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告訴我和老貓,有一天夜裡,翻進一座廢棄的教堂想要運氣,因爲弟弟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
教堂前面有一個沒有水的許願池。
簡從側牆翻見去,並不經過它。
可剛邁出三兩步,突然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在當時那麼一個濃墨般的夜晚裡,這突然出現的聲響,嚇得簡渾起了皮疙瘩,抖著踟躕不前。
也就是這麼一猶豫,那左前方的許願池裡突然鑽出一個穿黑服的老婆子,嘩啦啦的水聲就出自那裡。
那老太婆往簡的這個方向了,旋即慢騰騰地走出許願池,然後走進教堂。
簡嚇壞了,再也不敢靠近右手邊的教徒,手忙腳地翻牆離開。
老貓聞言,問簡,“你確定那老太婆是鬼?”
簡篤定地點頭,說道:“一定是!”
老貓看向我,意思讓我拿個主意。
小姐倆也齊刷刷著我,雖然臉上滿是黑泥,可們的眼睛明亮。
抓一個老鬼,也用不了太長時間——於是我點頭同意。
小姐倆帶著我和老貓靠近那個鬧鬼的教堂,在一段有豁口的牆面下站住,我仔細觀察那個有老太婆出沒的許願池,左手垂下下面,結出勘鬼印。
嗡——
果然一鬼氣被我知到,我默默點頭,帶著衆人離開這裡。
“簡,帶我和你姚苗哥去你們的家坐一坐吧,晚上我們再來捉鬼!”我說道。
老貓看向我,低聲問道:“真有?”
我點頭。
老貓了簡半長,卻灰蓬蓬的頭髮,“真有你的,簡!”
簡小臉一紅,被人誇的有些害起來。
一旁的喬顯擺起來,“姚苗哥,你不知道,我姐姐的眼睛能看見很多奇怪的事兒!”
“弟弟,別吹牛!”
“我纔沒有,姐姐就是厲害!”喬的小臉爭得通紅,似乎那厲害的是自己一般。
——
一路磕磕絆絆行來,偶爾遇到幾個骨瘦如柴的傢伙,見到我和老貓先是一愣,而後逃命去了。
“簡,他們爲啥這麼怕我們?”老貓問道。
簡還沒說話,喬,“姚苗哥,那些木乃伊殺夠了,就把我們圈在一起當飼養。隔幾天,就會有生面孔下來,抓幾個回去。久而久之,小城的人都害怕了,見到你們的時候,我也嚇壞了!”
“可我當時也沒見你多怕我啊?”老貓問道。
喬撓了撓頭,尷尬道:“我當時滿腦子都在想著巧克力。”
老貓笑道:“等到了你家,哥給你吃大燒!”
喬一聽,頓時雙眼冒星星,歡喜道:“真的嗎?”
老貓點頭,“大老爺們,吐一口唾沫就是一顆釘,當然是真的!”
喬高興的不得了,彷彿整個人都有了神。
簡靠上來,說道:“我和弟弟的家有點兒——”
我看出簡的心思,寬道:“沒事,我和你姚苗哥只暫時休息一下,晚上殺掉那老鬼,咱們就離開這裡!”
“燕趙哥,小城外真的沒有木乃伊了嗎?”喬滴出了鼻涕泡,顧不上去,問我。
我說:“控制木乃伊的壞人已經死了,應該沒事了!”
“就算還有,有你姚苗哥在,也都是小菜一碟!”老貓拍著脯說道。
“姚苗哥,小菜一碟什麼意思?”喬吸著鼻涕,問道。
——
一路談,終於在這座小城的西北端,我們來到了小姐倆的“家”!
這哪裡還能用“家”來形容?
簡還是有些尷尬。
喬沒心沒肺。
小姐倆的“家”在一棟破舊三層樓房的頂樓。樓面全是一些乾涸的跡。
這棟樓除了小姐倆便沒有人住了,簡告訴我們,兩天之前,樓下還住著一位湯姆爺爺,他在世的時候,還能照顧小姐倆一二,可惜,說沒就沒了。
樓梯是木頭搭建,如今破爛不堪,踩上去吱嘎響,四個人小心翼翼來到三樓。
走廊落滿了灰塵,還有大小不等的磚石粒。
我瞄了眼頭頂,著一道兩指寬的隙。
暗自搖頭,我和老貓跟在小姐倆後走進一個房間。
“燕趙哥,姚苗哥,請進吧。”
小姐倆的房間只剩下一張破舊的鐵架牀,兩把小椅子,一個小櫃,兩個小臉盆,一個痕嚴重的藍水桶。至於那些家用電一件沒有。
我猜應該是壞掉了,被小姐倆清理了出去。
畢竟,這一路走來,到可見各種各樣的垃圾。
簡帶著弟弟用自己的服襯子拭兩把小椅子,然後笑道:“燕趙哥,姚苗哥,你們坐。”
我和老貓沒急著坐下去,而是從千機袋中掏出一隻大燒,一披薩。
“快吃吧!”
“姐姐,還有披薩!”喬就要出小手抓著吃,被簡拍了一下,“還沒洗手。”
“姐姐,水,水也不多了。”喬跑去抱著那個藍水桶過來,“吶,你看——”
老貓罵了句,我,這他麼是在作孽啊!
我又從千機袋裡取出兩桶乾淨的直飲水,讓小姐倆使用。
小孩都喜歡水,但或許慣了,都不捨得浪費。
好一會兒,乾乾淨淨的小姐倆站在我和老貓面前。
“這多好!”老貓一拍大,“快去吃吧!”
簡和喬對視一眼,嘻嘻一笑,跑向食面前,一人扯下一個送到我和老貓面前。
“我倆不,你們吃!”老貓推回去。
我也笑道:“好吃的還有的是,這些都是給你們的,快吃吧,不對,慢慢吃,不著急!”
本來這倆孩子都了幾天了,按理說不該吃這些油膩的,可眼下我和老貓也的確沒有什麼清淡的食,索拿出不算膩的燒和披薩來。
“嗯!”
歡快地答應一聲,兩個小孩終於忍不住了,大口大口吃起來。
“慢點吃,別噎著。”
夜幕降臨,簡和喬吃得小肚子都鼓鼓的,懶洋洋地躺在小鐵牀上,打著飽嗝兒。
我看看天,對老貓說道:“哥們,你照顧他倆,我去會一會那老鬼太太。”
“我去吧!”老貓道。
“燕趙哥,姚苗哥,我也去!”突然,簡從牀上坐起來,說道。
喬也跟著附和,嚷嚷著他也去。
“那就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