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驚訝時,那孩又開始說話,“求求你,救救我,我願意賜予你恩澤——”
“小子,別聽這小娘們蠱,什麼狗屁的恩澤,不要也罷!”老天狗似乎急躁道。
我再次扭頭向都靈城,不由皺眉頭。
“先生,你從都靈過來,可是遇到了一塊紅的裹布?”
嗯?
我深深一眼孩的眼睛,默默點頭。
孩又說:“那是一個邪惡的神的裹布,兇殘暴戾,估計這會兒都靈城已經生靈塗炭了吧,你快放我出來,只有我能對付它!”
孩越說越激,義憤填膺。
“你真有這本事?”我問道。
孩忙點頭,忙不迭說道:“有本事,有本事,那惡神其實就是我殺掉的!”
“你說,你殺了那惡神?那裹布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知道時間迫,本不該細問,但唯恐又放出一個邪惡的傢伙出來,由不得我不謹慎。
那孩忙說:“事是這樣的——”
孩解釋,那個邪惡的神看其實是的丈夫,名字作耶爾庫,他丈夫作惡多端,被大義滅親,殺掉之後,便準備將其用裹布卷好,帶到北極之地。
可偏在這時,因爲二人爭鬥,導致雪峰崩裂,那參天的巨峰突然墜落無數雪石,將重傷的,與他丈夫的裹布一起,鎮其中。
這些年,的丈夫一直在恢復修爲,將鬼與裹布融爲一。
而,則被聖教王國的教皇,封印於此。
聽孩說完,我又問道:“那爲何聖教王國的教徒,會尊崇一個邪神?”
孩嗔怒,說道:“他們聖教王國與那邪神本就是沆瀣一氣,狼狽爲!”
聽到這一句,我終於點頭。
正要手就這個孩時,後突然冒出簌簌的風聲。
暗一聲糟糕,我頭也不回,便要加快速度。
那孩也焦急道:“先生,快一些破掉我四周的符文!我那惡神丈夫就要過來了!”
我嗯了一聲,右臂氣大盛,掀開幾塊巨石之後,終於看見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圖案,每一個角尖兒上,都有麻麻的符文。並且六芒星上,還斜兩把利刃。
那孩的腦袋就夾在當中。
“快,先生,要來不及了!”孩催促一句。
老天狗罵道:“小子,我能覺到,那塊裹布正往這邊趕來,你他麼還不快逃命!”
我心思沉下去,喊道:“馬上就好!”
這話剛說完,那籠罩孩腦袋的六芒星團終於被我破去一角。
“了!”
不等我興,邊聽那孩突然狂笑起來,可嗓門卻變得極。甚至,那彷如羊脂玉般的臉頰上長出濃的鬍鬚。
尼瑪,上當了!
我當時腦袋裡迸出這個想法之後,便要出手擊殺這忽然變糙老爺們的傢伙。
“小子,快跑,那塊裹布來了!”老天狗突然大。
我收住拳頭,暗啐一口,拔便跑。
只聽後咯吱咯吱聲響,風襲腦。
不用回頭也知道,神的裹布已經離此不遠了,那騙我的狗東西,就留給那破布好了!
“哈哈哈,小傢伙,多謝了,我這就幫你攔下它!”
話音剛落,砰地一聲,那已然變男人的傢伙猛然撞碎了四周的山,橫衝而出。
我瞄去一眼,那大鬍子男人真的攔下了神的裹布。
“歐若拉,你想不到吧,我耶爾庫還能活著走出來!”
歐若拉?
尼瑪,那塊散發著惡臭的紅裹布纔是歐若拉?
那這個糙老爺們又是什麼角?
似乎知到我的想法一般,那個男人微微偏頭,說道:“小子,我再給你講一個故事——”
故事是這樣的,年輕麗的歐若拉上了凡人耶爾庫,明知道不能他,卻又無法割捨,於是爲人尋來不死之水,讓耶爾庫永遠都不會死,這樣他們就可以長相廝守!
好景不長,耶爾庫在戰場上了重傷,不死之水雖能讓他免除一死,但創口再也無法癒合。
起初,歐若拉傷心不已,的人痛苦不已,每日,卻不能死去。時間一長,歐若拉厭倦了這“所謂的”,棄耶爾庫而去,還殘忍地把他變了蟋蟀。
因爲他的人拋棄了他,化爲蟋蟀的耶爾庫因此終日不停——
故事講到這兒,任誰都知道了,如今攔住裹布的男人,便是被歐若拉拋棄的變爲蟋蟀且不死的丈夫。
這個故事跟剛纔的截然相反,但我卻下意識地認爲,這個版本纔是真實的。
當然,至於他們兩個之間的恩怨,我沒興趣。我反而好奇,這個變蟋蟀的凡人,究竟有什麼力量,能夠殺掉歐若拉!
神的裹布,或者該作歐若拉的裹布,終於迸出幾個字出來。
“耶爾庫,我真後悔——後悔——”
“哈哈哈,歐若拉,不管你後悔什麼,都晚了,如今,你堂堂曙之神,只剩下一卷裹布,了幽靈一般的存在,我雖然會變蟋蟀,但至還活著!”
吼——
那個歐若拉的裹布突然大一聲,撲向耶爾庫。
而耶爾庫則冷笑一聲,閃向一旁。
突然雙手變了黏糊狀,而後從中跑出千上萬只蟋蟀,這些蟋蟀不同以往,全部都是紅之。
這些紅的蟋蟀簌簌地跳向裹布雙手之上,開始撕咬那些布條。
啊——
我也是第一次,聽見裹布發出哀嚎。
“哈哈哈,歐若拉,這就是命運,你想要拋棄我,卻要死在我的手裡,即便是做了鬼,也依舊要爲你的錯誤贖罪——”
耶爾庫笑得很瘋狂,甚至全都開始蠕起來,分解出一隻只惡毒的蟋蟀,很快把裹布圍了起來。那些蟋蟀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手一般,瘋狂地撕扯著歐若拉的裹布,撕裂聲不時響起。
見狀,我急忙放出獓因,騎著它衝出阿爾卑斯山。
惡人自有惡人磨,丟下狠怨男撕,我已經行在通往機關城的方向上。
老天狗裡哼哼,“小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