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筱上起了一層皮疙瘩,強烈的反自心頭升起,用力撥開那雙手臂,再狠狠的甩開他。
隨后蘇筱聽到一聲短促的慘,應該是那人被他摔倒在地了。
接著,蘇筱又聽到裴子靖的聲音:“筱筱,你還好嗎?”
蘇筱驚魂未定的說:“我沒事。”
裴子靖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漆黑的走廊里總算能看見明。
他走到蘇筱邊,把摟進懷里,安說:“別擔心,應該是停電。”
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線,蘇筱看見剛才站立的位置,一個吊燈摔的四分五裂,周圍全是散落的碎片。
蘇筱心里一陣陣的后怕,要是沒有被推開,吊燈肯定會落在的頭上,那后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蘇筱回憶那個推開的人,可以肯定那人不是裴子靖,因為他靠近時,沒有聞到悉的氣息。
他很可能與后來抱著自己的人,是同一個人,那麼他是……
蘇筱從裴子靖手里拿過手機四下照耀,很快發現蕭風逸一不的躺在地上,腦后邊還有一灘鮮。
蘇筱膽戰心驚,肯定是因為把蕭風逸用力甩開,才導致他摔倒,后腦勺撞得頭破流。
“他,他不會是死了吧?”看著躺在地上,毫無反應的蕭風逸,蘇筱心里很擔憂,“是我把他甩開的,他要摔死了,警方會不會判定我故意殺人啊?”
“你以為他是玻璃做的?一摔就嗝屁了。”裴子靖走到蕭風逸邊,蹲下試探他的鼻息,又試探他的脈搏和心跳,“呼吸平穩,心跳和脈搏都正常,估計只是腦震昏迷了。”
蘇筱松了口氣,用手機撥打急救電話,號碼撥出去說明況后,頭頂的燈也大放明。
蕭瀾山以及電視臺的幾個員工一并出現,看見昏迷不醒,腦后邊一灘鮮的蕭風逸,蕭瀾山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被吊燈砸到昏迷了。”裴子靖盡量把狀況往簡單說,他可不能讓外人知道,蕭風逸昏迷的真實原因。
看著地上摔碎的吊燈,裴子靖問蕭瀾山:“吊燈應該不會無緣無故的掉下來,還有突然停電是何原因?你們電視臺的線路,連最基本的穩定都不能保證嗎?”
蕭瀾山也一頭霧水:“我也起疑呢,剛才有人檢查,說是因為燈故障導致自跳閘才停電,這種意外,以前從沒有出現過。吊燈墜落我都無法解釋,回頭要問問做日常檢查的員工才知道。”
醫院里的救護車來了,蕭瀾山和那些人一并把蕭風逸送往醫院,裴子靖和蘇筱則去了酒店里。
今晚發生的狀況,他們都不覺得是意外。
回想自己和裴子靖朗誦詩歌時,蕭風逸那霾怨憤的眼神,蘇筱依舊覺得骨悚然。
“他看我的眼神,仿佛我和他有深仇大恨似的。”蘇筱不自覺的說出心里話,裴子靖聽得稀里糊涂:“你在說什麼?”
“你有沒有覺得,蕭風逸今晚一直不對勁?”蘇筱回憶說:“選手向他發起挑戰,他說自己狀態不好拒絕了。我和你朗誦詩歌時,回頭就發現他眼神古怪地盯著我。雖然他眼神立馬變正常了,可我敢肯定,那不是我的幻覺。”
“看來,他不但是個花花公子,份比我們想象的還復雜。”裴子靖表認真的推測:“吊燈突然墜落,很可能是提前手的緣故。就連停電,也是人為原因。”
蘇筱又想起一個重要況:“還有,你接電話的時候。我是聽見姐姐在我,才加快腳步往前走。”
“姐姐不可能來這里!”裴子靖略做分析便得出結論,“你聽到的可能是錄音,要吸引你走向那個吊燈墜落的位置。”
蘇筱認同他的分析:“這麼說來,蕭風逸是故意把我引到那個位置,方便他上演英雄救的戲碼。”
說到這,蘇筱突然笑了:“我是不是在自作多呀,他有必要為我如此費心嗎?”
裴子靖以肯定的語氣說:“有,如果他是個份復雜的人,懷著目的接近你,為你花費多心思都可以。”
他打開手機通訊錄:“看我剛才接到的這個電話,你知道我聽到的是什麼聲音嗎?一段特別瘆人恐怖的音樂,我聽著就覺得頭暈目眩,若非我意志力強,只怕會昏迷。也正是因為我頭暈,停電后才沒有第一時間沖到你邊。”
蘇筱半信半疑:“聽聽音樂就昏迷,什麼音樂這麼厲害?”
裴子靖給舉例:“你可知道曲《黑星期天》?那首歌人聽了之后會忍不住自殺,聽了會昏迷的音樂,自然也可以有。”
聽了他的話,蘇筱斷定: “這蕭風逸的真實份,還不是一般的復雜。他參加《詩詞達人秀》,難道就是為了蓄意接近我?”
