幾個緒激,哭哭啼啼的男。
蘇筱撥開人群快步走到前面,面對著各位記者聲明:“各位,我是裴子靖的妻子蘇筱。在此,我向各位聲明。關于酒店的電視機炸一事,待調查出原因,我會毫不瞞的予以公布。”
這套腔論調,沒有誰能聽進去。
一個記者沖到蘇筱面前,把麥克風到邊:“我想請問一句,你們平時對酒店的電檢驗有多馬虎大意?或者說,酒店使用的電,本就不合格。”
“先生,”蘇筱伶牙俐齒的回擊那個記者:“你有確鑿證據證明,我們對電檢驗疏忽大意,或者是我們使用未通過質檢的電嗎?”
那記者頓時張口結舌無法作答,蘇筱乘勝追擊:“沒有確鑿證據,請不要說話,造謠誹謗也是罪,要被追究法律責任。”
此言一出,整個人群安靜了幾秒鐘。
倏然間,有個披頭散發,雙眼紅腫的中年婦,沖到蘇筱面前,聲嘶力竭的大喊:“我兒子被你們害得好苦,他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們拼命!”
說話之間拽住了蘇筱的襟,并且使勁搖晃,一邊搖晃一邊哭哭啼啼的嚷。
隨保護蘇筱的保鏢見狀,趕把那婦推搡開。
“打人啦!”中年婦一屁坐在地上,拍打著大大喊大:“天哪,把我兒子炸了個半死,還手打我,還有沒有天理啊!”
這麼一鬧騰,其他幾個男男也紛紛響應:“就是,我們的家屬在你們酒店傷,你們不但不給予安,還手打人,實在太過份了。”
還有人對現場的記者呼吁:“大家趕拍照,曝他們的惡劣行徑。”
就有記者把攝像機對準那個婦準備拍照,酒店經理趕過去阻止:“先生,你別拍照。剛才那個人,是總裁夫人的保鏢。他是為總裁夫人的人安全著想,才手推人,并非故意……”
他態度謙和的說好話,那幾個傷者家屬反而更張狂,他們指著經理的鼻子嚷:“甭管怎樣,打人就是欺人太甚。不把你們曝,你們還不知要怎麼囂張呢!”
“各位,”酒店經理又對著他們說好話:“大家聽我說……”
他安大家的同時,蘇筱也在思考對策。
方才就注意到,那中年婦跌坐在地,不是由于保鏢的推搡,更像是自己一屁坐下去的。
再看的表,蘇筱越看越覺得,那副“悲痛絕”的表很像是偽裝。
眼睛紅腫的跟桃子似的,明顯是狠狠哭過,后背的服也沾滿灰塵,很像是躺在地上打滾留下的痕跡。
為驗證自己的猜測,蘇筱悄聲詢問一個員工:“在地上打滾哭鬧過?”
“是,”那員工小聲說,“這幾個家屬接到消息過來,這個人就躺在地上大哭大鬧,翻來覆去的滿地滾。”
呃,緒如此激悲傷,這哪像是兒子傷了,分明是兒子被炸死,或者被炸重傷了。
可裴子靖之前明確告訴過蘇筱,幾個傷者雖然傷程度不同,都算是輕傷,即便是傷最重的那個,也沒有生命危險。
想到這,蘇筱幾乎確定,那中年婦是在演戲。要麼是人指使故意鬧事,要麼是想訛詐酒店的高額賠償金。
移步走到那婦旁,在耳邊悄聲說:“你別演戲了,我知道你誰的母親都不是!”
中年婦大概沒料到蘇筱會如此說,面驚恐,結結的回擊:“你,你在說什麼。我,我怎麼就不是余鈞生的母親了?”
聽了這句話,蘇筱確定以及肯定,這個“傷者母親”是冒牌貨。
幾個傷者的名字,蘇筱在趕來酒店的路上,就了解的清清楚楚。
那個傷最重的傷者,名佘鈞生,并不姓余。
佘字和余字太過相似,稍不留神就會看一個字,但是當媽的連自個兒子姓什麼都不知道,那不是天下之大稽嗎?
蘇筱小聲對那婦說:“你連你兒子的姓氏都弄錯了,還說佘鈞生是你兒子,騙的過誰呀?”
聞言,中年婦大驚失,“嗷”的怪一聲,綿綿的倒在地上,像是不了刺激暈倒了。
看暈倒,其他幾個傷者家屬鬧騰的更厲害,他們唾沫橫飛的責問蘇筱:“你對說什麼了,把人都給氣暈了?”
“揭了的份!”蘇筱口齒清晰的說:“要我也揭你們嗎?正好趁著記者們都在。”
聞言,那幾個“家屬”都偃旗息鼓,有的往后退,有的躲閃蘇筱的目,還有一個的開人群奪路而逃。
事態突然產生如此戲劇的變化,記者們都懵了,他們紛紛七八舌的采訪蘇筱:“裴夫人,請問你說的‘揭’是什麼意思?難不,這場事故是他們自導自演,要敲詐勒·索你們?”
“可以這麼說,”蘇筱眼神清亮的掃過所有人,語氣輕不失嚴厲,“這場炸案的幕,我會調查個清楚,屆時會在微·博上公布真相!”
接著,蘇筱又命令的隨保鏢:“把這幾個家屬拘留,我要一一審問他們,弄清事實真相。”
記者們退散離去,保鏢們押解著幾個“家屬”來到酒店經理的辦公室。
蘇筱第一個審問的人,就是那個中年婦。
也是,無論蘇筱問什麼,都不言不語。
很明顯,是要以“裝聾作啞”的態度來負隅頑抗。
“你要什麼都不說,我只好報警了。”蘇筱拿出手機,“警方一旦理案件,調查取證的方式,可比我厲害得多。你瞧電視里的那些法制案件,不管罪犯多狡猾,證據消滅的多干凈徹底,都會被警方查到罪證。你們犯得這件小罪,估計他們閉著眼睛都能查個水落石出。”
中年婦神流出幾慌:“那我會蹲監獄嗎?”
蘇筱向說明后果:“蹲監獄倒蹲不了多久,只是,你有犯罪前科。人生履歷上就有洗不掉的污點,估計走哪都會被指點議論,連并你的家人都會連累。”
“不!”中年婦一,跪倒在蘇筱面前:“你別報警,我不想蹲監獄,也不想被人議論。我把什麼都告訴你,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招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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