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殊彥目中的急切與擔憂彌漫開來,他試探著拉住蘇夏的手,聲說道:“蘇夏,我對你的確是真心的。”
蘇夏默默地看著紀殊彥,沒有說話。紀殊彥也吊著一顆心,定定地看著蘇夏。空氣忽然像是凝固了一般,靜得幾乎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
原本被蘇夏忘的那些痛苦往事此刻又如同海浪一般洶涌而至,在的腦海中起伏不定,充盈起來。
紀殊彥的冷落,姚的張狂……還有自己摔下樓梯之前,擁抱著的他們……蘇夏頭疼裂,本能地想要去排斥那些回憶。閉上眼睛,口劇烈地起伏著,雙手托著頭部,拼命地想要甩開那些痛苦的那往事。
“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紀殊彥看出了蘇夏的痛苦,連忙將攬進懷里,輕輕地拍著的背,聲音溫,“那些都是過去了。我們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蘇夏再次靠在紀殊彥溫暖的膛上,聽著他的心跳,又聞到那一陣悉的薄荷味道,緒終于一點點平復下來。
記起了從前的不愉快,卻也沒有忘記這段時間以來紀殊彥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他的溫言語,像一樣將蘇夏暖暖地籠罩起來。
“殊彥,”蘇夏的聲音清靈婉,“我了。”
紀殊彥愣了愣,心中一驚喜閃過。“好,好,我這就給你倒水。”
說著,紀殊彥連忙放開蘇夏,起拿了杯子就去接水。蘇夏莞爾一笑,輕聲道:“好。”
看著蘇夏乖巧地一口一口喝著溫水,紀殊彥一顆心總算穩穩地落了回去。他知道,蘇夏原諒了自己。
蘇夏雖然原諒了紀殊彥,可紀殊彥卻不會原諒宋悅云。
“蘇夏,你好好休息。”紀殊彥溫地說著,“門外面我已經留了保鏢,保護你的安全。你放心,像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你要去哪?”蘇夏見紀殊彥起要走,忙問道。
紀殊彥目冷冷劃過一臉驚異的宋悅云,說道:“這人三番五次地想要害你,這次居然讓你了傷,我絕不能輕饒。我想,爺爺也不會放過的。”
說著,紀殊彥為蘇夏拉了拉被子,又道:“你恢復記憶的事,爺爺知道了一定很高興。不過,宋悅云這一鬧,爺爺也不會坐視不理的。我現在帶了去見爺爺,看怎麼理吧。”
宋悅云聞言臉煞白,眼中流出懇求的目來,只是說不出話,只能干著急。
“好,”蘇夏看了一眼,心中有一瞬的不忍,但想起曾做過的那些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好同的了。“那你……你忙完了就來陪我。”
紀殊彥心中一,角勾起溫和的笑。他手了蘇夏的臉,點頭答應后,便帶了宋悅云直奔蘇家。
“進去!”
紀殊彥一把揪住宋悅云,將推進了蘇家的客廳。由于手被反綁著,宋悅云腳下不穩,一下子摔倒,肩膀重重地磕在地面上,痛得眉峰蹙起來,剛要喊疼,可抬眼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人,立刻噤若寒蟬。
宋悅云一眼認出,那位神矍鑠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蘇氏商會的會長,蘇夏的爺爺。
“蘇……蘇會長……”宋悅云神慌,低聲說著。
“殊彥,這是誰?”蘇會長瞥了一眼摔在地上的人,凌的長發跟污穢的面孔讓他不皺眉。
“爺爺,”紀殊彥走到蘇會長邊坐下,說道,“這個人,曾經三番五次的陷害小夏。今早趁我不在的時候,又溜進了小夏的病房,小夏被推倒后撞傷的后腦,當時就暈了過去。”
“什麼!”蘇會長一聽,急得立刻站起來,暴怒道:“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小夏怎麼樣了,帶我去醫院!”
“爺爺別急,小夏沒事。”紀殊彥連忙解釋,“腦后的傷并不重,已經理好了。小夏也已經醒過來了,不但沒有大礙,還恢復了記憶。”
“小夏恢復記憶了?”蘇會長驚喜地問道,眉眼俱揚,像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真的都想起來了嗎?為什麼又傷到頭部,還好了呢?”
“是真的。”紀殊彥也欣喜道,“醫生說,當初是因為腦部到重創,再加上神張崩潰才會造失憶。現在小夏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神狀態也不錯。頭部再次到傷害,反而刺激到了大腦,以前忘記的事,就都想起來了。”
“好,好。太好了。”蘇會長激地熱淚盈眶,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總算好起來了。”
紀殊彥點點頭,又道:“只是……雖然小夏算是因禍得福。可三番五次傷害小夏,絕不能輕饒……這次是巧了,可是如果小夏真的出了事呢?”
