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寧連帶著小傭人一起恍然大悟。
小傭人當即把頭埋到口里,聲音收到蚊子一般大小:“對……不起啊,夫人,我一時快,給……給忘了。”
唐星寧忙著打圓場:“沒關系沒關系,你們也去吃飯吧。”說完,扯了扯許熠亭的手,把筷子塞到他的手里,“吃飯吧,我了。”
許熠亭使了個眼,讓兩人離開,臨走時,他們還不忘把餐廳的燈調橙黃。
唐星寧下杵在筷子上,抿了抿,看著一桌子的飯菜,興致缺缺。
許熠亭夾了兩塊到的碗里,挑眉,語氣中有些揶揄:“怎麼,不是說了?”
唐星寧著頭皮咬了口,撓了撓頭發:“你知道我是在打圓場來著。”
許熠亭但笑不語,往唐星寧的杯子里倒了些楊梅。
倒完以后,用手了杯壁,確定溫度不會太冷,才放心遞給唐星寧:“喝點楊梅開開胃,然后乖乖吃飯。”
唐星寧捧著杯子,咬了咬下,扯了點吃飯以外的話題:“你平時,對傭人都這麼兇嗎?剛剛那小傭人,都快忘了怎麼說話了。”
許熠亭蹙眉,倒像是認真地回憶了一會兒:“有嗎?”
唐星寧扁,啜了口楊梅,酸酸甜甜,還有些冰,沁人心脾,確實讓反胃的覺消退了不。
接上剛剛的話:“我覺得有。”
抬起筷子,低頭咬了口,許熠亭給夾的是的部分,加上是口水的做法,微辣,也確實開胃。
“只是讓們清楚,這個家的主人是誰,并且時刻記住,我的太太是你。這點要求都做不到,就不要在我許家工作了。”
真的很兇嗎?許熠亭并不覺得,自己不過是下了命令,要底下的人時刻記住唐星寧是他的太太,要尊敬,服從,甚至要懼怕。不然,收拾包袱走人,從此不能在家政行業占有地位。
能夠到許家做事,要麼是在家政服務業有口皆碑的王牌,要麼是想以后在這行業干出一番天地的年輕人,誰都不敢怠慢這份工作。
這在許熠亭眼中不過是一個小要求,尊卑必然要分清楚,否則他不在的時候,那群人騎到唐星寧頭上欺負怎麼辦。
而且,這樣層層傳達下去的命令,在經過三聲五令以后,也可以打消那些傭人對許熠亭不切實際的想法。
有時候那些帶著目的的眼神,他真的覺得厭煩極了。
而關于這一點,其實唐星寧也注意到了。
許家的傭人服,估計是最最保守的工作服。
唐星寧臉上有藏不住的笑意,邊笑著,邊抬筷加了塊排骨到許熠亭的碗里,看著他的眼睛里,倒映著吊燈的,亮清澈。
許熠亭夾起碗里的排骨,遞到的邊:“許太太,快吃。”
唐星寧角繼續上揚,叼走了他筷子上的排骨,順便給他拋了個眼,含著排骨,有些口齒不清地對他說:“許總也快點吃,別著了。”
兩人你夾一下他夾一下,看著還真是甜非常的新婚夫婦。
吃到七分飽,唐星寧適時地放下了筷子,臉上拒絕的表十分堅定:“不吃,真不吃了,保持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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