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玨曄在丞相府安頓好柳依諾之后,就回到宮里,如今他已經是攝政王,朝中的事都是由他掌管,現在他要找出一個得力的將,將朝堂上從前效忠墨決庭的那些員替換下來,他看重了白辰,認為他年紀雖然輕,但卻一心為民。
白辰從前只是一個五品將軍,若是貿然調,朝堂上難免會出現異聲。
微風拂過楊柳樹,白辰坐在花園的涼亭里品嘗著墨玨曄從邊關帶回來的酒,贊賞的點頭:“攝政王果然是攝政王,能在朝夕之間讓皇上在宮中無兵可調,真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墨玨曄細長的手指著酒杯,勾起角:“能有今日,也要謝白公子幫忙,不過還有一件事要拜托給白公子。”
他說出話的雖是求人的,但卻沒有求人該有的態度,白辰蹙著眉凝視著他,半晌后哈哈大笑。
“這天下間竟然還有事是攝政王做不到的?要來求我?不如你說出來聽聽,我看看是什麼事兒?”
白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墨玨曄也不想和他繞關子,直言說道:“朝中的那些文倒是還有些用,不過他們的眼里只有利益,只有你找到他們的弱點,才能控制住他們。”
白辰微微一愣:“你雖為攝政王,但我這個五品將領也不是隨你調配的,你倒是說說看,我為何要聽你的?”
他的家族在江湖上數一數二,很有人敢這麼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不愿意輕易的為人支配。
墨玨曄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分,他指著白辰后的楊柳樹說道:“江湖白家勢力錯綜復雜,聽說當年白家有一主母,年紀輕輕就過世了,就是死在這個季節,尸骨如今還被埋在楊柳林下,難道你不想追究出真兇嗎?”
本以為是藏在心底的,卻沒想到已經被墨玨曄得知,白辰倉促之間竟然弄翻了酒盞,酒水撒在石桌上,漸漸滴在地上。
“你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你除掉墨決庭并不只是靠運氣,不過,我直到現在還是不明白,那佛像為何會忽然出問題?那衛離灝當真如此草包?”白辰始終不明白,墨玨曄在其中了什麼手腳。
“那佛像原本就有問題,不過衛離灝這個草包沒有發現罷了,白公子既然相信我的能力,那就應該明白,識時務者為俊杰,其實就算你不幫我,我也能將他們全部鏟除掉,不過是浪費一些時間罷了。”
墨玨曄握著酒盞,臉上流出的自信,不讓白辰佩服。
“能幫攝政王的忙也是我的福氣,那家母的事也拜托您查清楚。”
有了這番談話之后,白辰便即刻出宮,利用白家在江湖上的消息網來打探那些文的弱點,這些文在朝堂上多年,無論是貪污,賄,還是都有不的證據,搜集起來不是什麼難事兒。
墨玨曄看著白辰送來的報角勾起,臉上的表更顯輕松,和臨川說道:“這白辰的辦事速度倒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你瞧瞧,這麼短的時間就什麼都做好了,倒是一個可用之人。”
“主子,我們現在是否要拿著這些證據去懲那些員?”
臨川看過那些證據,朝中的員實在是太放肆了,那些蛀蟲就應該趁早。
墨玨曄搖了搖頭:“這事兒倒是不急,他們有把柄在我們手里,做事也會收斂一些,新提拔上的人沒有他們明白朝中的政務,也不一定會好。”
他今日心大好,倒是和臨川解釋了這麼多。
臨川撓了撓自己的頭,笑著道:“還是主子您聰明。”
他正要找準機會對墨玨曄溜須拍馬,就見小夏子急匆匆的跑過來,他還未等開口,就看燕國的長公主已經闖了進來,臨川見那人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怕對自家主子做出什麼,趕忙攔在二人面前。
墨玨曄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原來是燕國的大公主,難道燕國的規矩就是無人傳召,擅闖進來嗎?”
他態度冷漠,仿佛與從前完全不一樣,大公主心里憋了一口氣,但還是注意自己的態度,指著小夏子,說道:“是這個狗奴才不讓本公主進來的,怎麼?大盛的規矩就是攔著大燕的使臣嗎?”
墨玨曄聽這麼說,哈哈大笑:“原來是這樣。小夏子也許看大公主氣勢太強,以為您是來鬧事的呢?既然誤會解除了不就好了嗎?”
