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正如現在,我看不這個眼盲的老傢伙到底打著什麼主意。
乾脆,將計就計,且行且留意吧。
我暗下決心,便對瓦沙克說道:“那你說說,怎麼個合作法。”
瓦沙克點了點倒三角腦袋,說:“我們可以等待伊奧尼亞海的戰鬥分出勝負,爾找到我,我便把他引甕中——”
這老瞎子,還會活用華夏的語,我問他,“甕在哪裡?又如何去捉爾這隻鱉?”
瓦沙克換上一個神的微笑,輕聲說了幾句。
我牢牢記在心裡,明面上同意了他的合作計劃,然後又拋出我的條件——殺掉拿破崙。
我從來不認爲拿破崙算計我,只是因爲給瓦沙克辦事,這種野心的人,一定會把握住任何機會,殺掉任何一個他覺得礙事的人。
瓦沙克見我又提拿破崙,微微笑,說道:“好說,我這就他過來。”
轉頭,瓦沙克笑道:“拿破崙大皇帝,請你過來一下。”
拿破崙得到命令,騎乘木乃伊大鳥飛過來,“瓦沙克大人,還有什麼事嗎?”
瓦沙克搖頭,說道:“拿破崙大皇帝,是冥王找你。”
“冥王?”拿破崙擡頭皺眉。
我勾起角,說道:“拿破崙,是我找你。”
拿破崙眼角搐了一下,但馬上掩飾下去,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我剛要擡起騰馬刀,卻見拿破崙猛拍坐下木乃伊大鳥,那大鳥振翅膀便飛。
我罵了一聲,拿破崙好賊,連忙催麒麟印,打算追上去。
便在這時,那端坐熊攆上的瓦沙克慢吞吞地一招手,拿破崙騎乘的木乃伊大鳥便好似被人掐住了脖子,無論如何敲打翅膀,仍舊停留原地。
瓦沙克輕輕地往前一送,拿破崙連同木乃伊大鳥都被推了回來。“冥王,隨你置。”
我也不搭話,眼見拿破崙靠近,趕忙劈出騰馬刀。
錚——
唰唰唰——
頓時五百道刀影劈砍而出,拿破崙坐下的大鳥頓時了片兒。
只是拿破崙躲開了騰馬刀,騰挪之間,跳上了機關城的玻璃頂,離我相差不遠。
不等我準備,拿破崙弓下子,雙足點地,一眨眼就撲了上來。
拿破崙居然還敢衝上來,足以證明他並不懼怕我這口騰馬刀。我心思急轉,卻也來不及變招,一刀劈砍下去。
拿破崙忽然獰笑一聲,那矮小的材突然變得欣長起來,只是容貌也改變了。
那是一張黝黑的臉,眉很黑,頭髮很黑,脣微微前凸,下上是一塊長方形狀的假鬍子。
這哪裡還是拿破崙,這分明就是,就是法老!
“他麼的,天道循環,報應不爽,你前世炮轟人家墳墓,卻想不到,復活後,變了另外一個人!”
“不,我就是拿破崙!法蘭西大皇帝!歐羅主宰!”
“主宰個屁,你不過是一個跳樑小醜!”我呸一口,騰馬刀已然劈上那人的額頭。
砰——
五百刀便是一霎間完,可那人的腦袋卻嚴合,沒有一丁點兒的傷口。
反倒是那口騰馬刀,傳出哎呦聲。
嗯?
看來這口名刀也殺不了那人了。
我只得散去氣,騰馬刀打著旋兒消失。
那人抓住機會,出黝黑的手掌,對著我的眉心就是一掌。
嗡——
那人的手掌在空中停滯下來,熊攆上的瓦沙克笑呵呵道:“冥王,用不用我幫你?”
“不用!”
拒絕了瓦沙克,那人也一下子恢復了自由,手掌繼續拍下來。
被這麼一耽擱,我也逃了那人的手掌。
那人一掌落空,扭子,擡腳便要踹來。
我連忙起一腳,腳掌截住那人的。與此同時,右拳裹挾著風罩著他的面門轟下去。
啪!
這一拳被那人寬厚的大手握在掌心裡。
“冥王,你沒吃飽飯嗎?這點兒力量,不夠撓,哈哈哈!”
狂笑間,那人的另一隻大手猛然扇過來,還未打在臉上,卻已經到火辣的風。
“你大爺!”
這要是被他扇中,可是要死人的!
我拼命掙扎時,忽然聽見一聲門響,一片金的把我以及那人全部籠罩進去。
一瞬間,抓住我的大手變得窄小了,也失去了那子陷水泥裡的覺,我很輕鬆就出了拳頭。
金之中,我重新看見了拿破崙,這傢伙又變了回來。
至於那個法老一樣的傢伙,卻是不知在何。
拿破崙被眼前的一切驚嚇住,發瘋一般地大喊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力量啊,我的力量呢?”
我已經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了,此刻是又驚又喜。
門神雅努斯沒死!
“冥王,雅努斯來遲了,還恕罪!”
我搖頭,晚來總比不來好,“雅努斯,你看著,我去殺了拿破崙!”
雅努斯守住領域,我則獰笑著撲向拿破崙。
拿破崙調頭就跑,邊跑邊喊:“冥王,大家相識一場,有話好說,啊——”
我追上拿破崙,一腳踹到他腰眼上,疼地拿破崙一趔趄,啃在地上。
拿破崙被我踩住,惶恐變,就連聲音都開始打,“冥冥冥王,留我一命,我把法蘭西大皇帝的位置讓給你——不不不,我讓你當歐羅的主宰!”
我斜了拿破崙一眼,說道:“你能當得了聖教和神廟的主?牛吹了這麼多,還不累?”
不等拿破崙多說,我忽然弓下子,一拳砸正,頓時,拿破崙的腦漿迸飛,紅白之濺。
忽地,拿破崙的遊魂想跑。
那遊魂我認得,卻已經不再是油畫裡的模樣,而是那個消失掉的法老形象。
“嘿嘿,原來你在這裡!”
這法老遊魂虛弱的很,顯然,它也到雅努斯的領域影響,纔會如此。
我不給這法老遊魂的機會,直接收進千機袋中。
“雅努斯,放我出去!”
雅努斯應答一聲,金消散,我重新回到現實,依舊站在原地。
而雅努斯已經護在我旁,見我出來,恭敬地了一聲冥王。
“門神,你沒死,昔拉如何?”
雅努斯搖頭,“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