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朕知道你們都關心這兩位的婚事,朕親自賜婚還能有錯?”
皇上僵笑著打圓場,他可不希自己的壽宴就這樣被破壞掉。
有了皇上發話,其他人也收斂好自己的小心思,繼續盯著大殿中間的青黎看。
沒有上面那位的允許,青黎雖然覺到大家的目,此刻卻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僵等著。
皇后不經意看向青黎,見正楚楚可憐向自己求救,突然想起自己青黎來的目的。
隨后皇后又微笑著看向皇上,聲說:“青黎舞姿是臣妾見過最好的,為了皇上生辰可是好生費了番心思,皇上可要看看?”
隨著皇后剛才那番話,皇上看向青黎的眼神已經變了。
“那朕可要瞧瞧了。”
趁著所有人正迷欣賞著青黎曼妙的舞姿,顧清璃疑看向宋以安,扯了扯他袖子,小聲問:“這是什麼意思?”
“陳嬪今晚沒來。”宋以安給出提示。
陳嬪?
環視了一圈,總算明白是哪里不對勁了。
先前陳嬪可以算是最得寵的妃子,這大殿上一向有的位置,可今日除了幾位有妃位妃子,其他嬪妾貴人什麼倒是沒出現。
瞧見目,容德還和打招呼了。
顧清璃對笑了笑,才慢慢收回目,若無其事吃著點心品茶。
看樣子陳嬪已經被皇后弄下臺了,皇后自己得不到皇上寵,勢必要換其他人了。
在心底暗自對皇后豎起大拇指,果然能忍,竟然還主給自己丈夫尋找新歡。
可隨即心里又是一陣惡寒。
這就是后宮子的悲哀,不爭寵就要靠別人爭寵,要不然在這后宮中饒是皇后也很難生存。
一曲終了,皇上笑著鼓掌。
“此子的舞姿是朕看過最好的,皇后有心了。”
皇上大笑著說,看得出心很好。
不過他的話也確定了一件事,這位青黎的舞姬從此飛黃騰達,要在宮里盡寵了。
有了皇后的賀禮,其他人再拿出來也無濟于事了。
因此后面的環節倒是一片祥和,沒人再出什麼幺蛾子。
宴會接近尾聲,皇上已經等不及了,找了個借口提前走了。
顧清璃看向面有些難看的皇后,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也是個可憐的人。”
“小王妃是在說什麼?可要說出來大家聽聽?”皇后面寒意,險笑著問。
沒想到把矛頭轉移到了自己這里,顧清璃抬頭茫然看向皇后,搖頭說:“娘娘,臣婦什麼都沒說。”
“是嗎?”
皇后眼里釋放著寒意,看樣子是要和顧清璃對上了。
“母后,方才表嫂是在和兒臣對口型,兒臣想要表嫂去兒臣那坐坐,順便看看兒臣剛學會的制香。”
兩人正無聲對視著,容德突然起化解尷尬。
聽到容德開口,皇后眼里的不喜加重,甚至還有遷怒容的意思。
轉頭瞇起眼睛危險著容德,不悅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還像個小孩子胡鬧,本宮看是該給你找個婆家好好管管你了。”
一聽要給自己找婆家,容德立刻紅了眼睛,委屈著皇后。
抿著沉默片刻,啞聲拒絕:“母后,兒臣還想多陪在母后邊幾年,不想這麼早嫁人。”
皇后發出一聲冷哼,皺起眉嘀咕著:“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說完,有不耐煩揮了揮手。
“罷了罷了,你們都嫌本宮話多,本宮也懶得和你們說,明日開始就幫你婆家。”
這話直接將容德嚇哭了,容德下意識看向五皇子。
五皇子對溫笑著,示意不要擔心。
看著兩人的互,皇后又是一聲冷哼,帶著一肚子火氣走了。
太后在好早之前便走了,如今皇上和皇后也走了,其他人留在這也沒什麼意思,便紛紛起往外走。
長時間一個姿勢坐著,顧清璃膝蓋有些難,站起來時格外緩慢。
宋以安于心不忍,他小心扶著站起來,攬著肩膀讓人靠在自己懷里。
兩人走到容德面前去,顧清璃對溫笑著,說:“容德,方才謝謝你為我解圍啊。”
“表嫂客氣了,你不好趕回去歇著吧,等我空了去找你玩。”容德對勉強笑了笑,便低著頭乖乖站在五皇子旁邊。
五皇子了容德腦袋,又對宋以安兩人賠罪:“容德今日心不好,你們就不要和計較了。”
“怎麼會,時間不早了我們也得想回去了,你可要好生照顧好容德。”
顧清璃笑著搖頭,不放心看了看正低頭傷心著的容德。
門口還有閑王在那看著,他們的確不好和五皇子他們多說,兩方的人很快就告別了。
他們還沒走到門口,閑王便等不及直接走了進來。
他意味深長看了眼顧清璃膝蓋,揶揄道:“莫不是小王妃在府里做了什麼事傷著膝蓋了?”