大公主今日過來也不是與他爭辯的,現在給了互相一個臺階,事也就算過去了。
小夏子和臨川退出房間,此時房間只剩下他們二人,大公主坐在墨玨曄面前的位置上,翹著二郎:“我希有一件事攝政王能給我妹妹羽邇,和大燕一個代,那個柳依諾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玨曄知道說的是什麼,不過現在也只能裝傻,輕笑道:“哦?柳依諾?怎麼了?如今不是衛離灝的未婚妻嗎?雖然現在衛離灝被打天牢,但這一紙婚約還在,怎麼?難道公主不知道?”
大公主聽他如此欺騙自己,心中火氣更勝,狠狠地一掌拍在桌上,桌上墨盤里的墨都噴了出來。
不悅的輕吼道:“你還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柳依諾懷有孕的時候,明明是你帶著去了郊外,那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你的,你把我們大燕當做什麼人?你可以隨便戲耍的嗎?”
聲音很大,墨玨曄了被吼痛的耳朵,說道:“如果你認為那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隨時都可以解除婚約,也隨時可以開戰,本王等著。”
大公主起打量著他,面前的這個人實在是與從前不同了,一口氣憋在心里,只能怒氣洶洶的離開。
在墨玨曄那里沒有討到好,翌日,天還沒亮便去了丞相府,柳依諾這兩天害喜嚴重,今日好不容易好了一些,吃過東西后在院子里溜達,就看到大公主,知道這個異族的人不是善類。
“你就是柳依諾吧?我有些話想要代替我妹妹和你聊聊。”大公主開門見山的說道。
柳依諾微微一愣,隨后吩咐依云在后花園的暖閣設宴,便邀請大公主去了暖閣。
現在懷有孕十分怕冷,暖閣被有地龍,依云還在旁擺了一盆火炭,膝蓋上蓋著厚厚的毯子,臉蒼白,如今顯得弱不風。
“柳大小姐真的是漢人所說的弱不風,應該是你們漢人最喜歡的類型吧?”
大公主上下打量著,上說著的話雖然還不算難聽,但心里早就已經將柳依諾罵了千遍萬遍了。
柳依諾從前倒不是這樣,不過是子不舒服罷了,也不回,只是笑著道:“我們漢人有句話各花個眼,男人喜不喜歡,就要看那個男人是誰了,就像公主的男人不也是只喜歡您一個嗎?”
這話回的十分漂亮,大公主竟然一時間找不出反駁的話來,但還是覺得不甘心,牙齒咬得地:“哦?是這樣嗎?那敢問柳大小姐,攝政王究竟是您的男人還是我妹妹燕羽邇的男人?你們漢人設下的婚約,到底算不算數?”
聲音提高了一分,柳依諾見緒激,連忙手護著肚子里的孩子,生怕這個人做出什麼事兒來傷害到孩子來。
“攝政王與燕羽邇有婚約在自然是燕羽邇的男人,公主問出這些話不覺得好奇怪嗎?”
柳依諾放在小腹上的手地握拳頭,若不是形勢所,自然不愿意說出這話,想堂堂正正的人自己是墨玨曄的人。
“奇怪嗎?那與攝政王游山玩水的人為何是你?”大公主更加靠近柳依諾,柳依諾不自覺的向后退去。
大公主繼續說道:“在我們大燕,敢搶別的人的夫君,被打死都不為過,你們漢人可真是好家教,你們這丞相府還真是道貌岸然,骨子里竟然都是些男盜娼的貨。”
大公主在草原上與一些男人一同長大,自然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柳依諾此時臉頰被氣得通紅,滿肚子的委屈,回道:“大公主貴為一國公主,難道就如此講話嗎?這里是大盛,并不是你們大燕的后宮,就算公主在怎麼看不上我,也不能詆毀我們柳家。”
從座位上站起,與大公主對視,大公主連連大笑:“你竟然有如此膽量?看來剛剛的弱不風都是裝出來的,在我們大燕有一個規矩,只要你能夠打贏了羽邇,羽邇可以將夫君讓給你,現在羽邇不在,就由我代出手,若是你輸了,自然也沒有臉面在這個世上活著。”
大公主步步,柳依諾如今已經不想退讓,解開自己上的斗篷,雙手握拳就等著和大公主一戰。
“我倒是看看,你們大燕的公主,怎麼如此猖狂?”
柳依諾說完就朝著大公主出招,大公主微微一側,便躲過了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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