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心力大,接下來進行飛花令的選手,發揮通通不盡人意。
選中“紅”字,在上次比賽中發揮好,排名第二的那個選手,全程冥思苦想,磕磕絆絆才飛出五組飛花令。
和蕭風逸的績比起來相差甚遠,可謂是云泥之別。
其他人績更糟糕,最差的那一位,五分鐘時間,只說出三組,之后就腦子一片空白,一句詩都想不起來。
最后,到了蘇筱,選擇的是“花”字。
做好充足準備的,一開口就口齒清晰的念出七句詩:“花近高樓傷客心,梨花一枝春帶雨,月照花林皆似霰,映日荷花別樣紅……”
第一組飛完,蘇筱立馬開始第二組,也是順利非常,連分秒的停頓都沒有。
待飛到第三組,蘇筱說出“花自飄零水自流,桃花潭水深千尺。”這兩句之后,后面該說哪句詩,突然就想不起來了。
細眉微蹙苦苦思索,蕭瀾山在一旁舒緩的張緒:“放輕松。”
蘇筱哪里能夠放松,是想不起來越張,越張越想不起來。
急之下,蘇筱看向臺下的裴子靖,只見他微啟,悄無聲息的用語說:“朵朵……”
得到他的暗示,蘇筱說出下一句:“朵朵花開淡墨痕。”
突破這個瓶頸,第三組詩,蘇筱也順利飛完。
后面的四、五、六組也相當順利,到第七、八、九組,蘇筱雖有卡殼,好歹也是幾秒鐘之就想起來。
第十組,蘇筱說出一句“花木畦手自栽”之后,大腦再次宕機。
臺下的裴子靖,又用語暗示:“此花……”
按照他的提示,蘇筱想也不想就沖口而出:“此花無日不春風。”
“對不起,”蕭瀾山趕提醒:“這句詩,你剛才已經說過。”
蘇筱頓時傻眼,這句詩說過?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臺下的裴子靖,見蘇筱居然犯這種低級錯誤,心里也著急。
他要提醒蘇筱的詩句,是“此花此葉常相映”。既然蘇筱想不起這句,他便對蘇筱提示另外一句:“桐花……”
這次蘇筱按著他的提示,順利說出“桐花萬里丹山路”的詩句。
磕磕絆絆的,蘇筱總算飛完第十組飛花令,正要開始第十一組,蕭瀾山已經在充滿憾的宣布:“對不起,五分鐘時間已到。”
聽蕭瀾山說出自己的績,蘇筱心好生失落。
才十組七十句詩,比起其他人績算好,可是和蕭風逸的二十組一百四十句詩比起來,差距那是隔了十萬八千里。
這個環節的計分規則,是一組詩一分,表現最好的蕭風逸瞬間獲得二十分,排名從后幾位直接升到第一,穩穩占據榜首的位置。
后面的環節,蕭風逸發揮的也相當漂亮,排名不但穩占第一,還和排在第二的蘇筱,有著足足十五分的差距。
《詩詞達人秀》的第二場決賽結束,觀眾們三三兩兩的離開電視臺。
想著蕭風逸應該要和其他人共進晚餐,白芷便獨自離開。
要回的地方,是蕭風逸的家。
搬家公司的生活用品都搬到楚州來,而又沒找好住,就暫時住在蕭風逸的家里。
雙手在兜里,白芷順著人行道步步前行。
沒走幾步,突然聽到后有車喇叭聲在響,夾雜著蕭風逸清朗溫潤的嗓音:“纖纖,我不是說了,節目散場后,我們一起回家嗎?”
白芷停住腳,隔著車窗問蕭風逸:“你不和他們一起吃晚餐。”
蕭風逸給打開車門:“那種無聊的晚宴,我實在厭煩。滿桌子山珍海味,也不如自己做的簡餐小菜吃著爽口。”
白芷坐到副駕駛,蕭風逸自然而然的抓起的雙手,用他的手了,“手好涼,以后出門記得戴手套,小心長凍瘡。”
白芷低頭而笑,蕭風逸當真是細膩心,心思比這個孩子還細致三分。
蕭風逸正要放開的手,白芷眼尖的看到,他雙手的袖上,起了大大小小的球,遍布在淺灰的布料上,顯得極為礙眼。
“這服都起球了,還是別穿了,我給你買件新的。”白芷說著就打開手機淘寶,搜索“男士長衫”。
搜索結果是之又,店鋪就那麼幾家,模特上穿的長衫,看起來還像模像樣。
然而買家秀展示的圖片,那一個皺皺慘不忍睹,樣式臃腫大的像布袋,本沒有長衫特有的儒雅飄逸氣息。
白芷大失所:“這些長衫好難看,是誰閉著眼睛制的嗎?”
專注開車的蕭風逸,側頭看了一眼,“正常,現在穿長衫的人之又,也就是民國風電視劇的劇組,和一些相聲演員會購買,再就是某些人為參加演出會買一套。市場需求太小,哪個服裝廠會用心制。”
“那我上哪給你買長衫呢?”白芷冥思苦想,“你上的文藝氣息太濃厚,穿長衫那是特別特別合適。還要量定制的那種,才能完襯托出你的風采。”
聽著這通溢之詞,蕭風逸笑容清朗:“你不是很會做服嗎?”
