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瞪圓了雙眼,大喝道:“那我就先宰了你吧!”
巨怒之下的但丁,衝著老貓兜頭就劈下一掌,奇怪的是,明明劈出的是掌,可這一掌卻彷彿利斧一般,直接砍向老貓的九字真言劍。
哐噹噹!
但丁的手掌居然真的截住了老貓的一劍。
老貓獰笑,另一劍飛快地扎向但丁的膛。
卻聽咔嚓一聲,九字真言劍碎落滿地。
我顧不上驚訝,趕放出韓千千。“小凰妞,快去救大牙!”
韓千千嗯了一聲,化凰,去接大牙。
我連忙喚出騰馬刀,飛快地完鬼融,在老貓右出,劈向那張狂的但丁。
“老東西去死吧!”
這一刀劈在但丁的左肩上,卻傳出騰馬刀的慘聲,若是再砍一刀,恐怕騰馬刀就得廢嘍!
這黑傢伙的力量既然如此強大!
但丁見我想要刀,冷笑道:“兩個不自量力的小子,你可知道,老子的前世便是大名鼎鼎的妖靈,莫牙獅子!我全皮刀槍不,水火不侵!”
“竟然是你!”納貝里士突然嚎一聲。
“你認得他?”我問納貝里士。
“冥——我只知道莫牙獅子,傳說中,它是與海妖斯庫拉齊名的妖靈之王,一皮刀槍不,兇殘狂妄!”
“哼,你這黑鶴倒是有些見識!”但丁哼了哼,“既然認得老子,那死了也不用覺得冤枉了!”
言必,這黑貨勾起手指,朝我撲上來。
這老黑傢伙居然是妖靈的重生之,還他麼的當上了聖教的紅大主教!
可惜,不等我仔細琢磨,那個但丁的左手已然探出,手指勾爪般,追著我的騰馬刀抓去。
行針裡的騰馬刀鬼發出嘶嘶咧咧的抖聲,顯然這傢伙恐懼了。
該死!
我暗罵一聲,連忙解除鬼融,那騰馬刀化作一道便消失不見。
但丁突然收住利爪,驚訝地著我,旋即那鐵皮一般的黝黑的臉皮上,出兇殘的微笑。
“我說看你面,原來你是那個冥王!”
說話間,但丁出利爪,飛快地扣住我的右手腕。那仿若利鉤的爪子漸漸發力,手腕傳出嘎吱聲響。
原本冷笑的但丁忽然換上一副懵的表,“你怎麼沒有反應?”
中丹田裡的老天狗忍不住樂起來,“這黑貨哪裡知道,你小子那一整條右臂都不是間之了,結實異常不說,也沒有痛覺——看來他調查的還是有瑕疵啊!”
我角勾出一笑意,聲音卻冰冷至極,“老東西,你以爲只有你刀槍不嗎?”
見我神凜然,那但丁居然神微怔。
這一剎那,老貓撿到機會,出另一柄九字真言劍,橫切向但丁的脖子。
“他孃的,小爺就不信你這脖子也那麼?”
說話間,這一劍切下去,結果卻未進寸毫。老貓咧罵一聲,連忙撤去九字真言劍,雙手急速結出九個手印。
“臨兵鬥者皆陣列前行——”
唸完口訣,老貓的手印突然又一變,劍指指向但丁的眉心。
“黑貨,去死!”
轟地一聲響,但丁連同腳下的鷹角狼狽地推出去幾米遠。
老貓又咒罵了一聲,急道:“大鳥,快飛!”
納貝里士也知道況危急,不徵求我的意見,便展翅飛。
可就在此時,但丁卻瘋狂起來,雙拳舞,如同瘋魔,“啊,我的眼睛!小東西,你徹底激怒我了,我發誓,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趙子,我那一招還不靈,本傷不到黑貨,咱們快走!”
這工夫,韓千千已經帶著昏迷的大牙飛過來,被我看見,直接揮手讓停在原地等我。
————
納貝里士用最快的速度衝向伊奧尼亞海邊。
聖教與神廟的爭鬥,就在這海中間。
伊奧尼亞海邊,並不是沙灘,反倒有幾座連包的山峰。其中幾座高聳的,全部被聖教王國的教徒佔領。
我們飛到海邊,便在一座偏僻的山峰的巖壁下躲藏起來。
我從韓千千手中接過大牙,餵了一顆藥丸後,便連同韓千千一起收進千機袋中。
納貝里士化作人形,與老貓一左一右跟著我。
意大利與希臘隔著伊奧尼亞海,此時的海面,正被一個龐大的結界籠罩,外人本看不裡面的況。
“趙子,本看不清裡面的況啊!”老貓盯了一會兒,放棄道。
“冥王,要不我去對岸瞧一瞧況?”納貝里士本是神廟叛過來的,他對那裡的風土人,瞭若指掌。
我點頭,他萬事小心,切莫大意,一旦事不可爲,就立即回來。
納貝里士點頭,應聲離去。
半小時左右,我和老貓躲避的山巖頭上,那瘋狂的但丁尋來。
老貓見狀,低聲音,“那黑貨又追來了,剛纔我用九字真言擊中他的眉心,卻只晃了他的眼睛,一是我修行不到家,二是這黑貨的命門不在眼睛上!”
我也搖頭,暫時想不出但丁的命門所在。
但丁的咆哮,到底引來了一隊白主教,爲首一個馬臉好像在請示什麼,就聽但丁罵道:“冥王出現了,快去搜!”
冥王出現了!
這消息一出,那幾座山峰上的聖教軍舍之頓時沸騰了。
老貓瞥向我,笑道:“趙子,你的名號很響啊!”
我白了他一眼,“都啥時候了,還有心說笑——噤聲!”
呼——
兩個白主教靠近我們這邊,我拉了一下老貓手臂,找幾株前的草木遮擋形。
“聽說那個冥王心狠手辣,據說雷諾大主教就差點兒被他殺掉。”
“雷諾大主教可是有教皇的庇護,連他都——那個冥王真有這麼厲害?”
“你一直留在海戰現場,詳細的況當然不知道,聽說那個冥王是新近一年纔出現的人,他能掌控地獄之門,右臂詭異莫測,據說能據不同的幽靈,改變相應的形態,從而殺掉敵人——”
“我去,這麼厲害?”
“還有,他能召喚神奇的東方力量,傳聞非常強大!”
“千萬別讓咱們遇上,那樣的人一旦發飆,咱倆豈不是連骨頭都不剩?”
“好了,快別說了,這邊沒有,我們去前面看看。”
等人一走,我無奈搖頭,“他孃的,聖教已經把我研究個底掉了。哥們是一點兒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