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冠俊給他們的期限是三天,夏朵一直在等,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不會再被許冠俊脅迫,也不會和蔣凌領證,但是在賭,賭他舍不得對夏氏下手,舍不得用掉最后的籌碼。
許冠俊既然知道夏氏是最后的籌碼,也一定想過,一旦沒有了夏氏,他手里就再也沒有脅迫的籌碼了,一旦真的對夏氏手了,就真的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當人質,完全可以公開他對自己所做的所有事。
第四天早上,整個世界風平浪靜,夏朵清早就去敲蔣凌的門,“趕起來,帶我去見許冠俊。”
蔣凌一開門,就被夏朵抓著手腕,他也是一晚沒睡,三天期限已經到了,他一直等到凌晨三點,看到夏氏的票沒有毫下跌跡象,才放心地睡了一會兒。
他走客廳邊的公用洗手間,一邊倒漱口水,一邊問,“說說你去見他的目的。”
夏朵笑了,這是這幾天來第一次笑,“許冠俊沒有對夏氏下手,因為他也在害怕,最后一張王牌不到最后一刻,他覺得用了可惜,所以,我就有機會拯救夏氏。”
“所以,你現在就想去給他鋪一個臺階?”蔣凌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但是他不是不提醒,“他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哪怕今天說過的話,明天就打臉,也沒人敢質疑他。”
夏朵幫他把巾拿了下來,“不管他接下去要怎麼對付我,我都要給他一個臺階,謝他不殺之恩,順便告訴他,只要不我的底線,我可以對他低聲下氣。”
“要是了你的底線呢?”蔣凌接過巾,其實他的心里有答案,他知道,一旦許冠俊真的了夏氏,就不會在這里多待一秒,一定會回去,和夏氏共存亡。
他不想聽說出這樣的答案了,于是制止了,“行了,你出去吧,我要上廁所。”
“好,那我準備些吃的,著肚子沒法演屈尊的戲。”夏朵去了廚房,簡單地準備了一些三明治,然后回去換了服,就算氣差,狀態差,穿得干凈整潔,也給自己多點底氣。
蔣凌很快就打理好自己,他和許之森長得真有幾分相像,收拾干凈之后,更像了。
“怎麼?看呆了?發現我也很好看了?”他出了手,可手還沒有到的頭發,就被避開了,面對他的示好,總是這麼無。
夏朵退了幾步,扯了扯角,“我只是在緬懷死去的,把你當他了。”
蔣凌不想聽這些,哪怕說的是死去的,他也不想聽,忘不了許之森,的心里,從來不會有自己的位子,他回房間拿了件大,“走吧,趕在他改變主意之前,我們先去把戲給演了。”
夏朵也這麼認為,已經第四天了,必須在他還沒有對夏氏出手之前,當眾給他冠上一個仁慈的稱號,不管有沒有用,拖一天算一天。
這是第一次來許氏總部,原來之前遠遠地看到的那棟H市最高的地標樓,就是許氏的總部。
蔣凌是許冠華的人,進出許氏總部暢通無阻,但是夏朵不一樣,就算門衛認識,也不了登記預約才能的規矩。
“我帶去見許總...”蔣凌把門衛到一邊,和他說了幾句后,門衛才放行。
他們進了電梯,蔣凌按下了六十層的按鍵,電梯上升的過程中,夏朵想好了所有的臺詞,也想好了要怎麼表演。
才剛到八點,很多員工都沒到上班時間,許冠俊卻已經在辦公室了,門是開著的,蔣凌拍了拍夏朵的肩膀,“一會兒再委屈都要忍住,千萬不能演崩。”
“我知道,事關夏氏生死,我心里有數。”夏朵敲了敲門,然后走了進去。
許冠俊抬頭看了一眼,一點兒也不意外,“是小朵啊,怎麼想到過來看我了?心好點了嗎?”
夏朵往他面前一站,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二伯父對我和夏氏的包容。”
“小朵,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你真的以為我會對自己的侄媳婦下狠手?幫你解決了分公司,也是因為怕之森看著難,畢竟是他一手創立的公司,他又是我親侄子。”許冠俊突然往后看了一眼,“你說呢?之森。”
夏朵進門的時候沒有發現,原來許之森說坐在許冠俊對面的沙發上。
許之森站了起來,走到夏朵邊,角一勾,“確實要多謝二伯父,把我上的當彌補回來,我現在真后悔,對這樣的人掏心掏肺,大難臨頭,我沒飛,卻倒戈了。”
看到他出現的時候,夏朵的心里綻放出一朵玫瑰,但是的臉上,只能掛著一苦瓜。
“之森啊,既然你們今天都在,也沒外人,二伯父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許冠俊走到許之森的邊,搭著他的肩膀,“我們幾個都老了,這許氏,遲早是要到你的手里,到時候邊沒幾個得力幫手,你會很難...”
許之森發現他的目移向了蔣凌,他立刻打斷,“二伯父想多了,我不會留一個時時可能會惡心到我的人在邊,既然你有客人,我先回去了,十點董事會見。”
原來董事會提前到今天了,怪不得許冠俊沒有對夏氏下手,也許是沒有時間和力了吧。
許之森一走,許冠俊才讓他們隨便坐。
夏朵不想在這里多停留,“二伯父,我今天過來只是想向你道謝,蔣凌的傷還沒有好,我打算先送他回醫院。”
“也好,家里總是比不上醫院的條件好,這啊,不好好恢復,以后走路都會留下后癥。”許冠俊向蔣凌招了招手,“蔣凌你過來,我這里有些工作要代給你,可以在醫院里慢慢做,小朵啊,你先出去等一下。”
夏朵很配合,走到門外等他們。
過了幾分鐘,蔣凌從里面走了出來,他現在走路不方便,所以支著拐杖,看起來很費勁,夏朵下意識地上去扶了他一把,可是他的眼神,卻在撞見的時候,有一瞬間的閃躲。
隨口問他,“是不是他又想出什麼損招來對付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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