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諾聽他這麼說,倒是有些好奇了,這阿綾究竟是什麼人?
頃丘自從登基越國陛下之后,朝臣們倒是漸漸對他信服了,但這是短時間的假象,頃丘并不懂朝政,他只能將朝上的事給安邊的侍去做,而他在登基半個月之后,竟然離開了越國。
安在的時候越國已經統一,現在這些事不過是有些小事,但大局都是穩定下來的,他這個一國之君是否離開也無傷大雅。
日子一天天過著,柳依諾的胎兒終于穩了下來,這兩日,開始有些胃口吃東西了,而墨玨曄也愿意親自下廚給做些清淡的小菜,柳依諾看著他忙碌的影,覺得十分的滿足。
夜晚,柳依諾剛剛吃過墨玨曄煮的白粥,可以飽腹又不油膩,味道很喜歡。靠在墨玨曄的上,臉上盡是溫:“現在孩兒已經四個月了,胎兒總算是穩下來了。”說完之后,滿是幸福的著自己的小腹。
墨玨曄看這兩日臉比從前白皙了許多,臉上的笑容更深了,想著前段日子的辛苦,心里更是愧疚:“諾兒,你為了我付出了這麼多,可我卻沒有保護好你,害你為了我了這麼多苦。”
“為了你生兒育都是我自己愿意的,阿曄,我從來不覺得委屈。”聲音很溫,墨玨曄聽到這話輕輕點頭,眼中有些潤,他溫熱的落在的臉頰上,眼神中滿是寵溺。
二人相擁坐著,夜深了,柳依諾打了個哈欠:“有些累了,我先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為了能多一些時間和在一起,墨玨曄在清醒的時候總是陪著,等休息之后在去理朝政,這樣他雖然累了些,但卻格外充實,眼看著距離大婚的日期越來越近,他的心也更好了幾分。
柳依諾休息后他去理朝政,他邊的小夏子帶著嬤嬤進來,嬤嬤已經將大婚需要的禮服帶了過來,柳依諾之前的已經給看過,但墨玨曄的卻一直沒人送來,墨玨曄一直和柳依諾在一,嬤嬤們也沒什麼機會。
嬤嬤們將禮服送來給墨玨曄過目,墨玨曄看過之后,俊朗的臉上出了笑容,指著這服說到:“嬤嬤,皇后的禮服現在如何了?”
嬤嬤見墨玨曄的心思都放在柳依諾上,福了福,笑著說到:“回皇上,皇后娘娘的禮服已經制好了,前段日子給娘娘過目了,娘娘很是滿意。”
墨玨曄聽到說柳依諾滿意禮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不過,他好像想起什麼,雙眉一,說到:“有一件事你要特別注意,就是,皇后的裳要改大一些,尤其是腹部。”
嬤嬤在宮中多年,一聽到墨玨曄這話就明白了,微微一愣,不敢在墨玨曄面前表現出太過驚訝,只能將頭低,低低的回了聲:“奴婢懂了,皇上您放心吧。”
墨玨曄臉上出邪魅的笑容,他的目落在的上,過了半晌后說了一聲:“你也不用恐慌,皇后有孕的消息宮里人知道的不,但若是有人敢在背后指指點點,朕斷然不會放過的。”
“是,老奴明白。”
曲嬤嬤在宮里多年,自然知道此事重大,回了聲就離開書房。
待離開之后,墨玨曄繼續低頭批閱奏折,他這兩日有些累了,看著奏折時候打了幾個哈欠,小夏子在旁看著有些心疼,低聲勸了句:“皇上,您得注意子啊,您這樣早晚都不休息,子怎麼熬得住啊?”
墨玨曄聽他這麼說,了個懶腰,長嘆一聲:“這最后還有些,等批完了,朕就休息了,這些事都不許告訴諾兒。”
墨玨曄總是想現在忙一些,等柳依諾生了孩子后,他就能輕松一些,多些功夫來陪著了,只是,小夏子看他日夜這麼辛苦,擔心他子不住。
“奴才知道了。”
夜晚,柳依諾躺在床上,依云陪在的邊,這兩日睡得不太安穩,不知怎麼回事,夜里總是做夢,晚上才剛剛睡著,晚上就做起了夢,夢到了自己的母親,想著母親就哭了出來。
依云聽哭趕忙將醒,柳依諾起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掛滿了淚珠,看著十分的惹人憐惜。
“小姐,好端端的怎麼做了噩夢了?”