裴子靖覺得有可能:“應該是這樣,要不然他怎會在你走紅之后才參加。”
“那他又是誰的派遣接近我?”蘇筱撓了撓頭,“我敢肯定,他不過是枚棋子,控他的人還躲在幕后。”
說到這,蘇筱突然有些恐懼:“那個放毒蛇咬我的人,還沒查出他是誰。現在又有個份云遮霧繞的人試圖接近我,我想過個安生日子,這麼難嗎?”
裴子靖出言安:“好好待在我邊,遇到危險也能化險為夷。”
蘇筱小聲嘀咕:“你還好意思說,我遇到的一系列危險,不都是你給我帶來的?”
裴子靖反駁:“你睜著眼睛說瞎話,良心不會痛嗎,渣男用你的份信息借高利貸,是我造的?”
他抬起蘇筱的下頷:“呵,你當初若不是幸運遇到我,你的債主,不知會把你怎樣呢。”
翌日,蘇筱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睜眼,發現裴子靖還在房間里,他坐在臺式電腦前敲打鍵盤,屏幕上顯示著錯綜復雜的畫面。
這種畫面蘇筱悉,裴子靖又在刺探誰的手機了。
蘇筱穿著拖鞋走到他邊:“你是想進蕭風逸的手機,了解他是何許人也嗎?”
裴子靖表很失:“他的手機做了重重防備,我本進不去,這小子的防范意識還強呢。”
蘇筱順手拿起桌子上裴子靖喝剩下的半盒牛接著喝,“防范越強,越說明他上不可告人的多。”
裴子靖帶著蘇筱去餐廳吃早餐,等待上菜的過程中,蘇筱在手機新聞里看到了蕭風逸。
他已經蘇醒過來,還接了新聞記者的采訪。據他所說,當時停電之后,他聽到頭頂傳來異響,像是燈從天花板落的聲音。
他來不及過多考慮,趕把蘇筱推開,結果吊燈砸到他頭上,導致他傷了。
看完之后,蘇筱吐槽:“切,他怎麼不說,他傷的原因。是強行抱我,被我甩開摔倒在地砸破了頭。”
坐在對面的裴子靖,眼眸里浮起淡淡的笑意。
在窗外的照耀下,那清朗黝黑的雙眸,仿佛墨玉似的流溢彩。
他擱在桌上的修長手指,極有節奏的敲了幾下桌面,“你那麼用力把他甩開,是很厭煩他?”
“皮疙瘩都起來了,我能不甩開他嗎?”蘇筱托著下頷說:“從小就這樣,異對我做點稍微親的接,我能反到吐!”
“我第一次抱你,沒覺到你的抗拒啊。”裴子靖用探究的眼神看著,“難道說你對我一見鐘,看見我的第一眼就上了我?”
蘇筱啞然,回想自己和裴子靖的初次相遇,對他確實沒有發自心的排斥和反。
莫非是因為他是今生命中注定的人,所以從潛意識里接了他?
“有個很現實的問題,”蘇筱話歸正題,“大家都知道,蕭風逸是因為救我傷。他住院期間,我要不去探視,好像說不過去。”
裴子靖表郁了幾分,蘇筱拍拍他的手背:“你別黑臉,對救命恩人不聞不問,網友們不知怎麼損我呢。”
裴子靖臉稍微緩和:“你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后才去看他,無關私對不對?”
蘇筱如實說:“對我心懷不軌,又份復雜的男人,我對他還敢有私,我找死啊我。”
裴子靖臉徹底明朗:“我們一起去看他,這樣我既能保護你,又避免滋生不必要的誤會。”
當天下午,裴子靖和蘇筱帶著大包小包的滋補品,來到醫院探視蕭風逸。
病房里,蕭風逸倚靠著床頭閉目養神,聽見兩人進屋的靜,他睜開眼睛,微笑著打招呼:“你們好。”
他的神態表宛如見了老朋友,蘇筱也裝著樣子說:“非常謝你救了我,若非你當時行迅速,躺在這里的也許就是我了。”
蕭風逸眼里閃過一異樣,蘇筱也真會揣著明白裝糊涂。他之所以會腦震,跟被吊燈砸了關系不大,主要是因為蘇筱甩開他,讓他遭了二次傷害。
蘇筱既然當著裴子靖的面說,他傷是被吊燈砸了。那是不是代表,不敢讓裴子靖知道,自己強行抱過。
這麼一想,蕭風逸心生得意。很好,蘇筱對裴子靖瞞了至關重要的況,他可以就此大做文章。
幾個人東拉西扯的出了些閑話,蕭風逸突然對裴子靖說:“能幫我去醫生辦公室,問問我哪天能出院嗎?剛才我護士去問,結果半天沒回來,可能是忙別的事去了。”
裴子靖一聽就知道,蕭風逸是在找理由把他支開。
他想婉言謝絕,蘇筱暗中拉拉他的袖。
裴子靖即刻領會的意思,是他將計就計。
想著以蘇筱的頭腦,對付蕭風逸問題不大,裴子靖爽快的答應:“好,我去幫你問問。”
裴子靖離開后,蘇筱繼續和蕭風逸閑聊,兩個人都是詩詞高手,共同語言自然有。
說著說著,蕭風逸突然輕聲痛哼:“哎喲,蘿,我覺腦袋后面又流了,你幫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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