話音未落,蘇會長已經嚴肅地點了點頭,音冷然:“不錯。敢我的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蘇會長目如炬,落在宋悅云上,森然問道:“你是誰?”
“蘇會長,蘇會長……”宋悅云聲音抖著求饒,“我知道錯了,我錯了……”
宋悅云非常清楚蘇會長的勢力。如果這次他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出手,那整個宋家,整個宋氏集團這些年的努力跟心恐怕都會付之一炬。
紀殊彥不屑地看著苦苦求饒的宋悅云,向蘇會長說道:“就是宋城錦的兒,宋悅云。”
“宋氏集團?”蘇會長淡漠地說著,眼風凌厲,神卻滿是不屑。“宋城錦能耐真是不小。”
“不關我爸的事,有什麼你們沖我來!”宋悅云幾乎聲嘶力竭地喊著,慌無措。
“你?”蘇會長看都不看宋悅云,只慢慢地喝了一口茶,“你還不配。”
“醫生說小夏曾經撞擊到頭部留下了患,才會失憶。恐怕,這患就是宋悅云的丈夫溫新寧之前綁架小夏時留下的。”紀殊彥說得云淡風輕,可蘇會長的臉已經愈加暴怒起來。
“好一個宋家!”蘇會長冷冷地說著,聲音中含的怒意只增不減,“既然這樣,我就讓A城從此沒有什麼宋氏集團!”
宋悅云絕地聽著,淚水簌簌落下來。說不出話,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雷厲風行的蘇會長很快開始了對宋家的作。
為北海最大商會的會長,想要查到宋氏集團的一些錯,是輕而易舉的事。蘇會長很快揪住了宋氏集團財務上的疏忽,由此下手,借口盤查宋氏集團所有業務往來,強行手其部運轉。
其實所謂錯,不過是大多數公司里都會出現的一些小的問題,大家心照不宣,從來都沒有公司因為這個被盤查。宋城錦自然也知道蘇會長醉翁之意不在酒,卻無可奈何。
很快,宋氏集團被商會盤查的事傳揚開來,許多業務合作伙伴見狀紛紛終止了合同,甚至公司的東都一個接一個的莫名退。
一時間流言四起,商界對于宋氏集團的議論愈演愈烈,宋城錦從前多次毀約、不誠信合作的舊事也被了出來,遭人側目。漸漸地,已經有人聽到了蛛馬跡,說宋家得罪了蘇家,所以才被蘇會長查辦,繼續跟宋家合作,就是與蘇家為敵。
宋氏集團的景況一日不如一日,宋城錦絞盡腦想對策,卻也是拆了東墻補西墻。面對蘇會長的步步,宋城錦能做的,只有死抗。
很快,宋氏集團的資金鏈斷裂,業務暫停。先前的合作伙伴也紛紛退避三舍,生怕引火燒。
蘇會長出手的第五天清晨,宋氏集團宣布破產。宋家,徹底垮了。
此事很快上了當地新聞頭條,文章中配圖為宋氏集團的辦公大樓。不同于以往的熱鬧喧囂,整棟大樓沉寂冷清,一派蕭索。宋城錦獨自一人站在樓下,仰頭看著樓上懸掛著的橫幅上,有四個醒目的大字:整棟出售。
報紙上黑白的版面讓整張照片更顯得蒼涼蕭瑟。宋城錦孤獨的背影也一時為全民熱議的話題。
宋氏集團的員工已經全部清退,宋城錦只得利用自己的私產為被迫失業的員工發放補。同時被清退了,還包括宋城錦的婿,溫新寧。
當初溫新寧費盡心思地討宋悅云歡心,不惜放棄了蘇夏,好不容易結了婚,取得了宋城錦的信任,進去宋氏集團還不滿兩個月,溫新寧正卯足了勁兒想往上爬,卻忽然跌回了原。
不但夢破滅,溫新寧甚至連工作也丟了。
“唉……”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嘆息了。溫新寧待在家里,煩悶不已。
宋悅云對著鏡子為自己臉頰的傷口上藥,眼角的青腫遲遲不消,疼痛還在其次,關鍵是鼻青臉腫不能見人。每次看到這一臉的傷,宋悅云都恨得牙發酸。
“唉……”
后的溫新寧再一次嘆息,宋悅云終于忍不住蹙眉罵道:“溫新寧!你煩不煩人!”
溫新寧也正沒好氣,心里火氣一涌,也口而出:“還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跑到醫院里去鬧,蘇夏也不會傷,蘇家也也不會出手對付宋家!現在好了,宋氏集團已經了一場空,我連工作都沒了,你爸辛苦大半輩子的基業,都讓你給作沒了!你還說我煩,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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