依云湊在柳依諾旁,小心翼翼的問道。
柳依諾抬手抹了把自己的臉頰,發現臉頰上掛滿了淚珠,微微一愣,隨后說到:“我夢見了我的母親,我母親知道我懷孕很高興,只是我想抓住,想要留下,就不見了,可憐這個孩子,生下來就沒有外婆。”
說完又開始落下淚來,依云知道,在宮里養胎這是想念家人了,只好說到:“小姐,雖然夫人不在了,可是老爺還在,您若是想念家人了,就讓老爺過來陪您,好不好?”
“爹爹到底外臣,進出也不方便。”
柳依諾知道這樣做不符合宮中規矩,所以從來沒有和墨玨曄說起過,但依云卻記在心里,等到柳依諾睡之后,便去書房稟告墨玨曄。
翌日,柳依諾剛剛醒了過來,便聞著寢殿有悉的糕點香氣,起穿好裳去尋找那糕點,就看到此時柳司明正在外間和墨玨曄聊天,柳依諾微微一愣,隨后將目落在依云上,依云嘻嘻一笑:“小姐心里惦記著老爺,老爺也想念小姐了。”
“諾兒,你來嘗嘗看,這是你最吃的桂花糕。”
墨玨曄擺了擺手示意柳依諾過來,柳依諾看著桌上悉的糕點,不紅了眼眶,還記得當初最吃母親做的桂花糕,不過母親總是繁忙,只有空給做,還記得母親去世的那一天,早上剛剛給做了最吃的桂花糕。
“爹爹,這桂花糕你怎麼學會的?”
柳依諾聞著那悉的味道,眼淚更是不爭氣的落下來,聽這麼說,柳司明的思緒也回到了很久之前:“這桂花糕啊,還是你母親在的時候我和學的,自從你母親去世之后,我的心思一直放在朝政上面,聽依云說,你想念你母親這才做來給你吃的。”
柳司明想起自己的發妻,也是滿心自責,還有覺得愧對兒,這些年來,柳司明的心思一直在朝政上,倒是忽略了兒。
柳依諾吃著桂花糕,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過了半晌才說道:“爹爹,這些年來您很疼兒,兒不覺得委屈,從前是兒不懂事,若是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爹爹,您多包涵兒。”
聽到這話,柳司明的眼中閃爍著淚花:“諾兒,你是爹爹最好的兒,爹爹以有你這個兒為榮。”
父二人在宮中敘家常,而墨玨曄則是去書房理朝政,他趁著這幾日功夫將事都弄好了,這樣過些日子也有時間去陪著柳依諾了。
現在朝中的事都差不多已經穩定,唯一讓他覺得擔心的就是越國,現在越國換了頃丘,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兩國的邦之前是安定下的,若是他上位之后反悔了那可就要開戰。
墨玨曄正因為此事煩心的時候,小夏子就送來書信,他皺著眉頭接過書信,書信正是頃丘送過來的,頃丘在信中寫明了過些時日就會親自來到大盛商談兩國邦的事,墨玨曄看到此,臉才稍稍好看了一些。
“朕知道了。”
墨玨曄說完之后就繼續批閱這奏折,他原以為頃丘口中的過些時日會很幾日后,可沒想到,夜晚的時候,頃丘就從房頂上進來,若說從前的頃丘只是上帶著幾分的江湖氣,那現在的他,眼中的便是冰冷,沒有任何。
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但頃丘改變太多,墨玨曄看著他冰冷的臉頰,都微微心驚,反應過來后,輕咳一聲:“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我來大盛本來是為了追人而來,沒想到,竟然沒任何線索,就早些來見你了,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頃丘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墨玨曄知道他的脾氣,所以才沒和他計較。
墨玨曄頭都沒抬,問道:“什麼人?”
“康王妃。”頃丘面無表的說道。
墨玨曄聽到這個悉的名字后,臉一沉:“康王妃?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嗎?”
“原本是越國的探子,被安派到大盛來,好像沒死,安的死可能和有關系。”頃丘的臉上終于出了幾分的表,墨玨曄現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長吸了兩口氣:“康王妃什麼名字?”
“阿綾。”
頃丘說完這話之后,墨玨曄滿是驚訝,他重復著這個名字:“阿綾?”
他記著安寫給自己的書信,這個阿綾就是康王妃?可聽頃丘的意思,是阿綾害死了安,既然如此,安為何還要懇求墨玨曄保住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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