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寧沒說話,只是安靜的聽著。只有那沉重的呼吸讓人知道沒有睡著。
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混,混進了空調傳出來的風聲,許熠亭的呼吸聲,還有自己不知所措的心跳聲。
唐星寧斟酌了好一會兒,還是拿不定主意應該怎麼稱呼景父,枕著許熠亭的手臂,眼睛有些空:“那……他是為什麼去世的。”
許熠亭的聲音也染上了些悲傷,嘆了一聲,有些惋惜:“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是在景元琳生日那天,我明明還見到他好好的。我猜,應該是突發疾病吧。”
唐星寧并不了解當年發生的事,私以為這是一個很值得懷疑的重點:“因為突然,所以讓景元琳猝不及防,似乎很說得通。明天我跟孫醫生說一下,看景元琳有沒有提及過這件事。”
許熠亭若有所思地點頭:“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一件事手。這個突發疾病值得懷疑。如果景元琳上次出逃的原因沒有在說謊,那麼,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可是……當年的傭人,要怎麼找到呢。而且我怕……”
怕打草驚蛇。
許熠亭拍了拍唐星寧的腦袋,低沉的聲音摻了定神丸一般,讓人聽了安心:“這件事你給我做就好了,你不用擔心太多。”
唐星寧不忍心做的,他接手,只要心安理得地接結果就可以了。
唐星寧扁了扁:“那我能夠做什麼呢?”
許熠亭回答地很快:“睡覺。”
憂心忡忡的唐星寧:“……”
“好啦,今天想的事夠多了,你的大腦需要休息了。”許熠亭溫地低頭吻了吻的,心里正想著明天要早起給燉定驚湯。
今天一天發生的事,還真的不。
***
就著許熠亭的播音腔睡的唐星寧迷迷糊糊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一個溫暖、善良,和藹的中年男人。
夢里做了什麼,記得不清楚,那個男人的模樣,也記得不清楚。
只是,那個人出現的時候,整個畫面似乎都加了一個暖黃的濾鏡,特別的溫馨舒服,如沐春風。
他在夢里念叨著一個名字,很努力地聽,卻聽不清,但好像,并不是在。
突然醒來以后,唐星寧看著天花板愣了很久,還沒有回過神來。
房門口傳來一飄香,許熠亭把燉湯端了進來,放到小餐桌上。
他的聲音很溫,帶著無盡的意、呵護還有寵溺,唐星寧皺了皺眉,這是區別于夢里的溫,夢里的聲音,磁沉穩,卻又有長輩固有的淡淡的嚴厲的覺。
“我做了一個夢。”唐星寧坐起來,眼睛的空檔,許熠亭已經走到了床邊,抬手到的太,幫按。
這是許熠亭不知道從哪里學回來的,聽說可以舒緩神張。
許熠亭已經有預料到了,因為昨天晚上唐星寧睡覺的時候一直很不安分,不是在哭就是在泣的路上。
“做了個什麼夢。”
唐星寧瞇著眼睛,皺著眉頭,實在是想不起來,便調侃了他一句:“你還輔修了周公解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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