聽到他這麼惡心的語氣,顧清璃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面上無于衷看著他。
“閑王和顧泰認識多年,應該知曉我這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吧?這和王府有什麼關系?若說真有關系,那也是我在王府傷才好了些不是嗎?”顧清璃不客氣反駁。
閑王惱怒瞪著,他偏頭沉著臉看了眼五皇子,又回頭對兩人險笑著。
“顧家現在只有小王妃一人了,本王也是擔心不是?”
“那就請閑王收起這份擔心,我在泰安王府很好,甚至還是前所未有的好,恐怕要讓閑王失了。”
說完,顧清璃注意到閑王臉更加難看,臉上難得出了笑容。
“閑王,我和我妻子要先回去了,就不打擾閑王和別人敘舊了。”宋以安看向等在門口的司家,別有深意說。
每年宮中宴會都會邀請一些名門族,司家作為一個大家族,自然是會被邀請的,只是沒想到他們敢明目張膽和閑王關系這麼好。
突然被宋以安點名,閑王面子有些掛不住,不屑冷哼了聲,氣憤轉離開了。
見他就這樣走了,顧清璃疑看向宋以安,問:“他和這司家有什麼關系?”
宋以安收回視線,眼里寒意盡褪,又恢復了笑容。
“這司家可能知曉印章。”他彎腰在顧清璃耳邊說。
一提到印章,顧清璃眼神立刻變了,看著逐漸遠去那兩人多了幾分探究。
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裝作若無其事對宋以安說:“咱們快些回去吧,我好了,好想吃東西。”
說完,還了自己肚子,表示很了。
見這麼可,宋以安眼里閃過一抹惡趣味。
接著他也著肚子,煞有其事點頭,“嗯,孩子也在說他了。”
顧清璃的臉瞬間紅了,嗔了眼說話的人,將他的手拍開自己往外面走了。
兩人剛回王府換了裳,宮中就來消息了。
陳嬪竟然在宮中扎小人行巫蠱之,如今已經被關在冷宮,沒有皇上的允許一輩子不許踏出冷宮半步。
聽到這結果,顧清璃一陣唏噓。
先前陳嬪還風無限,可卻背叛了皇后,竟然落得這麼個下場。
有人失意,自然也有人得意了。
新進宮的青黎被封為黎貴人,住在陳嬪先前住的瑩宮,如此一來,便是完全取代了陳嬪的意思。
聽完所有消息,顧清璃不嘆了口氣,慨道:“世事無常,這后宮還真是復雜。”
隨即又出神著宋以安,看得宋以安心里發。
“以安,你說如果婉容真嫁給了五皇子,他會和皇上一樣嗎?婉容會是下一個皇后嗎?”拉著宋以安胳膊,不安問。
宋以安抬手輕輕著臉頰,對出溫的笑容,說:“以后的事沒人知道,不過等所有事結束,我們就去走遍東岳大好河山可好?”
這是多麼好的幻想,顧清璃忍不住仔細想了一番,對這個很期待。
“好了,我們先去吃飯。”宋以安了腦袋,拉著往外走。
主院。
泰安王正和宋以安喝著小酒,王妃和顧清璃湊在一起,兩人說著悄悄話。
“安兒,今日的事,你有什麼看法?”泰安王收起笑,看著宋以安嚴肅問。
宋以安放下茶杯,坐直子很認真看著泰安王,說:“皇后恐怕要棄了二皇子,只是不知道可有新的人選。”
“我已經知曉這位黎貴人的份,這人在進宮前被人好生檢查過,先前一直在用藥,皇后這次的野心恐怕比之前更大了。”
說完,泰安王抿著,神變得更加嚴肅。
宋以安握拳頭,面無表著泰安王。
許久后,泰安王突然又嘆了口氣,沉聲說:“皇上現在正值壯年,若真要退位恐怕還需要個十年半載,這些日子里,所有一切都是未知數。”
所以皇后才會找個無權無勢的黎貴人進宮,想要在這吃人的深宮活下去,這朵莬花只能依靠別人。
明白泰安王的意思后,宋以安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下意識看向顧清璃,見正在和王妃說笑,他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父王放心,這一切很快就會有定數,皇后的如意算盤不可能功。”他握拳頭,態度很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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