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寧和凌南旭兩個人以禮相待,連吻戲都是借位的。看起來沒有半分舊相識的覺。
本來唐星寧想謝凌南旭上次在慈善晚會替自己解圍。
但忌憚許熠亭,凌南旭又天生斂斯文慣了。一直到電視劇的發布會,兩個人私下也就點頭之。
元宵節導演發話請大家吃飯,觥籌錯,唐星寧借著機會給凌南旭敬了杯果。
當然,座上的每一位都敬了。
散場的時候,凌南旭住唐星寧。
他溫潤的聲音不不慢,讓人聽了很舒服:“星寧,有時間聊一聊嗎?”
唐星寧尷尬地笑了笑,還沒開口說話,喝醉的導演走過來拍了拍的肩膀,笑得很開心:“星寧啊,我們的劇一定能拿獎!這不,剛好趕上今年的B城衛視的臺慶,我看好你呀!”
說完便醉醺醺地跑去找下一個人聊天。
唐星寧清晰的聽到了凌南旭嘆氣的聲音。
“學長,謝謝你上次替我解圍。如果不是你,不知道景夫人還要鬧多久。”
大家紛紛離座,唐星寧和凌南旭跟在他們后面踱步。
天空飄起了小雨,恰巧唐星寧沒帶傘。雨從脖子里鉆進了的,往羽絨服里了,想起了許熠亭的圍巾。
冷笑了一下,低頭看著腳尖。
幾個月過去了,好像,習慣生活中許熠亭的存在了。自從上次在小木屋離開,就一直待在劇組拍戲,他偶爾會到影視城酒店找。
以投資人的份看演戲,其實是在監督凌南旭和。
以男朋友的份待在酒店,其實就是對著電腦辦公。
這幾天他回國辦公,唐星寧本想著自己有一段空閑時間,不用被他煩著,卻在某些特定時候,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男朋友”。
唐星寧想起以前在許家,兩個人待在一個房間,他安安靜靜地看書,唐星寧則是在旁邊涂涂畫畫。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會不留面地把趕到沙發上。
說是傳宗接代,但徒有夫妻之名。
沒想到,現在卻假借之義做盡夫妻之事。
思緒飄得很遠,沒發現自己已經呆在了凌南旭的傘下。
他的傘幾乎都撐到唐星寧那一邊,細雨打了他的服,像墨一樣暈開在灰藍的呢子外套上。
“星寧,其實你不用謝我,我只是在說實話。”
唐星寧反應過來,彎了彎腰,想鉆出雨傘。
“你這樣,我把傘給你吧。”他把傘柄塞到手里,自己往后退了兩步。
“不,不是,學長。”不好意思地笑著,手里的雨傘讓手足無措。
凌南旭垂眸,手抬起來,又放下:“高一的時候,我把傳單遞到你手里的時候,你也是這樣手足無措。”
那時候的唐星寧還沒有現在的世故圓,明凈的小臉上只有青。凌南旭發了一上午的宣傳單,機械的抬手遞給了路過的,他卻在兩個人目對視的時候,慌了神。
高中的時候,凌南旭確實幫了很多,他其實,是知道唐星寧在酒吧打工。甚至在被小混混擾的時候,幫出頭,險些被學校記過。
唐星寧把傘回凌南旭手里,心里有點苦。
“因為我沒想到要加學生會。”
而現在,我也只想跟你保持距離。
明白自己不值得。
“你有什麼困難,其實可以告訴我的。沒必要……”
“學長,我在許二邊吃好喝好能有什麼困難,”踮了踮腳尖,笑容淺薄,“我得回去了。”
“他……”凌南旭言又止,看著跑遠的背影,撐著傘停在原地。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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