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來到時,栗暖正坐在餐廳吃飯,不同于昨晚的狼吞虎咽,今天可謂是慢條斯理,優雅至極。
“吃過飯了嗎?”栗暖角帶笑,很是溫的詢問。
“氣都氣飽了,還吃什麼飯。”
得,這麼說,方圓肯定是沒吃飯就過來了。
“張媽,加一副碗筷。”栗暖扯著嗓子朝著廚房喊道。
方圓氣鼓鼓的在栗暖面前坐下,這才看到右側臉頰腫了起來,約的似乎有幾道紅痕,瞧得已經不是很真切了。
“被打了?”方圓的眉蹙了一下。
栗暖嘆了口氣,還未等先開口,走近的顧沐辰說道:“被狗撓的。”
上道!
栗暖朝著顧沐辰笑,卻得到他一記白眼。
“栗鶴堂那只狗。”方圓篤定的說,靠著椅背抱懷,噙著眉瞧著栗暖的臉,滋滋了兩聲:“下手可真夠重的。”
肯讓栗暖心肝愿被打也不還手的人,恐怕除了栗鶴堂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吧。
“方小姐,您的碗筷。”張媽將碗筷放在方圓面前,隨后又轉進了廚房,端了不知道什麼湯放在顧沐辰面前:“先生,把這個湯喝了,滋補的。”
栗暖的眉尾挑了一下,眼神向顧沐辰的湯碗去,又看了看自己的湯碗,似乎……不太一樣,怎麼,還開小灶,傷的人不是嗎?
“顧沐辰,咱倆換換吧,我覺得你那個好像更好喝一點。”
“不行,這是給先生的,太太你不能喝。”
顧沐辰剛想把湯碗端到栗暖面前,就被張媽鎮住了,只見臉嚴肅,對著栗暖搖了搖頭,對轉頭對著顧沐辰說道:“先生,這是專門給你煮的湯,太太不能喝。”
“為什麼?”栗暖不解。
“不能喝就不能喝,哪有什麼為什麼。”方圓剜了一眼,語氣不善:“別轉移話題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昨天咱們倆分手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又車禍又挨打又坐牢的。”
提起這個話題,栗暖呼了口氣,將筷子放在一邊,了。
“昨天我到家后,付麗給我打電話說要見一面……”
“說見面就見面,你傻呀。”
方圓打斷了的話,遭來了的怒瞪:“你聽不聽。”
方圓扁扁,夾起一塊紅燒放在里,做出了一個‘請你說’的姿勢。
“我是不想見的,可用我媽威脅我,我不得不去。在墓園,拿著一個破盒子說里面裝的是我媽的骨灰,要摔了,我被氣極了,我們倆就吵了起來,后來就真的摔了那個盒子,自己卻往馬路上跑了,然后就……砰的一聲,被撞了。”
“所以那個盒子里到底是不是阿姨的骨灰。”
栗暖搖搖頭:“就是一個破盒子。”
“那你還信。”方圓不得不懷疑,栗暖的智商是不是為零。
“可我媽的骨灰確實是被拿走了呀,不見了……”栗暖無奈的攤了攤手。
低頭吃著飯的顧沐辰,眸子閃過一抹幽深。
這些事,為什麼不跟他說,若不是今天出于對栗暖的擔心沒去上班,又恰好方圓要在飯桌上談這件事,他可能還是一知半解,靠猜,靠找人調查才能知道真相。
顧沐辰的眸子瞇了瞇,心里有怒火在上升,他氣栗暖對他的不言不語,全然沒把他當做一個丈夫,一個依靠在對待。
“付麗這個賤人。”方圓氣得用筷子在米飯中了幾下,又問:“郝正又是怎麼回事。”
“開車撞付麗的人就是郝正。”
“怎麼會,他倆不是姘頭麼,更何況付麗還懷著郝正的孩子。”
栗暖點頭:“沒錯啊,可我不是知道了麼,還手握著證據,那付麗怎麼可能會放過我呢。咱也不知道,付麗是怎麼勸郝正的,總之就是郝正開車撞了付麗,然后被抓,供出主謀是我,并且把那一百萬說傭金。”
“屁……付麗的命值得了一百萬?十萬都多了。”
方圓的火氣,似乎比剛剛進門的時候更甚了。
見過心思重的人,卻沒見過如此重心思,卻又心腸歹毒,連自己孩子不放過的人。
“栗鶴堂知道孩子沒了,還知道郝正說我是主謀,就炸了,然后……”栗暖指了指自己的臉蛋:“就這樣了。”
“那個孩子也不是他的啊,他氣什麼,這麼喜歡當綠帽王?”
“我沒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更何況當時那種狀況,我說了他也不會信。”
“驗DNA啊,全都清楚了。”
栗暖角帶笑:“我已經找人去驗那個孩子的DNA了,不過……現在還不打算告訴他。”
“為什麼。”
方圓不明白,只要栗鶴堂知道孩子不是的,無論付麗在耍什麼花招,都沒有在翻的機會了。
“我要讓他后悔,今時今日對我的所作所為。”栗暖的角雖然在笑,眸卻閃過一狠。
“你就不怕,付麗醒來恢復后,在擺你一道。”
“那就正好,新仇舊恨大家一起算。”
方圓不再說話,低著頭吃起了菜,沒過一會兒又抬起頭:“郝正呢,若是他堅持你是主謀的話,會很麻煩的。”
萬一被記者知道了,無論做與不做,后果都是一樣的,他們會制造輿論抨擊栗暖,怎樣有流量就怎樣炒作,才不管真相是什麼。
“昨天去找他談過了,我想他若聰明,會將一切事都攔在自己上的。”
“用不用在找人嚇唬嚇唬他。”
“不用。”良久未開口的顧沐辰開了口:“我已經吩咐過了,好好的照顧照顧他。”
了他的人,他怎會讓他平安度日呢。
方圓斜斜的看著顧沐辰那張冷漠的俊臉,似笑非笑:“說起這個,我倒是有件事很好奇,需要你幫我解答一下。”
“說。”
“究竟是你們倆誰的注意,要把迷會所端掉,要知道,迷的后臺可不是一般的啊,你們這是在太歲爺上刀啊。”
栗暖托著左腮看顧沐辰,這個問題也好奇的。
“無論是誰,了我的人就不行!”包括栗鶴堂!
瞧著顧沐辰幽深的眸,栗暖想起了昨晚在醫院里被他護著的樣子,油然而生的暖意襲上了心頭。
“吱吱,這麼厲害的你,那昨天你的人被打的時候你在哪啊?”方圓眼中帶笑,那模樣似乎在說,看你還怎麼說。
聞言,顧沐辰蹙眉,眸中的寒意顯而易見。
如果當時他在場,栗暖哪至于被打這副樣子。
顧沐辰還未說話,栗暖忙不迭的開了口:“你不知道,栗鶴堂朝我撲過來要打我的時候,我老公可帥了,一腳……就把他踹的老遠。”
托腮,傻呆呆的看著顧沐辰的嚴重冒著,說花癡模樣,也不過分。
方圓挑眉“他踹栗鶴堂了?”
“嗯吶,可帥了當時,把我都看傻了。”
“那你怎麼還被打的跟包子似的。”
栗暖瞥了瞥方圓,不耐煩的說道:“那時之前,在他沒來之前。”
方圓瞧著栗暖,一句話也不再說,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看的有些發。
“干嘛這麼看著我,上我了?”
“從未見過這麼護夫的栗暖,沒見過,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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