“我給你親手制一件長衫?”白芷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就給芭比娃娃做過服,不會給人做服。”
蕭風逸角笑意加深,一語雙關的說:“凡事都有第一次,你把這第一次給我可好。”
白芷滿腦子都是做服,都沒聽懂蕭風逸的潛臺詞就答應了:“可以,我就拿你做實驗。”
蕭風逸正要回話,手機里突然打進來一個電話。
看見來電號碼,他英氣的眉峰微微蹙,隨即又舒展開來。
該來的終于來了,反正他已做好充足準備,能夠予以應對。
戴上藍牙耳機,蕭風逸接通電話,用M國語言和來電人打招呼:“你好,梁平。”
“我已經到國了,明天就去找你。這次,二號要在你上注藥劑,用以檢測效果。”梁平說到這,突然嘿嘿笑了兩聲,“據說這藥劑改良之前注進人,七尺之軀的大漢都會渾搐痙攣,發出慘絕人寰的哀嚎聲。經過改良之后,效果更絕,絕到什麼程度呢?我也不知道,只好在你上見證。”
據他的描述,蕭風逸似乎看見那副壯漢躺在床上痛苦哀嚎,軀搐痙攣的畫面。
類似的場景,他年時代見過不次。
和他同齡的孩子,不堪待從牢籠里逃跑,被抓回去之后,便會當眾死以示懲戒。
死的方式各種各樣,活解剖或凌遲最為常見,那些慘絕人寰的哀嚎和淋淋的殘肢臟,他現在想起來依舊記憶猶新。
“畜生!”他憤然吐出兩個字,是罵梁平其人,也是罵他記憶里的那些劊子手。
梁平嘿嘿直笑:“你給我放干凈點,興許我看在你態度好的份上,明天會給你打一針。”
蕭風逸不想和他廢話,直接切正題:“明天,你別來家里找我。上次你們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小區保安都注意到你們了?”
一聽自己被保安盯上,梁立馬慫包,“那換個地方見面,地點你定,偏僻點,你肯定也不想自己滿地打滾的狼狽相,被別人看見。”
蕭風逸說出早已想好的地點,隨即掛斷電話。
他打電話時,白芷坐在旁邊靜靜傾聽,由于蕭風逸說的是M國語言,白芷一個單詞都聽不懂。
雖然聽不懂蕭風逸在說什麼,從他嫻流利的語氣上,白芷也聽得出來,蕭風逸對這門外語相當通,悉程度和他的母語不相上下。
“你說的這是哪國語言?我聽都聽不懂。”白芷瞅著他的側臉,懇求說:“教我幾句,我想在朋友面前嘚瑟下。”
蕭風逸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拍了拍白芷的手背,語氣略顯沉重地說:“我剛才說了什麼,你不需要懂。”
翌日早晨,白芷從睡夢里醒來時,已經是上午十點。
屋子里寂靜無聲,蕭風逸顯然不在。
踩著拖鞋走進餐廳,在餐桌上看見蕭風逸給留下的紙條:懶丫頭,記得吃早餐,我中午不能回家,別等我。晚上歸來時,我親手給你做晚餐。
看著這張紙條,白芷不由思索開來,蕭風逸是去哪了,為何昨晚沒向任何口風?
白芷心事重重的吃著早餐,吃到中途之時,突然收到蘇筱的短信:“白芷,你來楚州,怎麼也不告訴我,還當我是好閨嗎?”
白芷放下筷子,想了想,敷衍著說 :“這不是太忙,顧不上告訴你嘛。”
蘇筱又問:“為嘛到這來,不可能無緣無故吧。”
來楚州的原因,白芷沒法對蘇筱說,總不可能告訴:我是因為蕭風逸而來。
繼續敷衍蘇筱:“在寧杭呆久了,想換個環境,覺得楚州不錯就過來了。”
手機那端,蘇筱盯著屏幕直笑,這個白芷,還跟打馬虎眼,當很好騙嗎?
昨晚蕭風逸眼睛全程都在盯著臺下的白芷,而他那彩絕倫的表現,除了展示自實力外,恐怕還有散發魅力的因素在。
昨晚,蘇筱就有想過,蕭風逸上次執行暗殺任務時猶豫不決,可能和白芷有關。他不想讓白芷知道他暗殘忍的一面,所以才遲遲沒下手。
當然,蘇筱只是有點猜測,并不能確定肯定,畢竟蕭風逸自始至終,都站在的敵對面。
蕭風逸要是對白芷真心真了,那再好不過,可以用白芷把他從敵對陣營里爭取過來。就算不能功策反他,從他里了解到一些PUA的核心機也好。
白芷又給蘇筱發來一條信息:“我想開個網店,你弟弟的網店做得那麼功。可以讓他指點一下我嗎?”
蘇筱滿口答應:“可以,過幾天就是子萱姐的生日,他會來,你可以當面請教。”
楚州市秦淮街:
蕭風逸和梁平約定見面的地方,就在此。
這條街古古香,兩旁的建筑古典唯,猶如古風劇里的場景。
梁平下了出租車,一瞧周圍的環境,頓時變臉:“206,我讓你找個偏僻之,這兒哪里偏僻?我警告你啊,你可別耍花招。”
“我敢嗎?”蕭風逸和煦淺笑,“你是二號的心腹,我在你面前耍花招,豈不等于是在二號面前耍花招。”
他突然低聲音:“我不過是想盡地主之誼,你大老遠趕來,快活瀟灑一把再回去,才是不枉此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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